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绿人野踪
看到我的表现镇住了专家,马克得意了,我从电视上见他得奖都没这幅样子,他开始催促专家可以开始往下讲了。不过这可把我给架起来了,后面我听不懂的,也只能埋在心里,不敢再问,问了跌份儿丢人。因此我快恨死马克了,不光专业术语多内容复杂,我的脑子要飞速转动,而且我这人吧还有个毛病,就是不懂得一定要查明。这导致本来就读闲书比较多的我,上了海螺号后看的东西越来越杂性,说好听的叫博学家,说不好听的就是四六不靠。这次谈完话,指不定我还要读多少不着边际乱七八糟的专业书呢。
常规的几种人中,不管是四种也好三种也罢,人大多是可以归结在这四大类当中的。就像猫科动物也分很多,每种科目内又有许多分支,甚至分支下还有品种划分,人也是如此。就像我们黄种人,一眼就能看出南北方中日韩东南亚一样,白种人黑种人亦是如此,人家自己分的清,不是你想说自己是什么民族就是什么民族的,除非你长得很像。
值得一提的是如果从基因的角度来看,白种人和黄种人的亲缘较近,反而是深肤色的黑人里面,相互之间有些亲缘却比较远,混杂着一些古老人种。
而除了常规的人种外,近些年其实还有宣称的蓝种人和绿种人。关于蓝种人的传说较多,可起初基本没啥证据,都只是文字记录的在哪儿什么时间与谁一起见过,那时候照相也不算普及。后来科学家发现,这些记录有的是假的,但大部分却好像是真的,而他们都记录了一个共通点,那是在高海拔地区碰到的蓝种人。
于是乎寻找便有的放矢了,就往那些低海拔地区难以上去,高海拔地区又相对有生存环境的地方寻找,毕竟他们鲜为人知且又能群体存活。这么一找还真找到了,采样研究后发现,这些人的皮肤颜色呈蓝是因为血液颜色造成的。
血红蛋白又被称作血色素,而这些人的血是蓝色的,可谓是血蓝蛋白,所以皮肤也变蓝了。至于血为什么是蓝色的,则有几种理论,一个称他们有超高血红蛋白,却没有相应可以控制的酶,所以变蓝了。还有种说法是说高海拔地区缺氧,长此以往生活在这里,血红蛋白就病变了,久而久之成了病态遗传。为了证明是血红蛋白的缘故,以次甲基蓝注射,果然血液逐渐变回了红色。
而绿种人则在非洲大陆发现的,他们的血液同样是绿色。目前只发现千余名绿色人种,比起四大人种庞大的数量不值一提,甚至比不上一个大点的村子人多。他们每个部族也只有百余人,过着穴居狩猎的原始生活,通常都生活在人迹罕至的山区里。
蓝种人的发现给了科学家们启迪,他们起初怀疑绿种人是叶绿体的作用,因为叶绿体在动物体内也能生存并保持光合作用,虽然不持久,光合作用也在逐渐减弱,但实验时间比起千万年的进化还是太短,人体也更加奇妙,会不会这些绿种人已经与叶绿素有了完美融合呢。因为一些原因,他们的基因发生了突变,或是如蓝种人一样,是血液中血红蛋白的某些化学元素发生了变化。
在海洋中,大王乌贼和马足蟹之类的血液偏蓝色的,而海蛸等生物血液是绿色的。所以地球生物血液的颜色并非是红色一成不变,古老的海洋给了我们最好的答案。一切都是由血细胞蛋白中含有的物质元素所决定的,那么只要是含铜的,便可以成为让血液变蓝的血蓝蛋白,有钒元素的,就是使血液变绿的血绿蛋白。
但如果是基于这种理论,所谓蓝绿这其他人种就不存在了。因为无论是三大人种还是四大人种,血液的颜色都是红色,我们只是因为肤色不同,并非是血液颜色不同。绿种人和蓝种人充其量是变异体,或者和现代人类是亲缘很远的古族。
之前在塞班岛,阮艾南杀人案中,酒吧争执中的阮艾南让富商保镖致死,后发现保镖其实是中毒身亡。其毒素就是南美原始部落中的吹针毒素,而毒素的拥有者,是一群南美的矮人土著。
