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我是老王
除了李观棋,海螺号的我们都聚集到了一起,我昨天起就没见到他,不知道干啥去了,他那只猴子可就此撒了欢。不过发现阿拉萨和马克也来了,还有它本就不敢惹的林驷以及彼得,剩下的就是舍得踹他没啥不好意思的我,以及昨天拎着菜刀想弄死它的老王。这么多它忌惮的人在船上,对于这只顽皮成性的猴子来说,也真是够悲哀的。它且老老实实的蹲在那里,像个人一样,听着我们开会。
叶小青和梁程茹以及夸父号包括冯东冯力这样的骨干也来了,随着我讲述,听我梦境的人越来越多,说实话怪难为情的。
我讲的有点多,嗓子干燥喝了口水,趁这功夫老王说道:“都说塞壬其实和人一样,是吧,我听说公元前,还有专门诱捕塞壬上岸图新鲜的。我是说那意思,你们懂得。”他说着用手指做了个圈,把另一只手的食指插进去,来回伸缩做了个很下流的动作。
“是有这么个说法。”一郎回答道。
老王点点头,说道:“你看咱船上,各个都是专家,我就在想,小鸥得是个什么专家呢?说法律,他干的不错,可也论不上专家啊。现在我算明白了,他妥妥的补缝专家,桃花运爆了,对不起,不是专家,是大师,妥妥的补缝大师啊!”
我起初还没反应过来是啥意思,但转念一想瞬间就哭笑不得了。叶小青和梁程茹交头接耳几句后,很快也是面有红晕,梁程茹更是狠狠冽了我一眼。我招谁惹谁了,我照着老王就起了飞腿,老王别看胖,身子倒是灵活,一窜就闪开了。
大家笑了起来,林驷伸手朝下压了压,示意我们禁声,然后让我继续讲下去。
我的梦境讲述继续着,我可能是想起了海里的那只塞壬,那感觉太不一样了,就好像是找到了某种关联,让我有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于是我的脸上,可能洋溢起了不一样的笑容,导致梁程茹深深地从鼻翼嗤了一声,并且微微咬了一下下嘴唇。老王和马克却一脸y笑的看着我,颇有看热闹不怕事大的架势。
“你是谁?”她问。
“你又是谁?”我也问。
那天我身着大气压潜水服下水固定船锚时,我们第一次的相遇就是这样的对话,如今我们还是如此,于是我们都笑了。但笑完我们又都愣了,她并不在我切近,我也不在她身边,我们怎么听到对方说话的。
我们能沟通这就已经够匪夷所思的了,为什么我们还能这么远的通讯,并且知道对方在笑呢,我们之间现在亦没有任何设备连接。最关键的是,我知道那是她,她也知道是我,我们没有看到对方样貌就认出了对方,这就太离谱了。
她有些迟疑:“你没有用通讯器?”
我答道:“对,没有。通讯器是你们给拓哉的那只鱼叉吗?”
“嗯,那你怎么跟我对话的,的确,感觉不一样,这甚至不是我们同类之间的对话方式,很相似但……你在哪儿,我去找你。”
“不,你在哪儿,我去找你。”我说道。
说实话人一旦掌握了超能力,往往就会膨胀,最终或许就是超能失控。麦国人都爱看超人,如果超人走向了邪恶呢,无人可挡的力量就不再是人类的福音而是一场灾难了。且不说那种逆天的能力,就是我现在,还没怎么掌握瞬移的本事,就急着使用。有好奇,也有炫耀和自满,想给这只美丽的塞壬展示一下。
形容我这种行为,用“小人得志”我想是十分恰当的。但在现实世界中,大多数人都是小人,是那种恨人有笑人无,会高兴会难过的小人,而这种小人就是普通人。所以那种灭天性舍人欲的英雄伟人,才值得我们大书特书并流传千古,全然是因为他们的难得和与众不同。
我的确成功了,我在转瞬间来到了她的身边看到了她,她不似刚才那群塞壬一样,她竟然也看到了我:“你怎么会是这样?我看不到你,却又能够看到你,你是不存在的,却又是存在的。”
“我……我是在梦里,应该怎么说呢,这或许是种精神力。”我回答道。
她在海床上,正抱着一条笨头笨脑的鱼,仿佛我们抱着一只宠物狗。那条鱼躺在塞壬的臂弯里,很舒服很享受的感觉,让我对科学家所说的鱼的智商和记忆都产生了怀疑。
她亭亭玉立,就是少女的模样,看起来高贵典雅清纯无邪,颇有二八佳人细马驮的感觉。这种高贵不是自傲,而是长期作为上位者本身带着的一种气质,是统治阶级专有的特色。这是一种养尊处优和阶级差异形成的压迫感,常言道三辈出贵族,不光是诗书传家的思想和吃穿用度的考究,更有这份气势。
