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服务天堂
“走后门!”魏征绝对不是猪一样的队友,他甚至能预判到我的预判。当陆正和刘瑞瑞想要跑去乘电梯的时候,就被魏征粗暴的一把拉住,这时候绅士起不到任何作用。此刻留在酒店,很可能会被瓮中捉鳖。就看刚才还没什么人的电梯,现在就塞满了人,仿佛是沙丁鱼罐头。我们现在要么躲在房间,把一切交给命运,这赌性太大了太冒险了。要么就是冲出去,先去码头,暴动中忙碌的码头反而人少。而昨天我也通知了船员,尽快到岗随时起航,如果他们在或许可以作为有生力量自保,实在不行离港先出海也可以。
魏征虽然不知道这些,可估计也和我一个性格,不愿意坐以待毙。所以他迅速领略了我的意思,还对我说:“一会儿要是需要冲出去的话,我来开车,我车技好。”
“好。”不是斗嘴的时候,我点点头答应着。
绕过服务台,穿过左电梯间还有后面的咖啡厅商店等,就是酒店的后门了。后门有两个安保,我瞬间紧张起来,手放在了别在腰后的枪柄上。如果这俩人是内鬼,我需要随时做好开枪的准备。面对风浪,大王乌贼,塞壬,甚至于白皮帮派的斗殴,我可能都比现在淡定,杀人是不一样的,这需要过自己的心理关。
冲击酒店,就三种可能。威胁、求财、随机暴行。前两者是有预谋的,绑架威胁是找个由头引发暴乱,绑架大量外国人,让国际施压胁迫政权,以达到某些目的。这个由头不能太小,否则民愤有限,即便东南亚政变向来不怎么靠谱,但可乐瓶盖这个由头也有点太不靠谱了。所以此情况不成立,内鬼不成立。
随机暴行,就是百姓聚集失控后的打砸抢事件,或许到时候酒店的安保员工,也会失去他们向来的职业素养,加入到这场暴行,可绝不是还未开始的现在。
那么是求财吗?安保一句话让我的戒备消除半截。其中一个说道:“先生,刚才接到通知,外面现在情况有些复杂,酒店不建议你们出门行动。”
“没事儿,我们出去看看情况。”我说道。
安保也不帮你做主,他同意了,伸手就要去开门,却突然听到外面嘈杂的声音响起了起来。安保问我:“先生,您还要出去吗?”
“不了。”
后门也是玻璃门,嘈杂声传来几秒后,我们看到了一群面色不善歪瓜裂枣的冲了过来,看起来有十几个人,他们为首的几人手里还带着长短不一的枪支,后面的则持有刀棍。他们看到了玻璃门里的我们,就围了上来,叫嚷着拿枪指着,让我们打开后门。
保安当然拒绝了,他们是合法配枪的,所以他们也举起了枪,跟门外的暴徒们对峙了起来。我给魏征使了个眼色,他立马会意了,跑到拐角从消防箱里拿出了水管,拎过来动作麻利的就缠上了门把手,这下就算锁坏了他们也打不开门了,除非是打碎玻璃钻进来。
陆正和刘瑞瑞是高智商人才,百无一用是书生本来就是诋毁和自嘲,他们已经有些慌乱了,可还是很配合的拿着灭火器喷了起来。干粉覆盖了后门的玻璃,一时间什么也看不到了。
拿着枪的我和那两个保安这才长舒一口气,刚才双方隔着玻璃对峙,谁都有可能擦枪走火,然后就是一场生死未知的驳火。我放下了已经举起来的手枪,安保人员这时候也没心情管我是否合法持枪进入酒店。我们帮着他们搬来了椅子桌子柜子,挡住了后门,然后就要离开这里,防止对面开火后受伤,毕竟这些玻璃门可不防弹。
“哗啦!”
玻璃破碎的声音没有从近在咫尺的后门传来,而是在我们的身背后传出,听着有些远,但声音巨大且破碎声接连而起。我没有见到,却可以想象,酒店大堂正对着的那些巨大的玻璃外墙被打碎的样子。武器击打在玻璃上,玻璃瞬间破碎坠落,伴随着清晨的骄阳,碎片泛着波光,仿佛那直下三千尺的瀑布。
不过这时候可不是写作文抒情的时候,作为看客这种场景会增加美感、紧张感和刺激感,但问题是现在我是剧中人,感觉就不怎么美妙了。我们慌不择路,只能先上楼再想办法,电梯是不能坐了,我们就要去楼梯。
为了消防安全和突发情况,再高级的酒店也必须保留安全通道。酒店评级中,电梯位置数量也有明确要求,不过这一切在马尼拉当地管的都不严格,所以孟达拉酒店就也没有按照标准来,无论哪里的人,都有趋于简单方便的懒惰劣性。
按说该有的四条消防通道,却只剩下了两条。得亏有魏征这个老油条,昨天就踩好了点,我们没走啥冤枉路,直奔最近的那个而去。
“多亏了我吧。”魏征说着:“昨天我在楼上就看了,楼外面一个消防楼梯,铁梯子的那种,楼里面两条楼梯。要不说呢,你怎么对待这个世界,这个世界就怎么对待你。要不是你帮我拉成了业务,我就留不下来,也就不会提前给你找到逃生通道了。”
我翻了翻白眼:“好好的一个老帅哥,长了张嘴,可惜了。”
“嘿,还不让我自夸两句了,就是这!”魏征说着。我看到了一个消防通道标识,就在一楼一家服装店和礼品店的夹道里。
我们快步跑过去,看到了消防通道的隔火门。陆正跑在前面,猛地一拉,猛地二拉,猛地三拉,四拉,门晃荡着却根本打不开,这门被人锁了?!这该死的管理,说好的服务天堂呢!
更要命的是,就在这时候,叫嚷喧嚣尖叫声从我们身后响起,然后是呵斥喊叫。我们赶紧闪身进了旁边的服装店,大家分别藏了起来,我躲在高大一些的收银台后面,扒着柜台向外张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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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装店外,我透过落地玻璃看到了奔跑中的住客和服务人员,后面则是猫捉老鼠般戏耍他们的暴徒。跑在前面的一个逃命者不小心摔倒在地,腿软了就再也站不起来了,只能在地上慌乱地爬行着。地上有些反光,是从他裤子处留下的水渍。
暴徒们追上了他,用棍子疯狂的击打着,哀嚎声只响了两三下就没了动静,逃命者不知生死,反正一动不动了。暴徒们残暴的笑着,他们发现了这边的店铺,缓缓走了过来。
我再度握住了枪柄,看了一眼躲在进门柜后的魏征,他则是打开了一把巴掌大的折叠水果刀。我突然觉得腿上有点痒,好似有什么东西在吹动我腿上的汗毛,我侧头看去,却见到一双眼睛。收银台下躲着一个女人,她鼻孔微张,剧烈的喘着粗气,穿着一身服务员的衣服。我光顾着看外面了,压根没发现她。可在我看去的一瞬间,她张开了嘴,准备尖叫。
我去,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