这些人个子矮,却不是侏儒症,就是一种矮人人种。在丛林中在树上如履平地,受身高影响,不爱用弓箭,喜欢用吹针。针上的毒素是混合箭蛙和另外几种毒物制成的。他们搭配的很好,猎物中毒后人吃却没事儿,这种毒就算是在他们的部落,也只有几个酋长级别的会配,普通人比例掌握不好,就算杀死猎物也不敢吃。
而据说这个部落除了身材特殊,他们还喜欢用绿泥涂抹身体,具体皮肤颜色不详,而他们有一种很奇妙的巫术,可以控制别人。之所以都是据说,也只有这些资料,那是因为发现者是误入部落,而当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这些野人并没有杀了他,留下了这段文字。不少人也寻找过,却一无所获。
除了马克他药剂师那样的朋友,从某些被隔去好肉的猎物身上提取到了些许吹针毒素,所以对这段记载十分相信外,大多数人只当做是故事来听。
现如今来到南美,见到这个专家,他说他正在研究这个种族,只是这个族群神出鬼没的,所以即便他进出丛林多次,也一直没太多头绪,自己都快怀疑绿人的真假了。
而我在黑海豚监狱碰到的那个绿人,符合这一切特征,不是侏儒但身体矮小,并没有看到皮肤附着绿泥但呈绿色,能够催眠控制别人,且血液的颜色为红色。
如果真的能够进一步的发掘这个种群,而他们的皮肤底色果然是绿色,那么就真的发现了绿种人,这可是科学界的重大发现。地球古族的研究越多,对人类身体秘密的探索就越全面。而由此,或许也可以揭开拓哉、埃米尔等一众被催眠控制的真相,从而揪出幕后黑手。
专家拿出了一盒录像带,问道:“请问这里有放映机吗?若没有它,我真的怀疑绿人的真伪了,有了你的所说,我就更有信心了,蒋先生,你是一个学者。”
“谢谢,录像带放映机是吗?”
“对的。”
“有。”
有吗?我也不知道,录像机这个东西现在正在被逐渐淘汰,即便在华夏不少富裕家庭已经用起了vcd,真是科技进步神速。vcd的画面更高清了,也轻易不会花带卡带。就连装片子的光盘,也是薄薄的一点,根本不占用空间。
据说今年又出来了dvd,售价更是昂贵,即便在进货渠道方便的广州,现在一台vcd动辄也要两千多,放到内陆更是有的六七千,着实是地域暴利差距。
很多人卖了vdc,便要配一套家庭影院,加上音响啥的,就得几万块了。在这个北方发达城市全民月收入不足千的时代,能够配得起这么一套家庭影院的,那还真不是一般家庭。
在里约这里发达的东西也有,比国内得到的还早,但落后的东西更多的城市,在这里大部分家庭能有一台录像机,就如同在国内你拥有一套家庭影院了,那真是富贵之家。
所以贫民窟的一般老百姓买不起录像带放映机,又想看那些电影院没上映的电影怎么办呢?全世界人民的智慧是相似的,有需求就有发明,录像厅就油然而生了。
只要有录像厅,就有有颜色的录像。其实大家都爱这个,无酒不成宴席,无色路上人稀,不让看的那些人都在玩真的,让玩不了真的人别看,这就是学好了。所以就我看来,与赌毒势不两立即可,别的大可不必。
要是万事都麻烦矮子罗比,那就太不妥了,人情也变得不值钱了,毕竟我不是彼得。我这几天广结良缘算是起了作用,稍微一说下面人就给办了,我们直扑最近的一个录像厅,听那意思这里是他们支持的一个老大罩着的地盘,是给保护费和交分成的那种。
这个录像厅还挺大,大白天的人也不少,老板除了开录像厅,自己也组织了小公司拍,然后作为私录卖往世界各地。对于我们赶跑了他们的顾客,面对罗比的人,老板也是敢怒不敢言,一直在用不知道是葡萄牙语还是西班牙语的话,跟这些小头目沟通着。
带我们来的小头目被驳了面子,老大的不高兴,不过录像厅老板人家做生意,该交的钱一分不少,罗比也不是他们直接的老大,隔得有些远,影响人家挣钱确实不妥。我用胳膊捅了一下马克,让他掏钱,马克一愣问道:“干什么?”
