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跨年
江依依走的时候回头看了钟映雪一眼,钟映雪的眼神果然更加愤恨了。
都说投一个好胎管用,但凭什么她一个钟家的大小姐,还比不上一个出身不如她的江依依?
江依依当然知道她眼神中的含义,她被这样对待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刚踏入大学的时候,她就因为一个很出风头的学长和校草同时和她表白而被很多女生记恨,足足一个礼拜,她到哪买饭都有人阴阳怪气地议论她。
她不喜欢那个很爱出风头的学长,她一看到他尴尬癌都要犯了,所以果断地拒绝了他。
校草长得的确很好看,可是只有一米七五,她一穿高跟鞋就和他一般高了,所以她也明确地拒绝了。
偏偏那个很爱出风头的学长是追谁谁就会同意的类型,他很不服气江依依这么直接地拒绝了他,于是死皮赖脸地纠缠她,上课前堵在她宿舍楼下缠着她去上课,明明不是这个班的硬要去江依依班里上课,然后下了课缠着她去食堂。
而校草是冷冰冰凶巴巴的类型,许许多多女生跟他告白他都是回应都不回应的,也算是人生第一次对江依依一见钟情,所以也偷偷跟着她,脸红着给她塞小零食,在她宿舍楼下等她出来然后塞给她一条项链就跑。
江依依当然不会接受追求者的礼物,她不喜欢欠人家的情,所以她也是看到校草就要把礼物还给他,而校草大概是很喜欢这样和江依依之间有羁绊的生活,说什么也不收回,还要再塞给她礼物。
所以江依依就成为了学校里著名的绿茶表,几乎所有女生都觉得她同时吊着两个男生。
而江依依的同学知道她不是这样的人,因为他们都亲眼看到了江依依很生气地轰学长,还有随身带着那条没开封的项链一见校草就要还。
只是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少数人知道江依依的为人并没有用,大多数人还是认为她是绿茶表。
但女生对她的讨厌并挡不住男生对她的喜欢,她走到哪都有男生偷偷看她,她上公开课的时候,大教室几乎都坐满了人,就为了偷偷拍点她好看的照片。
还有男生拿她当头像,当壁纸。
甚至别的学校的人也会跑来看她。
有好多女生都是抱着“我倒要看看这个被吹得天上有地下无的江依依多好看”的目的去看她的,结果一到她那里,根本不用问谁是江依依,最耀眼的那个女孩子就是了。
她们往往无话而归,确实很好看,好看到整个人的画风和周围完全不同。
选校花的时候,江依依的照片拿到了一万多票,超了第二名九千多票。
第二名是蝉联了两年冠军的学姐,就在江依依入学那一年被狠狠碾压了。
后来时间久了,校草和学长也都放弃了,但母胎solo的校草和女友不断的学长无疑都单身到了毕业。
因为追了江依依三个月后看哪个女生都觉得差距太大了。
江依依就像是自带滤镜的存在,有她在的地方空气都好像是香的,周围都是星星和泡泡,出来还会自带blingbling的音效。
她会比身边任何一个人都白好几个度,全身自带磨皮。
女生自拍的时候最忌讳的就是周围的江依依意外出境,那样的话无论江依依是什么表情都会比自拍的主角好看很多很多。
他们好像知道了什么是普通人和明星的差别。
拍集体照时江依依无论是头还是脸都会比所有人小一圈,身材也是瘦瘦高高。她淡淡的表情和有神的眼睛实在太有镜头感了。
她当a大校花的时候,a市所有学校的校花都不如她出名。
再后来,女生也不再嫉妒江依依了,因为差距越来越大,没有什么嫉妒的必要了。
这一切江依依都看在眼里,她都没什么太大的感觉。
无论是被两个风云人物追,还是被成群结队的女生唾弃,都不能造成她心中的一点波澜。
她也从来不以美貌自恃,也许是从小美到大,她对大家的目光早已习以为常。
现在她嫁到了钟家,终于又经常看到这种充满嫉妒的目光了,可真奇妙。她是不害怕的,出身她无法选择,但那几个所谓的大小姐也只敢揪着她的出身不放。
可从来没有人敢跟她比好看。
这一点她清楚,那几个大小姐更是清楚。
的确只要看上她一眼,就说不出“这么平平无奇的女孩钟慕辰是怎么看上的”这样的话,她的容貌并不比众星捧月的钟慕辰逊色。
钟慕辰离开大厅后正了正色:“钟羡辰没说错,的确有两个人有问题。”
江依依嗤之以鼻:“下流,无耻。”连一个小孩子都要算计,是人吗?
钟慕辰笑着摸了摸她的头:“有我在,能照顾你们母子的一定是最可靠的人。”
江依依的精神也缓和了下来,她相信钟慕辰,她相信钟慕辰能给她的一定是最好的。
晚饭时分,大家都各怀心事,尤其是钟羡辰。
江依依看得出来他很不习惯,大概是以往都会和周梅、周娜一起过。今年却在大宅子里。
而各路亲戚除了敬酒、说客套话,也没什么实质性的内容。
说实在的,这样的团圆饭并没有什么意思。
江依依有些同情地看了一眼老夫人,大家似乎都拿团圆饭当成一次做生意的跳板,却没有什么人关心老人家是不是开心,是不是体会到了团圆。
她很想给老夫人一些关怀,但她知道如果她这么做了,又有很多人要觉得她在巴结了。
更何况,她也不知道什么是团圆,以往过年的时候她是不能上桌的。养母也不能,但养母能在后厨嗑瓜子,她就要做饭扫地收拾厨房端菜,还要挤出时间来学习。
否则她怎么可能考上a大呢。
一顿饭吃毕,亲戚们还在寒暄。
老太太说先要去睡了,江依依和钟慕辰自然也就退场了。
钟慕辰一走,剩下人的兴致也少了一半,于是大宅终于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