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3章克夫(3)
“这命中金太多,肃杀之气太重,金克木,连着八字年份都是克的,还谈什么后头的月日时呢。”一长者又道,“我想准是克的,这订婚是有学问的,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订的,你瞧没赐婚的时候靳大人生龙活虎的,这一赐婚就躺这起不来了,不是反冲是什么!”
这你一言我一语的全都入了一旁一个白色棉麻袍子的男子耳里。
那男子嘀咕了一句:“这谁他大爷的造得谣啊!”
末了便往隐月阁而去。
一旁正巧驶过一黑色绸缎包裹着的马车。
那马车内的男子面色惨白如纸,刀削似的薄唇微扬,黑袍袖中的手捏握着一方帕子,末了,轻轻一拭唇角。
很好……
这流言传得越猛,越是他想看到的。
金命女,靳南衣受不起,便让他来受。
只等着靳府的人信了流言退婚。
是靳府长孙的命看得重,还是笼络华胥楼主的势力重要,靳府的人当好好抉择一下了。
慕予阡,既然是仇人,便要她多恨他一分。
他不杀靳南衣,因过去的韩月儿,也是因曾经的慕予阡。
除去不动手杀了靳南衣,其他的他都可以做!
慕予阡,既然要选择与我为敌,就要做好承受这一切的准备。
若是中途认输……她依然可以是他的韩月儿……
为什么要与他为敌呢?
少年苍白修长的手抚上胸口,那日旧伤复发他也躺在床榻上许多日子……
为什么,她看得到的,担忧着的都是那个人……
为什么他却要独自一人舔舐伤口……
等他抬起手的时候,又是一手的猩红……
那样的鲜红,却抵不上他眸中的恨意。
他又何尝不恨……
当爱而不得,不就是让那爱发酵,酿成苦酒,转而成恨吗?
末了,那少年,竟是伸出修长温热的舌,舔舐尽手上的血渍……
她说他是魔鬼,他便是了……
“主子,到了。”
外头传来一声恭敬的男子声喉。
那人低着头,站在马车外头。
这里是大雍晋侯府,他来此处,不过是为了一见太子。听说晋候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早朝了。
孤苏郁当然不会在乎晋候的事,他来只是为了一见太子。
太子不到东宫或者别院接见他,在晋侯府里接见他,他倒是很意外。
因着仅是不同与往日了,以往是太子要娶郎凌霄,要借助靳公势力,而如今娶进门了,却也要暗地里提防了。
晋候,孤苏郁表示觉不是一个可以缠的人。
小肚鸡肠又记仇,而且行踪诡异,似乎常年深居简出,又看似久病不上早朝,却不知他背地里在谋划些什么。
总之,此人也是小心提防,得罪晋候没有好下场。
前几年翻出晋候同阴氏婚事的人,不也是被罢官免职了吗?那可是当初的当朝一品,便是正值壮年却被免职了。
这朝中不光一个晋候,还有一个谢赟,都是难缠难见分晓的人。
孤苏郁随着一青灰衣袍的小厮穿过晋候府一处长廊朝着一处屋舍而去。
镂空雕的桃木大门半掩着,门口有站着一个一身黑衣的蒙面人,孤苏郁认出那是太子随行。
那人朝他眼神示意什么,他怔了一瞬,抬腿朝屋内走去。
雕梁画栋的楼宇,屋内古意画屏,陈设华丽整洁。
深色暗红的梨木大椅猩红的流苏蒲团垫子,青衫青年和暗红衣袍的男子并几而坐。
孤苏郁绕过屏风走进,一撩起衣袍单膝跪地道:“叩见太子、晋候。”
“起来吧。”一旁暗红色衣袍冷清阴寒的男子勾唇说道。
孤苏郁起身,凝着卿灏道:“太子有何吩咐?”
太子凝了眼晋候,鹰励的凤眸瞥了一眼外头,外头人立马会意掩上门窗。
这时候太子河晋候都往书桌前走去,孤苏郁也跟了上去。
“十一月初三初四子时之交的时候,有人擅闯狸门!”
太子此言一出,孤苏郁阴寒绝美的凤目闪过一丝光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