这么说就可以理解为什么在古代盛世,皇帝的龙威会让人瑟瑟发抖,除了制度和群体增势影响外,也有这份自打娘胎开始就带着的气势。上了海螺号后,我接触的能人多了,不知不觉的我对这种高阶级的人就产生了免疫。
我一直认为自己是个不卑不亢,甚至略有点自傲的人,可设身处地的想想,不说林驷,如果几年前我碰到了次郎,怕是我也能被他的气势压得说不出话来。正是因为海螺号的能人诸多,又是在船上这种封闭的环境,我们要做同生共死的兄弟,这才让我的抗压能力有了跨越阶级的飞跃。
见惯了林驷,再看叶小青梁程茹,那就更没压力了。但这只塞壬明显高于我见过的所有人,我相信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草根崛起,也同样相信血脉的力量。不过这个塞壬给我的感觉太年轻了,仿佛出逃的公主,身体成熟了,心里却还是小女孩儿。
她拍了拍怀中的鱼,鱼儿不甘心的甩着尾巴游走了,她向着虚无的我伸出了手:“这是你们人类在这个时代的礼仪,握手是吧?”
“对,你好,我叫蒋平鸥。”我也伸出了手。
虚空的我与实实在在的她在接触的一瞬间,仿佛有了一种触电的感觉,我们同时松开,都很奇怪这种滋味。
我们之间的话题僵住了,大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虽然有一肚子的问题,但刚才触电的滋味让我们,起码是让我有点尴尬。我想了半天,问了一个没什么营养的问题:“你的年龄还很小,是吧?”
“我听说人类中问女孩子的年龄可不礼貌。”
“你对我们蛮了解嘛,”我笑道:“的确,对不起。”
“对不起?为什么?”
“为我刚才问你年龄啊。”
她刚才仿佛受到了惊吓般,现在倒是安心下来:“那不用对不起,在我们的世界,对不起都是很严重的事情,我以为你是设下陷阱想要杀了我呢。”
我不禁咋舌,看来文化是不一样哈,想想也是,在陆地上尚且还是十里不同风隔河不下雨呢,更别说我们一个陆上一个水里了。
“不过我的年纪的确不大。”她说道:“你猜对了,你是怎么看出来的,我们的样貌变化不是太明显啊。”
我回答道:“是气质。”
“气质?什么是气质?”
“就是给人的感觉。”
“是那种精神力是否有力吗?”她问道。
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点点头又摇摇头:“也是,也不是,不好说。”
她没有纠缠这个问题:“我们现在的交流方式很奇怪,不是我们通常所用的精神力,但又很像,不是蛊惑不是控制,就是无障碍的交流,超过了语言的界限。我们的精神力是可以控制海洋生物的,更进一步的还能控制类人,但那很费力,如果精神力耗空,我们的寿命就走到了尽头。”
她所言与拓哉告诉我们的以及我们先前知晓的基本差不多,想起拓哉我问道:“你认识拓哉吗?我们想跟你们保持和平,不过他没能联系到你们。”
“我们发现了,拓哉手中的鱼叉发生了改变,所以能量不足以做异种通讯了。那只鱼叉现在的状态就像我们使用过了一样,不过却没有触发损坏功能。我们正在商量对策,大家都怀疑是拓哉出卖了我们,把鱼叉交给其他人类去研究了。是你们吗?你们动了那只鱼叉。”塞壬问道。
“不是我们,是我。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我握住鱼叉时,它就放电了。”
塞壬十分不解:“这怎么可能,只有我们才能驱动鱼叉。你正常下水时我就见过的,你是人类,不是我们的同类。不过你现在……真是奇怪。”
我撇了撇嘴耸了耸肩,也不知道她能不能看到我的动作:“那我就不知道了,我还纳闷呢。对了,你们为什么要帮我们找到沉船啊?我明天早上十一点会下海,想要跟你们交流一下,我们能谈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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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随时可以,现在也行。我知道现在海螺号的船长叫林驷,他小的时候就表现出了博爱与善良,他对我们从不退让却也不虐s。但……”塞壬说着。
我忍不住打断了她的话:“他小的时候?你见过还是又是听说的,你不是很年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