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确凿
一切就在不久的未来,我问道:“所以说中亚的异常死亡只是极热风造成的,不是什么新型武器,对吗?那你老师被杀,又是何人所为?因为如果是武器,牵扯涉密或许还有可能,但自然现象,这个有啥可谋杀的,难道就只是随机犯罪的意外?”“不,”拓哉肯定的说道:“老师的研究结果曝光的话,会影响很多人的财路。因为厄尔尼洛和拉尼拉现象并不是自然的反常,其根本原因是人类对环境的破坏,全球气候变暖温室效应下产生的反应。如果公布出去,就会有了警醒作用,更给世界套上了索命的倒计时。我们的预测一旦在未来三五年内得到证实,环境保护的重视程度就会不断提高,甚至签订公约,让各国强制性的进行节能减排综合治理等等。”
彼得点点头:“可在毁灭来临之前,仍会有人抱有侥幸,认为这一切是天方夜谭,是你们研究成果的偏差,对吗?”
“对,不少国际组织,国家政权都不相信我们,认为我们危言耸听,或者有的政府选择相信,开始上马环保措施,却让很多大资本对我们逐渐记恨。举个例子,一家麦国碳排放超标的公司,花费巨资在安南建厂,不光克服了政策问题还有各种基础设施,因为我们研究结果,安南政府要求排放监测,那他们去安南就只剩下了人力便宜。”拓哉说道。
老王瞠目结舌道:“你说的这种大型厂,动辄就是十几个亿甚至几十个亿的投资额度,很多还是专业连锁型公司,在世界各地都有大型工厂,牵扯上下游一大串厂家。我公司做过国内一些大厂的初步建设工地送餐,打桩地基要求很高,修的马路比高速公路都板正,全部是四车道。”
拓哉点点头:“所以老师的实验结果一经公布,就会产生连锁反应,导致他们全球工厂的改变和产能下降,这不是个小数目,对他们甚至是毁灭性的打击。我知道这样有些不妥,但与全人类的生死比起来,这不算什么。我们不能自私的要求他们付出,这个账单应该全人类来付,需要寻求一个最妥善的处理方法,而不是杀人灭口这么粗暴,这根本改变不了任何事实。”
“知识分子的单纯。”彼得点了一下拓哉说道:“谁会买单?谁也不会,商人逐利,你让他们让利就是割肉,你让政客买单?那你就更天真了。”
拓哉叹了口气:“我知道,塞壬他们也说人类是自私的,这种事情需要巨大助力和持续推进,采水六宗这种体格的家族才刚刚够格。但确凿证据也很关键,不然没有行动契机和说服力,无论对谁而言,毕竟数据不能完全说明实际问题,我们还是要拿出证据和短期未来内能够得到证实的预判。就比如,我们估测地球气候失衡的时间,就可能从2013一直到2019,中间差别颇大,这是无法令人信服的,而我们在寻找更近的明显改变预判。”
“塞壬扮演着什么角色,我可以理解人类毁灭,她们也无法独善其身,你也说了他们深受影响,会受到为什么影响?现在他们想怎么样,这个鱼叉又是怎么回事?你们如何交流?你刚才听到潜水这么紧张,梁程茹现在潜水会不会遇到危险?”我抛出了一连串的问题。
显然梁雅芝也不知道丈夫隐瞒了这么大的秘密,当我再度提到梁程茹的潜水问题时,她也露出很担忧的表情,伸手握住了拓哉的手,拓哉用另一只手盖在了梁雅芝的手上说道:“不会的,他们不知道你们来,不然会提前告诉我的,而他们对人没有恶意,起码在马里亚纳海沟附近行动的塞壬们是这样的。我们上周刚联系过,她们最近也是发现了马里亚纳海沟的一些海水异常,就增加人数组建队伍前来探查。估计是恰巧遇到了你们,发生什么实质性冲突了吗?”
“那倒是没太有。”我回答着跟彼得和老王对视了一眼。
拓哉的讲述符合事情的发展,正因为是突发事件,我们下锚潜水后遇到的几组塞壬都是单人,而且分别作出了不同的反应。有试探的,有观察的,有直接袭击的,有侮辱戏弄的,这说明他们目的不统一,没有事先约定好,估计也是观察中被我们突然下潜给弄懵了,这才根据个人的判断想法不同,做出了不同的反应。
拓哉说,鱼叉就是他们的联络方式,每隔一个月,拓哉都会手持这只鱼叉来到海边。一旦鱼叉接触海水,他们就能以幻想的方式进行交流。
对于塞壬蛊惑人,拓哉称大多数的蛊惑幻想是源于人自身,塞壬只是一个诱因。如果真到了操纵别人或者自由交流的程度,不依靠鱼叉这种外物的话,对塞壬自身精神力也是极大的损害,意志越坚强的人,塞壬需要消耗的精力就越大。
比如死了的丁健,他好色风流,塞壬释放出精神力后,丁健就自己幻想到了美人鱼。按照拓哉说的来推论,后来如果是塞壬想让丁健救她的话,实际上那只塞壬已经用了很强大的精神力,即便逃脱也是寿命受损了,所以一切都可能只是丁健自己的想法,换句话说他自己在脑海中演了一场戏,把自己整疯了。
而之所以大家大多都把塞壬想象成漂亮、勾引人的女性,那是因为船员大多都是男性,男人好色是基础天性,并非是塞壬想让我们这样想的。
总之就是塞壬其实不会轻易蛊惑人,一旦释放精神力,就会让人自己产生幻觉,从而精神错乱产生非常的想法,可他们并不擅长控制人类。就像跟拓哉的传讯,不能通过脑补幻想这种不靠谱的办法,需要精准的传递,如果纯靠幻想精神沟通,足以耗死一只塞壬的所有能量。
拓哉手持鱼叉,浸泡在海水中,就能得到对方准确传来的信息,并且能够保持对话。每次他们交流结束,都有塞壬给拓哉一把新的鱼叉,收回旧的。拓哉猜测,这样的对话同样会耗费巨大的能量,而陆地无法为鱼叉充能。
“所以刚才的电流,你遇到过吗?”我惴惴不安的问道。拓哉对鱼叉的能量都是猜测,一种不好的想法涌上心头。
“从来没有过,只有塞壬手中的鱼叉才会在水中产生反常识的电弧,而我手持鱼叉时,不管在陆地还是海里都没有过。”拓哉回答道。
我又问:“那你有没有见过一只长得挺好看的塞壬。”
“并没有,蒋兄,你的口味……实在是有点特别,不过恋丑癖不算什么,是你个人的事情,但塞壬长得实在是一言难尽,你最好还是做一下心理辅导。”拓哉彬彬有礼的还给我出起了主意。
我仍不死心:“你拿着鱼叉时见过塞壬真容?”
“当然,无论什么时候,她们都长在人类的审美之外,毕竟我们是两种生物。”拓哉并不知道塞壬自我保护的传说。
无法精准沟通却随意的打了招呼,塞壬容颜衣着我看的清清楚楚,哪怕我当时也不知道什么真容无法脑补,也可以用我想象力丰富,被蛊惑后自行编造,凑巧结果来解释。可这种猜测被我手中鱼叉的放电反应给打得粉碎,巧合不会总降临在我的身上,我和塞壬或许真的有那么点关系,虽然我很不想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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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吧?不会吧?”我自己都没底气了,有点慌的问道。
拓哉一脸懵,而彼得和老王却是看着我,老王说:“按道理不是,按说也不会,可咱海螺号本就不按道理,明天一觉起来,你长尾巴我都能接受,认命吧,蒋小鱼同志。”
嘿,这就给我起上外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