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真假孩子 - 悍妃,给本王乖点 - 晴颜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第309章真假孩子

“我懂。”黎月儿出了屋子,与一见黎月儿出去,他也走了出去。

黎月儿朝与一看了眼,他的眼里已然没了曾经的神采奕奕,他朝黎月儿笑了笑,有些许尴尬。

“与一,你是不是有话想和我说?”黎月儿双手负在身后,抬头看向与一。

与一默了默,“王爷的事。”

黎月儿的头皮微微发麻,其实她在内心觉得自己已经不在乎了,但每次听到关于墨锦城的话题,她总是忍不住会去想念。

忍不住想要哭。

小诗的事她已经哭了,所以这次的眼泪再也存不住。

与一眼睁睁地看着黎月儿眼泪“簌簌”地落了下来,“一滴,两滴……”

黎月儿用袖子抹去眼泪,吸了吸鼻子,朝着不远处抱着墨子衿的白雪看了眼,“我先安排孩子去休息,晚点会去找你。”

与一也哽咽,根本不知自己到底该说些什么才好。

便点头,没有再拦着黎月儿。

墨子衿见到黎月儿,举起白雪,用白雪柔软的毛发为黎月儿擦去了眼泪,“阿娘,你哭什么?可是见景生情,想起了爹爹?”

这丫头,倒是将见景生情用得挺好。

黎月儿摇摇头,抱了抱墨子衿,“娘亲是心疼小诗姨娘,你阿爹在外为阿娘和你寻求一世平安,若娘不懂事,想了他,那便会给爹爹增加负担。”

“娘以前是不懂事,现在懂事多了,若是阿爹未死,来寻我了,我就告诉爹爹,娘亲你懂事了,可好?”墨子衿说着,又用白雪的皮毛为黎月儿擦了擦眼泪。

黎月儿点头,真真是感叹自己的孩儿长大了,会哄娘开心了。

黎月儿住的院子是墨锦城的,里面有墨锦城没看完的书,有他没作完的画,还有他一直喜爱的瓷器。

到处都是墨锦城曾经生活过的痕迹。

墨子衿有午睡的习惯,等回了屋子,白雪就化作人形,哄墨子衿睡觉,而黎月儿去寻与一,说未说完的话。

与一的心情烦躁不堪,在黎月儿离开后,便直接回了自己的院子,舞剑,发泄。

正当他舞剑舞得畅酣淋漓之时,黎月儿突然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他的面前,长鞭绕过与一的长剑,将长剑扔向远方。

“与一的武功原来这么差劲?”黎月儿将差劲两个字咬得极其重。

与一抿唇不言。

黎月儿见与一不言,迅速抓过他的手,脉象弱到不像正常人的,黎月儿诧异地看向与一,“你做了什么?”

“是我的错。”与一笑了笑,就因为这个笑,黎月儿才觉得面前的与一脆弱地像玻璃一样,仿佛一下就能破碎一般。

黎月儿头一次见曾经嬉皮笑脸的男人露出如此心碎的表情,有一个不好的预感染上黎月儿的心头,那便是与一怕是‘抑郁’了。

“你没有错啊,你现在管理暗卫阁,暗卫阁里面生病,受伤都由你治疗,你在暗卫阁是很重要的存在。”黎月儿改了一种劝慰的语调。

谁知,与一脸上的笑容仍旧不在,“我连江流的孩子都治疗不好?还如何治暗卫阁那些出生入死的人?”

“与一,孩子的病症与大人的病症不同的,孩子的抵抗力太低,有时候抵抗不了外界的尘土和病菌,并非是你能控制的。”黎月儿见与一颓废地坐在石墩上,她眼睛一转,继而又道,“最近正是换季时节,孩子抵抗力差很正常。”

“那是江流的孩子,我没有保住那个孩子!”

黎月儿知道与一已是崩溃边缘,再与他讨论孩子已然是无济于事,于是她换了一个话茬,“与一,你不是有话和我说吗?到底是什么?”

“我?”与一抬头,那眼中满是无助波动。

黎月儿点点头,仿佛在给他勇气,风吹草动,与一的神思被波动的草啊,树啊牵扯过去,黎月儿等啊等,不知过了多久,才等到与一开口。

“我对不起王爷。”

“我知道你愧疚,但是你并没有对不起墨锦城,生死有命,不该由你来承担。”黎月儿声音很是低沉,轻轻的,话语里藏着温柔。

与一朝黎月儿看了眼,这个眼神早就不是以前那个风姿卓越的男人,多了一点无助与无奈,就像个孩子一般。

“你不怪我?”

“有人怪过你?”黎月儿不答反问,“我相信不仅是我,还有则天,江流,他们都没有怪过你,因为你根本就没有错。”

“我没错?”与一呢喃。

黎月儿点头,“对于墨锦城,你没有错,但是对于现在的你,你却大错特错。”

“我有错?”与一仿佛魔症了一般,来回呢喃错与不错。

黎月儿喟叹一声,索性也随便寻了块石墩坐下,不同与一对视,轻飘飘的声音和着微风钻入与一的耳朵。

“你错在不听话,墨锦城一定不想让你愧疚的,可你偏生如此愧疚,如今身体有恙不先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却一直在自责,如果墨锦城没死,那他回来的时候你估计已经不在了,若是墨锦城死了,若是你以如此残躯而亡,又有什么颜面见墨锦城呢?”

黎月儿说罢,起了身,“男女的想法总归是有所不同的,我不多言,毕竟我知你与一聪明绝顶,定不会生生被自己蠢死的。”

黎月儿离开了,与一却还是呆呆地坐在石墩上,看着黎月儿离开,又看着风吹草动,落叶像是断了念想一样随着风儿飘落。

他的拳头渐渐握紧,竟突然觉得一阵凉风来,打了个寒颤,好像有点冷呢?

黎月儿没有回房间,而是用空间术直接去了小诗他们的院子,黎月儿站在正门的不远处,静静地盯着房间里的动静。

江流在她的心里从来不是温柔的人,但今日一见,却觉得他温柔地如温水一样,凉水太冷,热水太烫,温水刚刚好。

“小诗,孩儿已经去了,你我还年轻,以后还可以要。”江流一点点地安慰着。

小诗就仿佛是关闭了耳朵一般,连回馈都不曾给江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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