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调查伊始
商业是聚集的产物,贸易型的古代城邦肯定不是一家买卖能撑起来的,群体经济效应适用古今,而今一个城市里最繁华的地方肯定有人们最需要的各项服务。车行卖车也或许有租车服务,就算没有,作为同行业可能也认识。果然小地方没多少车卖,主要就靠租车和修车为生。不过我一看,他给租的都是啥破车,好多冷风都没有,本想凉快一下,可就那些铁皮箱子,还不如骑个小摩托呢,于是我果断租了一个小踏板。
警察对失踪案也只是登记,说是会派人寻找,实际没有人对他们的能力抱有希望。而梁程茹取消了放假开始归拢船员,只让少部分稳重踏实的人出去找人。
在船上是严禁饮酒的,所以靠岸之后很多人就会去饮上两杯。不好酒的就是微醺解乏,赶上嗜酒如命的自然是宿醉烂饮,船上的水手自古以来就是这样。丢的两人也是出去跟同伴一起喝酒了,不过没喝多,酒后夜宿j寨,早上十点半才准备回去销假。
出来玩要备注请假,回去后销假,哪怕再出来也可以,但过了时间不销假就得扣钱。人或许也不是在j寨丢的,出了j寨众人走了不久,才发现他们少了两人,当时大家说啥的也有,可刚才离开的时候明明是叫齐了人的。
他们折返j寨,那边说应是一起离开,j寨也不负责这个。他们沿街搜索亦是无果,无奈之下赶紧回船汇报。
我一手举着街边卖的冰棍吸溜着,一手把地图按在被晒的火热的摩托车座椅上。嗯,理论上……理论上我离着酒吧近一些。
看地图能分析出来啥,还是得实际走访一下。我是真不愿干这活,但不得不干。中午酒吧也开门,不过除了酒蒙子没什么人,更没有妖艳的舞女,让我想蹭个公款消费都不得。不过对于探查来说,人少反而得说话。
一杯冰啤酒透心凉,在这炎炎日头下多少清爽都是不够的。老板不在,但酒保在,他说并不清楚昨晚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出了命案。他给老板打了电话,电话响好了那边才有人接。隔着吧台电话又在拐角处,所以我也只能听到嗯嗯啊啊的酒保回答。
不过没过多久,就有个中年白人推门进来了。他和古德上校算是一款的,粗糙无比汗毛很长,他没怎么睡醒,身上体味还不小,走到我面前伸出了手:“我叫乔治,你好,您该怎么称呼。”
“叫我蒋就好。”
乔治这个名字就像国内的建国或者什么洋这种名字一样的普及,与杰克、汤姆并列为三大名,不过这些常用名很多还出自一体,细细扒下去倒跟他们的历史和宗教有关,蛮有意思的。
乔治是麦国人,他有麦国人的直接,听说我也曾在麦国留学,就更是高兴了,有点老乡见老乡的感觉,虽然这里大多数白人都是麦国人,但毕竟我是外来的新鲜面孔。他直截了当的说知道我们这么多艘船靠岸,即便不了解林氏船务,可也知道是大公司,不然雇不起这么多船和人。
对于我们这种大公司,乔治不惧怕但也不想招惹,他会积极配合我们的调查,以免矛盾转移惹祸上身。他抽着烟说道:“朋友,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奇怪了。”
“哪里奇怪?”我问道。
乔治眉头微皱道:“昨天那两个壮汉,对,就你说的那俩保镖,本来还很厉害的,那些亚洲猴子根本靠不了边,抱歉,我不是说你。可打着打着,被杀的那个就步伐踉跄了,好像很难受的样子,然后就被捅死了。你说你怀疑可能是突发心脑血管疾病,这很有可能。”
