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梦和现实

已经是连续多少天做着这种悲伤的梦了？

有时候橙子从梦里哭着醒过来，还是停止不了悲伤的情绪，自己也不知道因为什么而哭。

在最新的那个悲伤的梦里，顾景泽死了。

顾景泽一边蹬着车，一边侧过头和橙子聊天。忽然，一辆大卡车失控般地冲向了他们。橙子惊恐地看着这一切，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千钧一发之际，顾景泽用力将橙子推了出去，自己却被卡车撞飞了十几米远。橙子呆呆地望着眼前的一幕，双腿发软，颤抖着一步步走向顾景泽。她抱起他沾满鲜血的身体，痛哭失声。天空不知何时下起了雨，雨水和泪水混在一起，模糊了橙子的视线。她大声呼喊着顾景泽的名字，可他再也无法回应她了......

天还没亮，庆幸是个梦，橙子抬起手擦掉眼角残留的泪水。转身面向墙壁继续闭上眼睛睡觉。

“我昨天做噩梦了，梦到顾景泽死了，还是跟我一起上学的路上，你说这是不是老天爷给我的什么启示？”橙子忧心忡忡的询问同桌王颖芝。

“傻瓜，梦是反着。”王颖芝皱着眉打断她，看向门口，一群人堵在门口讨论些什么，时不时还往她们这个方向看。

橙子朝后排的顾景泽看过去，他后侧着头，和他后面的男生谈论着他最近看的一本书。

她轻轻地松了口气，却又转瞬间浮起一阵若有若无的心悸。

就像是已经知道了对面挥来的一记重拳，抬手抱头做好“面目全非”的打算之后，却空落落地没有任何后续，但又不敢放下手肘来看看对方，怕招来迎面一拳。

下午最后一节课是体育课，自由活动时间，橙子和王颖芝找了个树荫下坐着聊天。

“你说我怎么老是做这种奇奇怪怪的梦啊？”

“都说了梦是反的，你别多想啦。”王颖芝话音刚落，就看见一只篮球直直地朝橙子砸过来。

“小心！”伴随着顾景泽的一声惊呼，橙子感觉到有一个人迅速地将她拉进了怀里，并伸出右手替她挡住了篮球。

橙子心有余悸地从顾景泽的怀里抬起头，正好对上他关切的眼神，脸“唰”的一下红了。

“你没事吧？”顾景泽一脸紧张地看着橙子。

“我没事，你呢？手有没有事？”橙子没时间想太多，忙检查他的手。

“没事，球差点打到你，是我们不好意思才对。”顾景泽笑了笑。

王颖芝在一旁偷笑，悄悄地走开了。

橙子的心跳得厉害，等着上体育课的同学都朝她投射异样的眼光，好像她故意使了妖力让球砸向自己，才有了校草“英雄救美的桥段”，意识到这一点，她红着脸低下头，不敢再看顾景泽的眼睛。

“那个……还是要谢谢你替我挡下这个球。”橙子小声地说道。

“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做的。”顾景泽的声音温柔而坚定，橙子内心不由得泛起了涟漪。

就在这时，上课铃声响了起来。顾景泽捡起滚落在一旁的篮球，朝着操场中央走去。

橙子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听到董小椿和班里别的女生不怀好意的说她的丝袜勾丝了，她抬起头，望了望董小椿，又低头审视了一下破了的地方，说，“你很闲啊。”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你别误会。”

董小椿不说话了。

上课的时候，橙子的思绪总是不由自主地飘向顾景泽，她想起他替自己挡球时的那一刻，心是乱的。而顾景泽也时不时地回头看向橙子，两人的目光偶尔交汇，都会让橙子的心如鹿撞。

月底放假，下课铃一响，橙子收拾好东西，准备和王颖芝一起去校外吃完晚饭后各自回家。当她走出教室的时候，却发现顾景泽正站在门口等她。

“那个……我刚好也顺路，一起走吧。”顾景泽微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