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0章再见水九（十三）·永生墓穴（三）
精神力散出体外是非常耗费体力和脑力的操作，但是我别无他法。在这个由庞大到了极致的精神力所构造出来的世界中，只有顺应它的趋势，我才可以更好的发挥出自己的优势。不过这里有一点十分矛盾，那就是我本身的优势竟然也是建立在和我处于一个对立面的镜世界上，这是让我十分尴尬的一个情况，毕竟倘若镜世界失去了这种能够无限扩展潜意识的规则的话，那么我这强大到了一定境界的精神力也就失去了用武之地。自己的优势竟然需要依托敌方，这说起来想起来都未免有些可笑，然而此刻的我却不得不这么做。
精神力散布出体外以后，会呈连接着的絮状在空中不断地分散开来。在我的未来记忆中，精神力的样子就像是那种未来科技所展现的神经元，由一个接着一个的节点形成，节点是树突，形状似分叉众多的树枝，上面散布许多枝状突起，而这些枝状突起就是那些连接着节点的精神力。精神力会在空气中持续留存，只要我作为精神力原点的大脑，其中的精神尚未枯竭，那么这些作为分杈的连接线，就会在空中形成庞大而密集的、能够不断进行监视的信息网络。“线”是十分脆弱的，所以每一个树突节点作为信息的中转站，都必须比“线”要更加的坚实。否则，在没有了这样节点的传递下，信息是不可能从遥远的另外一边到达我这边过来的。
不过，在使用这项能力的时候，我还是有很大的顾忌的，那就是来自“水九”的压力。在之前的那一次正面冲突的结果上看，虽然看起来像是我胜出，但是只要明眼人的心里都很清楚，那就是实际上我们的实力都相差无几，我只是险胜一筹。抡起精神力强度的高低，我甚至还不如“水九”。所以说，虽然我最后逼退了“水九”，但是“他”却也同样能够给我带来巨大的压力。在来此地下墓穴之前，我并没有进行过任何形式上的休整，仅有的那么几次恢复阶段，也只是在等待着巡逻守卫兵过来检查内侍守卫的那段时间内，我进行了短暂的精神力恢复，而在追踪了守卫兵的精神以后，我就再也没有任何恢复精神力的机会，经过了那片军营区域，随后顺着地下墓穴的山崖，一直来到了这里。期间我利用自己回复的不多精神力，开启了数次“水镜”，这也在一定的程度上把我原来得回来的精神力大部分都耗得一干二净。所以，虽然我比“水九”的情况要稍微好一些，但是实际上，如果我在这个时候碰到“水九”的话，那么吃亏的或许真的是我，因为在这个地方，我必须依靠自己的玄学能力才能够做出有效的侦测，但是这里是“水九”的地盘，“他”绝对比我要更加熟悉这里，如果我要是在这里和“他”正面起了冲突的话，那么倒霉的绝对会是我而不是“他”。
在这个充满了精神力的地方，只有“水九”那样依靠着镜世界就能够快速补充潜意识的家伙，才可以完完全全的利用起来。虽然在这里我也可以把自己的能力发挥到极致，但是补充的速度和“水九”就不能相提并论了。毕竟我是人类，而“他”却是一种镜像，只要镜世界存在，人类在这里错综复杂交织在一起的各种意念依然在不断的盘绕着，那么“水九”就不会真正的消亡，而同样的，“他”的精神也同样不会真正的枯竭。在和敌人有了强烈的对抗以后，“水九”最多也只是耗费了大量的精神而已，只要有人类在照镜子，有人类在镜子前面对着自己的镜像进行幻想着，或者是对着镜像表现出任何的情绪，那么这个镜世界就会一直存在着。
说到底，镜世界就是现实世界的一个人心写照，它不算是一个真实的世界，却又是某一个方面的“真实世界”，所以“水九”才可以成为一个“人”，从镜世界中走出来，从而进入现实世界中。“他”不能算作是真正意义上的“人”，但是在某种意义上，“水九”却又不能就这么被抛弃在“人类”的界限以外，“他”已经成功的表现出了专属于人类的情绪，比如说冷漠和压抑。尽管这些都依然是人类的负面情绪，但是这并不是就此阻绝“水九”被划分到“人类”的范围内的原因。因此，当我在发现“水九”已经有了朝着人类“进化”的迹象以后，我本就已经不愿意再多对“他”出手的心理，在这个时候更加狠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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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量的精神元全部被散步到了建筑内的空气中，而这一次的操作，我竟然发现这些精神元并不能够以这样的转改持续多长的时间。虽然我此刻就站在这个以人类精神构造出的世界里面，但是这些精神毕竟不可以直接进入到我的脑中，对我的精神力进行补充。而这也正是在这里，我对“水九”很有些顾忌的原因。“水九”在这里，就是真正的如鱼得水，“他”可以极其快速的回复自己，但是我不行。
让我感到很力不从心的是，即使我在这样一个能够充分发挥我精神力的地方进行意念操作，可是我的精神力依然不能够全面扩展到建筑的每一个角落。那些精神元只能够散落在建筑大概的地方，将这一片区域的信息给我反馈回来。不过在这样的情况下，这些信息对于我来说，也是很重要的，怎么着也比没有好。
精神力依然在不断地振动着。在大量的精神元下，我渐渐地“看见”了这一片区域内的建筑布局。而在心里排列出了这些布局以后，我顿时有了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可是一时间我却又无法瞬间想出来。
不对...这种布局，我绝对是看见过的，甚至和我自己还息息相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