“那就是了,谢谢你乔治。”我说道:“昨晚还有其他目击证人吗,除了酒吧的员工,其他客人你有认识的吗?毕竟这种揣测性的口供,单一证词并不怎么管用,人越多越好。”
“当然,我可以帮你问下,如果你需要证人的话,热心的麦国人是愿意为你作证的。岛上大部分的居民和土著,常来我这个酒吧玩的我都认识,塞班岛的固定人口不多。对了,就是有个东北亚人,我没怎么见过。”乔治说道。
老外分不太清亚洲人,就像我们分不太清白人种群一样,但我们知道红头发和金头发,他们也可以根据肤色和高矮以及显著特征给亚洲人大致区分一下,比如他们爱说东南亚和东北亚。
我也没太在意什么,时间已经不早了,我劳烦乔治帮我联系证人,代价就只是每人一瓶好酒,费用我来承担。要说明这并不是伪证贿赂,而是对善良证人的馈赠,这一点很重要,不特地说明很可能会被对方的律师抓到把柄趁机攻讦。
我赶着饭点之前赶紧去拜访了那个富商投资人,要是以前他将是高不可攀的存在,得是什么人啊,才配用保镖,现在见惯了富家子的我,却是一眼就看出了这个富商的分量。
但显然他跟乔治不一样,是个见多识广的主儿,知道林氏船务所以格外殷勤,完全没我想象的那样,因为死了保镖对我狂风暴雨。他是投资旅游地产的,专门在世界各地寻找合适开发的旅游地,然后买下最好的大片地皮,随后推波助澜炒作这个地方。
一旦这个地方被炒火了,无论是他主导的还是大势所趋,他都是一本万利。大的酒店肯定要选最好的地方建设,到时候富商要么入股要么买断,对比不值钱时拿地的价格,利润何止翻了千百倍。
“这个就是表面风光罢了,”富商递给我一根处理好的雪茄,我摆摆手自己点燃了香烟。富商把雪茄叼在了嘴上:“像是塞班岛,也就是最近政策变了,本地人太懒了,经济成了一潭死水,麦国人可不会养他们吃白饭,于是才刚刚开始大力发展旅游业的。可万一有变化,我的一本万利就变成了血本无归,就算只是压住我的资金四五年不开发,我也受不了啊。而且即便一切顺利,钱也不光是我自己的,需要各方打点,当地豪强、zf官员、采购经办等等,要不别说推进,刚开始连地皮都拿不下。最后落到手里的,也就只剩下两成了,说来也巧,林氏船务也是我的上层地主呢。”
“呃,这个我不太清楚。”我尴尬的笑了笑。
富商哈哈大笑道:“当然,你的前途更光明,这么多船靠岸,你又不了解公司的具体业务,你应该是海螺号的人。在太子身边做事,是更有前途的,我听说林家是独子,不存在争夺和瓜分,到日后林家‘太子’完全当家了你就是从龙老臣啊。”
“您的比喻真的很恰当,很符合我们华夏文化的家族概念,对我们海螺号的了解也挺多的。”我也笑了。
富商摇摇头:“这并不算是什么秘密,林家不是那种顶级神秘的家族,却也是不容小觑的大能量,我与之相比就是一只蝼蚁。亲爱的蒋先生,请替我传递善意的问候。”
无一错一首一发一内一容一在一6一9一书一吧一看!
富商那里我拿到了保镖的一系列资料,甚至他的体检报告,看起来是没啥疾病的前兆。我给马克挂了个电话,他却说这个没用,不做专项检查,除非很严重的情况,否则心脑血管突发疾病在普通体检报告上显现不出来。
“那就是除了人挺健康,也没啥有用的资料了。”我问道。
马克回答得很痛快:“是的,你去医院没?”
“没呢,拓哉说帮我跑一趟。”我说道。
我们简单聊了两句,挂了电话我再给拓哉打过去,那边却一直无人接听。看了看时间,略微有点尴尬,但我还是决定按照计划,根据路程远近,再去一趟j寨,调查一下失踪案的细节。
可接下来的事情却有点出乎预料的失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