第二百九十二章四次醒来 - 踏沧海 - 夜半微风之老鬼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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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二章四次醒来

“嗯?”我是浑身好像散了架一样的疼,想睁眼看看,却感觉眼睛都睁不开,只能密密缝,隐约能见光。哦,是我的眼睛已经肿胀的不像样子了。这是我第四次醒过来了,也不知道阿曼达现在如何,是否还被关在那个谷仓里。第三次醒来时,时间情景太过紧张,我并没有看到她,但这次我是真的没力气怒骂和反抗了,我被像一只死狗一样拖着扔到了箱货车里。

车子开动,路况颠簸的难受,我的脸跟车厢地板不断做着接触摩擦,臭哄哄的味道远比疼痛更折磨人,或许是我疼麻了吧,也或许是我死了。

显然车子朝着没路的荒野而去,即便我还活着,当车子停下来时,那或许也是我生命的终点。

我和阿曼达在沙滩上遭遇了袭击,我被打晕过去,阿曼达则放声尖叫。我不太看好我们会得到路人的帮助,因为我们所在的本来就是个野沙滩,现在并不是下海的季节,虽然西海岸温度和煦,但作为北半球的一月,谁要是下海还是占浪了点。

所以海滩没人,就算有人看见了,估计也没人会冒险管我们,能打个电话报j,那便是不幸中的万幸了。我第一次醒来的时候,就是在这辆可能是用来拉肉的箱货车上,整个车里面弥漫着一股腥臭味。我动了动发现自己的手脚被绑着,嘴也被堵上了,而阿曼达就在我旁边绑着,脸上布满泪水,眼睛里有无穷的恐惧。

有人发现我醒了,就又给我来了一下子,我就又晕了过去。我再度醒来时,已经到了荒郊野外的一个农场,周围哪有人声,只有风吹拂荒草农物发出的哗哗声和轻微的虫鸣。

我被拉下车拖进了一个谷仓,趁机四下观瞧,周围的确杳无人烟,除了农场里,四下连半点人烟灯火都看不到。

谷仓里灯火通明,盘踞着七八个大汉,大多都是白人。有人甩了阿曼达一巴掌,我见那人还想再打,躺着的我便足下发力,也不知道是怎么个原理,就这样硬生生的站了起来,窜过去用头撞向那人腰间。他没注意到我的袭击,或者根本没想到我能站起来,便猝不及防被我偷袭成功,一下子被撞翻过去。我头都疼了,他更是不好过,扶着腰躺在地上哀嚎。

见我还在反抗,他们围上来拳打脚踢,还有人拿着扳手,我想我的肋骨都被打断了,每一次呼吸都好像千万钢针扎在肺上一样疼。打斗中,不,是我被打中,我嘴里的臭抹布脱落下来,我破口大骂,用尽我知道的所有英文脏话,甚至自己创作,有点脱口秀的味道了。他们还想打阿曼达,我却把阿曼达压在身下,剩下的随他们吧。

见我嘴硬骨头更硬,有人拿出了一把刀,照着我的背上砍了一刀。伴随着好似布匹撕裂的声音,我想我的皮是翻出来了,实在是太疼了,我可能发出的悲鸣不太好听,但现在这种情况,谁管这个呢。我疼晕了过去,但小爷我这次还是没怂!

到底英语不是母语,我第三次醒来的时候,感觉好像听不懂他们说话了,得过了好几秒我脑中的翻译机制才开启。我感觉自己浑身都疼,不少骨头也应该断了,身上还鲜血直流,人极度虚弱,眼睛睁不太开,睁开也没用,因为头上蒙着一个黑色塑料袋。

其实被带进谷仓的那一刻,我就知道坏事儿了,因为这帮人面具也没戴,脸也没蒙,显然是不怕我们看到样子,那就是说他们不只是为了吓唬吓唬我们,就是想弄死我们杀人灭口。而我挨了这么一顿毒打,还中了刀,显然已经超出了吓唬的范围。即便是计划失控,事已至此,他们也绝无后路。

现如今他们在争吵,我尽量屏住呼吸,不让他们发现我还活着,因为他们争吵的内容正是我的预判。有个声音我好像是听过,又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应该是不怎么熟的关系。

男人在质问众人,为什么把我打死了,接下来他们想怎么做。那些人众说纷纭,但一提我便会看我,还是注意到了我头上的袋子在不断呼扇起伏。

我是想装死,但这袋子套上又闷又热,气渐渐不够了,我剧烈呼吸起来,有人扯破了袋子,我就有种从水里溺亡前获救的感觉,强烈的清爽感也伴随着空气拍在我脸上,我大口的呼吸着,并四下观瞧。但我看不清楚,只看到了人好像更多了,我也没吸几口气,就听他们嚷着怎么还没死,有人阻拦,但也有人勒住了我脖子上的绳子。

气又不够了,该死!混蛋!

于是便有了我在车上第四次的醒来,还好这次头上没袋子。车开了半个小时终于停了,厢体后门打开,隐约看去果然是荒郊野岭。有人从车里踹我,有人在车下拉我,把我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周围连个土坑都不肯给我刨。这一摔把我搞得生疼,我没有力气,连闷哼一声都没有发出。

其中一个问为啥不给我埋了,或者剁碎了扔海里。另一个却称这都是计划之外的事情了,稍后他们得到想要的,就把那个女的也宰了,到时候一定要分开抛尸,而且好像还要把阿曼达的死栽赃在我的头上。

很奇怪的是他们给我解开了绳子,然后扬长而去,见车走远了,我才敢大口的呼吸。都说地上接地气,我在地上躺了得有十来分钟,果然舒服了一些,抬抬胳膊虽然疼但是能动了。我撑着地想要站起身来,做起来没事儿,可一站起来就摔倒了,双腿根本使不上力气。

空旷的荒野之外,我大声呼救了起来,可喊的嗓子都哑了也是没人。我觉得兜里有东西,掏出来并不是手机,竟然揣着阿曼达的钱包。这群蠢贼,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栽赃?我浑身的外伤,就算拿着这些东西,也最多是让事情变得扑朔迷离,并不能把嫌疑指向我啊。到底会有人继续调查,调查到他们的头上。

我又喘了一阵才站起身来,每走一步便是撕心裂肺的疼痛,但渐渐可能是疼麻了,竟然好了很多,力气也恢复了些许,就是感觉有点饿。我想找个有人烟的地方报j求援,可是四周杳无人烟,走了二十分钟仍不见灯光,等j察来了,阿曼达可能都凉了。

我没有犹豫,即便可能因为我爱管闲事儿,才有了我与王静的悲剧,即便我为此付出了许多代价,但纵然千帆过尽,我心仍似少年。营救阿曼达的性命,不是闲事儿,吾往矣!

我的血在流,我的骨头在疼,可我顺着这荒野道泥土留下的车辙印,一步一个脚印的朝着农场谷仓而去,越走越快,甚至开始奔跑了起来。

我好像不太一样了,但我不知道哪里不一样,我只知道我被打的很惨,对方几度认为我死了,可我为什么没死呢。我被打肿血瘀的眼睛,为什么又能看的见了?我,怎么能有力气在这样的高速狂奔。

月色如霜,荒野茫茫,奔跑中的我脑袋里突然出现了一幅画面,就好似录像带卡住了一般,反复恍惚极度重叠。在恍惚中,阳光灼灼,轻风草地,那梦中的巨汉也在奔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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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我们重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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