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3章合则两利
燕荆的目光极具侵略性，让方雅不由得皱眉。她不是陈可欣那种菜鸟，在接人待物上她自信有极高的眼力，虽说这一系列套路把她们几个势力都玩的团团转，但站在陈可欣的角度来说，这货的水平不是一般的高。
“你最好能说出个所以然，否则我把真相说出去，恐怕林少群、吴二傻、林正义都会找你拼命。”方雅不动声色，翘着二郎腿。
“没那意思，只是觉得方总这种兴师问罪的态度会吓到我欣姐。”燕荆掸了掸烟灰，陈可欣心中一甜，这家伙不管什么时候都维护自己呢。
“我能进入桃园别墅，神不知鬼不觉的录下视频，方总觉得我会怕这些？”燕荆一改之前的软弱，淡笑道：“你和欣姐，合则两利，分则两伤，希望方总能看清这点。”
“这么说，你是吃定我？”方雅面上冷笑，可心里却是一颤，差点忘了……这货是个高手！
“方方，这两天我就听你们一直说什么武徒，武宗的，练武的真有那么邪乎？”副驾驶的陈可欣忍不住问道。
“没那意思，只是觉得方总这种兴师问罪的态度会吓到我欣姐。”燕荆掸了掸烟灰，陈可欣心中一甜，这家伙不管什么时候都维护自己呢。
看到燕荆吃瘪，陈可欣忍不住笑出了声音，方雅更没接他的话茬：“我的心里预期是一百万，浮动不能超过20%，只要不低于80万，以后欣欣的事，就是我方雅的事！”
“我承认，是我刻意拉你下水，但如果不是你早有涉足青牛区的意思，又怎么会轻易配合？”燕荆看着方雅，笑道：“况且，事情发展到现在欣姐只是求了一个平安，最大的获利者，也应该是你吧，方总？”
“你看看欣姐这公司，现在就剩一个空架子了，想要东山再起肯定要拉你做靠山啊。”燕荆舔着一张大脸，畅想道：“有了天大安保做后盾，再加上欣姐这么多年的经验，用不了几个月公司就能焕发第二春哟。”
在燕荆开口之前，方雅准备了很多说辞，但现在却一句都说不出口。
陈可欣开始的时候不太理解燕荆为什么敢直接承认，现在经他这么一提醒，也顿时恍然大悟。
“林老，我知道您这次出山的用意，我也不藏着掖着。”方雅依旧没动步，笑道：“我不过是接了欣欣的生意，保护她的周全，没想到有人不把天大安保放在眼里，绑了我的客户不说，还往我身上泼脏水，这口气你说我能不能咽？”
说到底，最关键的就是方雅没犯法。
吴老.二聚众包围她的公司，方雅虽说丢了面子，但这属于治安案件；市委会上赵明诚点名批评了姜云龙，收拾吴老.二还用的着方雅动手？再者，在方雅的攻势下，林少群明显处于劣势，这不等于达成了方雅涉足青牛区的目的？
想通了这些，陈可欣底气也忽然变足。就好像燕荆所说，他是刻意拉方雅下水，但最后不也送了一份大礼给你？
“你早就料到了会是这样的结果？”燕荆的气定神闲，让方雅更加看不透。
吴老.二聚众包围她的公司，方雅虽说丢了面子，但这属于治安案件；市委会上赵明诚点名批评了姜云龙，收拾吴老.二还用的着方雅动手？再者，在方雅的攻势下，林少群明显处于劣势，这不等于达成了方雅涉足青牛区的目的？
“7成把握。”燕荆也据实以告：“遇到那个女主播是个意外。”
“林老，看这架势，我留在这里也不合适。”赵无策的反应正好给方雅借题发挥的机会：“我吃点亏倒是没什么，关键是我的客户不满意……喏，这位燕荆是我客户的代理人，让他跟你们谈就行。”
“我还有最后一个困惑。”面对这个云淡风轻的男人，方雅忽然产生了一丝兴趣：“如果仅仅是保护欣欣平安，你的目的就已经达到了，完全可以功成身退。事后就算我觉得奇怪，也很难联想到你身上，可你出来见我，当面坦白，这又是什么套路？”
“你看看欣姐这公司，现在就剩一个空架子了，想要东山再起肯定要拉你做靠山啊。”燕荆舔着一张大脸，畅想道：“有了天大安保做后盾，再加上欣姐这么多年的经验，用不了几个月公司就能焕发第二春哟。”
“想得倒是挺美，可你问过我了吗？”方雅撇嘴：“你也别忘了，因为你，我的几个保镖现在还在医院住着！”
“连一个大武徒都打不过的废物，那也叫保镖？别怪我说话太直接，方总，你觉得，你那个s级保镖有潜入桃园别墅的能耐？”如果说方雅态度轻蔑，那燕荆简直就是蔑视了：“天大安保如果就是那种货色坐镇，我劝方总还是在金华区老老实实呆着，这个世界很危险滴。”