“掏钱,断人财路等同于杀人父母,赶紧拿钱看带子。”我说道。
马克不解道:“凭啥我给?”
“你不给难道还我给啊?看不看?不看我走了。”我翻了个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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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掏出了五十雷亚尔,递了过去,老板瞬间喜笑颜开,把我们迎了进去,还给我们一人拿了一瓶冰镇啤酒。
雷亚尔是巴西前年发行的新货币,旧货币克鲁赛罗让民众失去信心,与美刀的兑换达到了一比两千七百五的巨大差异。彻底贬值的货币被废除时倒是下了工夫,为了防止劣币驱逐良币,可以直接去银行旧币换新币,时间放宽的也很长。现如今货币刚刚改革,正是值钱的时候,虽然不如最初的一雷亚尔等于一美刀,但也差不了多少。马克的五十雷亚尔,可比这一场收入多多了。
录像带是复制转录的,屏幕画面上几个白人男女穿行在丛林里。这也是一卷有颜色的录像带,他们就在丛林里开始了不可描述的事情。在省略了一万字让人血脉喷张的行为后,突然镜头捕捉到了河边的两个女人,模糊的镜头下那是两个印第安土著。
有男人朝其中一个开了枪,打中了女人的大腿,另一个就不敢跑了。他们本想做些什么,可估计是这些土著身体的味道有些重,他们没能下手,于是乎他们绑住了土著女人,残忍的虐待着她们,仿佛她们不是人,甚至连生命都不是。不管她们如何求饶,这些男女都没有停下来,那场景让我感到反胃。
可天道轮回,镜头突然倾斜歪倒,砸在地上却依然在录制着。紧接着就是箭矢飞驰,看来摄影师被杀死了,而剩下的人也被抓住了。
录像还在继续,但大多时候却只有声音传来。我听不懂那些男女在说什么,但我明白伴随着惨叫的是求饶声,正如刚才土著女人的求饶一样。偶尔镜头前有人被拖过,他们对土著做了什么,对方就更加残忍的百倍偿还。
直到一颗头颅飞来,砸在了镜头前彻底挡住了镜头,而那是刚才还在“奋战”的男主角,他死了。
真实的场景永远不是电影道具可以传递的,哪怕道具再怎么逼真,血浆依然传递不出真实血液的感觉。这不是一种形态颜色上的像,而是意识的传递,哪怕是通过录像带,通过屏幕,真实的永远会给人真实的震撼。
从刚才的大戏,录像厅里弥漫着难以言喻的荷尔蒙躁动,吞咽声和坐立不安的摩挲声此起彼伏,到后来的鸦雀无声,久久没人说话。过了许久,有个小头目问这是哪家公司拍的。
专家没有回答,却再次播放了录像,我有点不明白为什么他要反复观看这恶心的录像。当他快进定格的时候,我才发现镜头中茂密的丛林里,竟然有十几张面孔,他们长得很丑,像极了我在黑海豚监狱深处秘密牢房走廊中见到的绿人。他们的肤色也是绿色,隐藏在丛林里若不注意根本难以察觉。
所以,只要知道这盘录像带的由来,和这些演员的去向,就能找到那些神秘的绿人,起码有了极小的范围。
显然,这些演员活不了了,我们又该找谁问呢?千万般头绪好不容易找出来了一股,却又感觉是一条断路。正当我们苦恼的时候,录像厅的老板突然说起了我听不懂的话,小头目听后交流两句,显得不敢置信,反复交流后才对我们说道:“他说,他认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