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编故事

朱小明沉着声道：“你敢坏我好事？！信不信我当着自由女神的面揭发你？”“谁怕谁！你先把屁股擦干净再说。”那工厂主，脸上的表情仿佛刚死了老爸，语气却如黄蜂尾后针，毒辣无比。

“行!你有种！等出了这里，我再去你府上拜访！”朱小明也不甘示弱。

“你说话最好客气点。老子就算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少女明知道朱小明是撒谎，只是为了舆情考虑，不得不慎重对待。这会又冒出个更离谱的。

工业区人均寿命也就七十岁，九十以上的凤毛麟角。一百零一岁，岂不是成了精？

少女抿嘴一笑：“请问这位大叔今年贵庚？”

问的是那位工厂主。

“四十有九。”工厂主如实答到。

“你老婆今年多大岁数？”少女又问。

“不知女神问的是我哪一个老婆？”

少女心道：“难不成他有几个老婆?”她见工厂主年逾五旬，老婆自然也不会太年轻，哪会有一岁左右的孩童。

本是想找出他话语中的破绽，好当众揭露他的谎言。

现在似乎有点棘手了，假如他有几个老婆，而某个老婆又正好年轻，生养个一岁多的小孩也不奇怪。

在工业区，男女到了适婚年龄，若不成家，法律会强制婚配。而那些拥用一定社会资源的，比喻工厂主、警察或者技工，趁此捡漏，娶多几个老婆，也很正常。

判决大会的主题是杀狼打狗，惩恶除霸。那工厂主既说他是傀儡，那他便是受害者。

少女明知不妥，竟是无从反驳。

“你说你是傀儡，我们不能偏信你一面之辞。有没有罪，是人民说了算。”老者一番言语，又把那工厂主拉回到了审判席上。

“我真的是冤枉的！我压根就没有想过做什么工厂主，这位置是我家族一代一代传下来的，我没法抗拒，只能被动接受。这还不是傀儡是什么？”

工厂主的一番巧辨，让人听来似乎也很有道理。

“不管是被动还是主动，你改变不了你是工厂主这个事实！你在这个位置，利有工厂主的身份犯下的罪行，必需由你承担。这个也是改变不了。”

老者厉声喝道，用强在气场将他压制下去。

工厂主是被动接受了这个位置，但也因为拥有这份资源，他才得以骄奢纵逸，胡作非为。他不得不承认这点。

到了这步田地，那工厂主已无话可说。

“自由女神，我要举报！”工厂主横下一心，他想转为污点证人，戴罪立功。

少女有些愕然，问道：“你要举报谁？”

工厂主指着朱小明道：“我要举报他！”

朱小明怒道：“疯狗，你别乱咬人。关我什么事？”

“你举报什么？”少女问。

“我举报他欺男霸女，违规经营，轰抬物价，扰乱市场！”

“报告女神，我也要举报他！他强抢民女，克扣工人工资，还走私！”朱小明和他撕破了脸，也开始揭露那位工厂主。

“一个一个来。你举报他的事项，可有人证物证！”少女问朱小明。

那位工厂主不满地道：“是我先举报他的，不应该我先来吗？”

“现在是审狗主场，下一场才是审判恶霸，稍安勿燥。”少女解释道。

“那我举报的事项能砍掉他的狗头吗？”工厂主问。

朱小明讥讽道：“审狗才是砍狗头！老子会先看着你的狗头落地，然后拿回家当球踢！”

“只要证据确凿，会的！”

工厂主阴恻恻地对朱小明道：“你得瑟吧！老子就算死，也要找个垫背的。”

朱小明一心想让那工厂主的狗头落地，气愤地道：“我有证据！这狗*娘的小老婆，我也认识，本来是个浪人之女，才十五六岁。他见人家小姑娘生的好看，千方百计诓骗至工厂，然后将人家给强了。”

少女皱眉道：“可有此事？”

“自由女神，他是栽脏陷害！我和我老婆是自由恋爱，两情相悦。”

“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会看上比她爸还大上一截的大叔？”少女很不喜这人的嘴脸，不悦地道。

“恋爱是不分年龄的，她是——仰慕我的才华。”

“我呸！还才华！要脸不！要不是你拿她父母的生命要挟，她肯嫁给你这糟老头？”朱小明也看不过去了。

少女看工厂主的眼神，就好像看一个脑袋已搬家的死尸一样。

“可还有其它罪证？”少女问道。公审必需有一罪定生死的证据，如果没有，那多证并举也行。

“他克扣工人的工资！他只发给工人一半的工资，谁要是不满，他就以开除出厂危胁工人。工人们都是敢怒不敢言。他妈的，老子在他工厂做了半年零活，东扣西扣，还倒掏了老子二个工业币！黑厂啊！”

“这回人证物证俱全，你没法抵赖吧？”少女冷冷地道。

工厂主大声抗议道：“他污陷我！他偷我酒喝我才扣他工钱的！——我不服！”

“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还有没有人要控诉他的？”少女面向人群问道。

先前那个站在台上，打算控诉工厂主的人，早理好了一堆材料。他预感到工业区将要变天了，这个时候必需站队，且有立功表现，或能获得一此政治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