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杀人灭口

胖子一见到工业区熟悉的厂房、街巷，胆气即刻壮了许多。直觉告诉他，6220工业区离此处应该不远了。胖子一直想在工业区找个人问问路，可一路上硬是没碰上一个人。

傍晚时分正是工厂下班的高峰期，街上却见不到一个人。胖子嘀咕道：“这个工业区难道不用上班的吗？”

洛洛也觉得奇怪：“不会这么早就宵禁了吧？”

“宵禁是什么？”邵宾好奇地问。

洛洛很是异样的望了他一眼。邵宾一窘，不明白这个问题有什么不妥。

胖子抢着答道：“宵禁，顾名思义，就是夜晚禁止做的事。比喻不能晚上出去花天酒地；不能吹牛不打草稿；不能借着问问题的方式，和漂亮女生聊天等等。总而言之一句话，晚上只许呆在家里，啥也不许干。我说老兄，你连宵禁都不知道。你是外星来的吧？”

意思解释的很清楚。只是这话谁都能听出，胖子是在针对邵宾。

邵宾修养再好，脸上也挂不住了。他将车停在路心，很是不悦地道：“这位朱兄既然对在下陈见颇深，在下就先行告迟了。”

洛洛也觉得胖子说话过于刻薄，替邵宾解围道：“很多地方的宵禁形同虚设，邵先生没听说过也很正常啦”。

工业城实行宵禁管制，是近几年才有的事。

根据各工业区的治安状况不同，宵禁的制度也略有不同。有些紧，有些松；有些早，有些晚。

比喻洛洛所在的8205工业区，紧邻无人区。经常有浪人及其它不明身份的人士，流入工业区或偷渡过境。管制便相当严格，天一黑就开始宵禁。

胖子冷笑一声：“你拍拍屁股走人，那我的欠条找谁追帐去？”

邵宾气极反笑：“我邵某岂是赖账之人？甭说十万工业币，十万金币我邵某也拿得出。你将地址给到我，三天后自当奉送到贵府上。”

“吹牛谁不会。三天后假如你杳无音讯，我上哪找你去？你此刻要是能拿出一枚金币。我就信你。”胖子道。

邵宾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冷哼一声，反问道：“一枚金币？说的轻巧，难道此刻朱兄便有?”

“我恰巧就有。”胖子笑的很得意。掏出那枚金币，往天上一弹，再收回到手上。

除了胖子自鸣得意外，在场众人，没一个感到吃惊。胖子这招出奇不意，没能收到很好的效果。

洛洛道：“朱大哥，邵先生在开车，你别开玩笑了好吗？——天快黑了，还是找个人问路要紧。”

天一黑，各工业区都开始宵禁。他们这样招摇过市的，虽然有证在身，但被巡警盘查起来也很麻烦。如果是单身一个人走夜路，则更危险。

此时余晖烧尽，夜幕已完全拉下。

胖子想费几个工业币，找巡警问下路。但说也奇怪，沿途几个碉楼，黑漆抹污的。探照灯还没有上岗，路灯也是一个都没有点亮。

“这工业区是不是缺经费？怎么穷成这样，连路灯都舍不得点亮一个。”胖子抱怨道。

一连又过了几个街口，他们仍没见到一个人影。

胖子骂骂咧咧地道：“这工业区的人是不是死绝了？怎么一个人也没有？”

胖子打算敲开一户人家的房门，找个居民问一下。他见街边一栋房子像模像样，大概是工厂主的住所。跳下车，三步并二步走了过去。

门敲了几下，吱呀一声就开了。

屋内没有点灯，隐隐约约见有人坐在桌前。

胖子叫道：“老乡！我问个路！”

没人应他。胖子好生奇怪，明明有人在家，怎么不回答他。

胖子走上前，拍拍他的肩。那人咕碌一声，滚到了桌底下。

“莫非喝醉酒了？”

胖子有些过意不去，摸索着将那人扶起，手上触碰到一摊粘稠的液体，感觉有些异样，凑到鼻尖闻了闻，有一股子腥味。

“血？”胖子有点心慌，心想还是退出来为妙。出门时不慎碰倒一张长凳，凳子倒下，直接砸到他的脚趾。

胖子还没呼痛，却听得喵呜一声。一只黑影从眼前一蹿而过。胖子大叫一声，连滚带爬地跑出房屋：“鬼啊！有鬼。”

岑恩泽问：“里面发现了什么？”

胖子惊慌失措地道：“有鬼！”

洛洛从车上取下一个火把。上次过遂道，火把效果不错。洛洛备了几个在车上。攥上柴油，就可以使用了。

岑恩泽点着火把，邵宾也跟在身后，两人进屋查看。

这是一间二居室的房屋，屋内狼籍一片。

火光照耀下，见一中年男人倒在桌下，被人一刀割喉，已死去多时。

一个七八的岁的小男孩，腹部被一刀刺穿，倒在内室的房门外。

厅内两面墙上，各写着八个大字：“杀狼打狗，惩恶除霸，摘掉星城，还我自由！”字体艳红，显然是用鲜血写就。

岑恩泽推开内室的门，只看了一眼，很是愤然地退了出来。

邵宾问：“里面是什么？”

岑恩泽道：“你进去看一眼就明白了。”

邵宾接过岑恩泽手上的火把，探身进入内室。

内室的空间不大，一目了然。

房间内一床一柜，一张梳妆台，显然是女子的闺房。

但见床上被褥凌乱，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横卧在床上，身上一丝不挂。脑袋和双臂垂在床下，眼珠暴裂突出。脸上露出的不知是惊恐还是愤慨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