“你！”方雅被气得酥胸猛颤，可事实在那摆着她偏偏无法反驳。
“如果方总肯跟欣姐合作，那就不一样啦，至少我作为欣姐的手下头号私家大侦探，她发话的话，方总想要调查谁，偷拍谁，我肯定是责无旁贷哇！”
“燕子，姐已经不觉得委屈了。”车子在泰和酒店门口停下，看着上面的霓虹，陈可欣拉着他的手：“得饶人处且饶人呢。”
“偷鸡摸狗的本事，我不需要！”方雅有些看不惯这货小人得志的嘴脸。
“动没动心，想不想要，方总心里有数。”
方雅暗中咬牙，这家伙说“想不想要”的时候特意放缓了声音，感觉他说的不是“想不想要合作”而是“想不想要那个”，猥琐之徒。
“这样吧，为了展示一下欣姐具有跟你合作的实力，林正义的鸿门宴我替你出场如何？”燕荆将烟蒂按灭：“你的心理预期是多少？五十万，还是一百万？”
“你……怎么知道？”方雅脸色猛然大变，30分钟前林正义亲自打来电话，说晚上在泰和酒楼让她跟林少群碰个面，解释下误会。这事儿到目前为止只有她一个人知道，这货从哪里听来？
“官方都已经表态，道上的人还敢闹腾啊？”燕荆对方雅的反应却不以为然：“其他势力现在都已经收手，就你不依不饶，想要彻底的平息事态，只能林正义当和事老道歉赔钱——这圈子就这么点手段，没创意。”
“你……是什么人？”本来挺神秘的事情，被他这么一分析简直连三岁孩子都能想到，方雅觉得有些脊背发寒。
“没那意思，只是觉得方总这种兴师问罪的态度会吓到我欣姐。”燕荆掸了掸烟灰，陈可欣心中一甜，这家伙不管什么时候都维护自己呢。
“欣姐手下，天字第一号侦探。”燕荆又点了一根烟：“我只有一个要求，赵无策，还有风云会所的金爷需要到场。”
“想借我的名头，替欣欣出气咯？”方雅沉默了片刻，深吸口气：“好，我答应你！我也想看看，把河阳弄得一团糟的搅屎棍，面对那些大佬的时候到底还有没有侃侃而谈的勇气。”
“搅屎棍……方总，你敢不敢换个形容词？”
看到燕荆吃瘪，陈可欣忍不住笑出了声音，方雅更没接他的话茬：“我的心里预期是一百万，浮动不能超过20%，只要不低于80万，以后欣欣的事，就是我方雅的事！”
事情商定，也算方雅和陈可欣解除了所有的误会，两个女人把燕荆放在一边聊起了家常。同样身为女人，在道上讨生活，陈可欣的不少经历让方雅感同身受，聊起往事，这俩女人竟都眼圈发红，有种天涯知音的感觉。
晚上八点，方雅开着自己的大奔载着燕荆和陈可欣前往泰和酒楼。虽说答应事情交给燕荆，但方雅多少还有点不放心，嘱咐道：“大燕，不管怎么样千万要给足林正义面子，在他面前，我们的这点手段根本不够看。”
“方方，这两天我就听你们一直说什么武徒，武宗的，练武的真有那么邪乎？”副驾驶的陈可欣忍不住问道。
“你怕他？”
“怕谈不上，只是如果真怼起来，我也会大伤元气。”方雅轻摇了摇头：“更关键的，林正义的贴身保镖实力很强，大磊说那可能是个半步武宗……算了，八十万，一百万都是我故意为难你，有他出面能要出五十万我就烧高香了。”
“小雅，来，过来坐。”看到方雅进来，林正义热情的招手。
“方方，这两天我就听你们一直说什么武徒，武宗的，练武的真有那么邪乎？”副驾驶的陈可欣忍不住问道。
“我也不太懂，都是听说。”方雅一边开车，一边解释道：“大磊以前说过，练武前三年都是打基础，三年之后才算是武夫，意思就是比普通人强了一点。然后说什么根据资质，有的三五年，有的几十年之后能进阶武徒，说根本不用动手，站在那里就能产生‘势’，反正玄玄乎乎的。”
“小雅，来，过来坐。”看到方雅进来，林正义热情的招手。
陈可欣用心的记下，当初她在长青河畔遇到燕荆，后者仅仅是一个眼神就吓退了五六个持刀混混；前几天在风云会所，七次郎身上爆发出一团如虎似狼的气息，她也真切感受，这种东西并不玄。
“那……半步武宗岂不是更厉害？”在陈可欣看来，燕荆应该比身为武徒的七次郎厉害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