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卯之死 - 踏沧海 - 夜半微风之老鬼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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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四章卯之死

黑海豚监狱的走廊干净整洁明亮通透,比一般的旅馆都好。那些牢房的观察窗口中,偶尔会出现一双眼睛,就那样圆睁着看着路过的我们,冷血空洞还有一些麻木,仿佛关入黑海豚监狱的那一刻,他们就不再是活生生的人,而成了一具具没有感情的行尸走肉,连起初的暴虐和残酷都被一并剥夺。李观棋轻声说道:“这些人的心跳很平,身体也没有过激反应,简直就不像人了,他们没希望了。”

我点点头也低声回复道:“这就是让你来的目的,听,听你能判断出的一切。”

“那我必须行啊,别忘了,咱可是吃过这碗饭的。”李观棋笑了笑。我们继续跟着他们向前走着,而被双手铐住,压着头走的卯并不搭话。

穿过走廊,经过三四道通过监控电子控制的大铁门,是一道向下的台阶,在这里每一道门都是铁条的,可以清晰地看到门后是否有人藏匿。

没有想象中的阴冷潮湿,走廊依然如上面一样干净明亮,但李观棋却不免紧张起来。他还没说话,卯就用英文讲话了:“这里是一人一间吧?”

押送他的人没回答,我又问了一遍,才有人带着浓厚的俄语口音回应道:“没错,如果有狱友,通常其中一个活不过十二个小时。”

看来如果上面关着的是恶人,那么下面关着的就是恶魔了。在上面都是平均一人五条人命的杀人魔,那下面关押究竟又是什么人呢。给我解答的军官继续说了起来,说地下关押着的都是极度危险的重刑犯,比如可以用任何工具打开门锁的大盗,还有可以制作毒药的大师,更莫要说那种可以徒手杀人多达两位数的冷血狂徒了。

在这里有单独的审讯室,但因为是独立牢房,所以通常审讯室是无用的,隔着牢房审问有时候更安全,把关押在地下的恶魔犯人放出来一次就多一次危险。

空闲的牢房对卯打开,我发现就连牢房都是有两层的,一层是有四个观察孔的钢铁门,隔着老远还有一道铁条门,可以清晰看到室内情况,防止罪犯在过道藏匿。而万一有什么情况,两者之间的距离也可让后面的看守做出反应。

在牢房里,有一些砸在墙上的挂钩和铁链,而卯被砸上了手链脚链,这才解下手铐。他的左手和右脚分别由两条直角长链牵绊,铁链够长,除了沉重不便外,在牢房内活动倒是不受影响,理论上只要不破坏长链,就连铁条门都靠近不了。

卯看着笑了:“我都认输了,不至于这么如临大敌吧。”

“既然这样,咱们谁也别费劲,你交代一下咋回事,我也好交差。”我说道:“我就是个打工的,不懂你们咋回事,也不容易。”

卯耸耸肩,弄得铁链子哗啦啦作响,他自嘲的看了看说道:“林驷的海螺号按照十二生肖招人,而我们则是子丑寅卯来排布。我们并不是一届,比如这次我才是第一次见到申。我们监管队一直活跃在隐秘的角落,干的大多也是见不得人的勾当,自然危险也不比你们小,不定啥时候就挂了,死一个便会补一个。老爷子并不放心林驷,哪怕是他的儿子,哪怕我们都知道林驷有能力,但他对林家的变革实在是太大了。他说时不我待,无法徐徐图之,但破釜沉舟的劲头却吓坏了老爷子,也吓坏了其他采水六宗。”

“所以到底是谁在搞鬼?”我问道:“查理家族还是精卫号亦或是塔克家族?”

“你为什么不怀疑是夸父号呢,没有永久的敌人,就如没有永远的朋友。莫要说现在林驷和叶小青还没有联姻,就算他们结婚了,又能代表什么呢?只要叶家不并入林家,那就永远是两个家族,就永远不可能完全一条心。你想的这么简单,林家有你这样的核心成员,老爷子又怎么可能放心呢?”卯说道。

我一愣:“核心?老爷子?你是说这次是林家老爷子对付的林驷,这么怎么可能,你这个离间计也太低级了吧。”

“当然不是,林驷是独子。可没有老爷子的许多行动,我也不可能做到这一切。”卯得意地笑道:“作为监管队,你们每个人的资料我们都有,自从你上船后,海螺号上再无重大伤亡,海眼的事情也有了巨大突破。老爷子说你是福将,而我们则恨不得食你肉寝你皮,子老大和不知哪两位兄弟专门帮你扫清了暗杀和威胁,不然你回家的时候早死了。”

“我们?除了你还有谁,你们到底要干什么?林家怎么你们了,好好的不行吗?”我问道。

李观棋突然叫了起来:“掰他嘴!”

我赶紧用英语喊着,对面的军官一愣伸手按住了卯的下巴,然后往上一推一拉,卯的下巴立刻被摘掉了。他张着嘴却不停的在笑,我看向李观棋问道:“怎么了?”

“他嘴里有东西,刚才他咬碎了。”

我赶紧翻译,士兵们忙用水管往里冲,让他漱口并且有人出去,应该是去叫医生了,然而药效发发作的很快,没等到医生到来,卯就断了气。没有破口大骂,没有轰轰烈烈,也没有负隅顽抗,他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死了,说着说着话就死了。

几分钟后,我戴上狱医带来的胶皮手套,掰着卯的嘴,打着手电向里面观瞧。原来他的后槽牙被打了洞,估计外面原先也有填充,就算是搜身搜到了口腔,不仔细看也看不到,即便看到了也只会认为是虫牙修补过的痕迹。他用舌头挑开了填充物,并且咬碎了里面的毒药。

可既然他已经知道自己暴露了,为什么不跑呢?诚如他所说,跑不掉,也没地跑,那为什么不在外面死呢?非要跟我这么一个陌生人,说那不痛不痒不咸不淡的话?让我警觉起来,这绝不可能。让我转达一通,好让林驷埋怨老爷子,使其父子生出间隙,还是有别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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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的目的?难道他必须死在这里,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吗?我刚想要提醒一声,就见李观棋突然摘下了耳朵上的阻听器,片刻后叫道:“关门关门。”

“怎么了?”

“不知道!”

看守出去了,并关上了牢门。枪声、爆炸声、惨叫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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