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折磨
第二场比斗地点定在杨树村，因为就是用的杨树村的收购价做赌注的。比斗时间也是正午，规则与第一次一样，画地为牢，出圈者为输。黑熊只和高大山两人前往，其他人仍旧留在洞内，加紧练功。
黑熊与高大山到了杨树村前广场的时候，才半晌午。广场上人不多，民众们基本都去忙着收取空心草果实了。来的也只是一些闲人。
不过八玄门、四方门和泰阳门三大门主亲至，各自还带了几名长老。
黑熊到的时候，各派弟子正在摆放椅子，每门三把，门主居中而坐，两位长老左右分开。
黑熊对身边的高大山小声说道：“你看这大门大派的就是不一样，派头十足。”高大山不言语，轻微的点点头。
此时曹大为与单如流从另一条小路走了过来，老远就冲黑熊拱手招呼：“掌柜的都已经到了。”
黑熊心里一阵舒坦，乡长这么大的人物竟主动跟自己打招呼。当下也学着曹大为的样子，拱手道：“二位来的也不慢。”只不过他拱手时，头是歪的，眼睛朝上，两腿叉的很开。虽是在行礼，却哪有一点恭敬之色。
曹大为走到二人身边，打量了一眼高大山，问黑熊：“这就是今天的参战者高大山？”
高大山弯腰行礼道：“正是大山。两位前辈好。”黑熊指着曹大为对高大山介绍：“这位是曹乡长，这位是单乡长。”高大山只得又行了一次礼：“两位乡长好。”
曹大为点点头：“嗯。”然后对高大山与黑熊说：“对方参战者叫厉无双，武功不弱，尤其他的十八路弹腿，也算是小有威名的。此人脚步轻盈，身法飘忽。我估计戴子饶就是专门针对你派遣的。”
黑熊一愣：“不是说只限于做过商贩的弟子么？他这么厉害，难道也是和那个风无痕一样，在门内排名靠后？莫不是他们耍诈吧？”
“那倒不是，不过也可以说是。”
黑熊愕然：“这话怎么讲？”
曹大为说：“我查了下此人，他确实是做商贩的，在门内排名也确实靠后。只不过他排名靠后是自己故意为之，就是为了可以做商贩，能到处溜达，以便寻花猎艳。这个厉无双很是好色，年纪不大，毁在他手中的女子，没有一千，少说也有八百。”
“额，”黑熊睁大眼睛，问道：“这事他们门派不管吗？”
“管？”曹大为嘿嘿一声冷笑：“管不管的，不是看你做了什么坏事，而是看你有什么背景了。”曹大为又瞄了高大山一眼，说：“好了，我们要过去跟门主们打个招呼。”单如流也看了一眼高大山，这才和曹大为一起向门主们哪里走去。
高大山被二人瞧的心里有些发虚，对黑熊说道：“掌柜的，我怎么有些紧张？”私下里大家可以肆无忌惮的玩闹，不过在外场，还是要注意形态，所以高大山称呼黑熊为掌柜的。
黑熊问他：“你有没有试过这种感觉，至尊通杀一十三把？”
“什么？”
“就是连拿十三把至尊，通杀对方十三次。这都不懂，还说自己好赌。笨。”
“你这话题转的太快了，谁能跟的上。”
“所以说你笨嘛。”
“我被人家连杀十三次倒是有的，最多的时候被连杀三十四次。”
“好，这次比武你要是赢了，我就让你连杀庄家一十三次。”
“赌，凭的就是运气，这怎么可以控制？”
“说你笨你还不信，对你来说，凭的是运气。对我来说凭的则是手段。”
“你也会赌？”
“不会，不过掌柜的自有办法。掌柜的除了不会武功以外，样样都会。”
“这我相信，尤其是牛皮功夫，天下第一！——那我要是输了呢？”
“那就让你连杀庄家三十四次。”
高大山以为黑熊说错了，或者自己听错了，追问道：“什么？”
“我说你比武输了的话，让你连杀庄家三十四次，连杀三十四次，三十四次。这下听清楚了？”
“哦，我赢了让我连杀一十三次，我输了让我连杀三十四次。合着我左右不赔。”
“对的，怎么样，开心吧？”
高大山干脆闭目养神起来，不理会黑熊，那样子就是说：信你才是傻子。不过这一通调侃，高大山心里完全放松了下来。
黑熊也放松不少，他紧张的心情比起高大山那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他第一次带唐飞飞来比斗，知道风无痕武功不是很厉害，关键是唐飞飞特点明显，那就是抗揍。虽然唐飞飞武功招式不行，那就干脆任凭你打好了，打到你累了，他再把你摔出去。这也是黑熊当时提出画地为牢，出圈为输的原因，他就是基于唐飞飞来考虑的。
因此上次的比斗黑熊那真的是信心十足，心情愉悦。他才敢跟各大乡长们赌一把，也才敢折腾唐飞飞，第一次赢了还不算。
不过今天从出洞门后，他就有些忧心忡忡，只是埋在心中，不曾表露而已。皆因细想下，高大山没有明显的特点给他以信心。
高大山是野路子出身，没有正经的学过武功，也就是最近十来天跟麻雀学了套打神拳而已。虽然这段时间他的武功也是突飞猛进，这也只是跟他自己比较。在别人看来仍旧不值一提。
在路上黑熊一直在想，比经验他不如莫不平蒋无涯，论武功甚至不如麻雀，讲身体更不如唐飞飞，自己怎么就让他来参战了？
可又转念一想，不让高大山来的话，还可以让谁来参战？顾长英与白眼狼还不如他，麻雀虽然打神拳有几分火候，可人小力微，劲力不够。莫不平可能比他高几个层次，但那是作为压轴来用的。至于蒋无涯，黑熊不是很了解。不过他曾是八玄门的弟子，武功也一定不错。可能是几人里面最好的，黑熊是把他当做底牌来用的。最后就只有一个唐飞飞了，他已经比过，大家对他的特性都非常了解，让他去输的几率更大。泰阳门一定会派一个非常有针对性的弟子。
黑熊突然有些后悔起来，早知道今日的状况，应该早些找人来学自己的打神拳，还有劈神掌、鞭神腿，对了还有碾神音。
他正在想着，后面还是要多找些人来学。就听到曹大为冲自己在招手，让自己过去。
黑熊纳闷，自己与各大门主以及长老和他们的弟子们，都没有交情，也不相识，让自己过去做什么？
虽有疑问，黑熊还是走了过去，老远就开始朝着大家拱手施礼，可那姿势一般的滑稽扭捏。还一边笑着，一边跟大伙点头。
黑熊看到椅子上坐着的那些人，大家表情各异。有的回以微笑，有的视而不见，有的不屑，有的玩味。
左边第二人是一中年男子，见了黑熊的样子不禁皱起了眉头。黑熊从他身后弟子的装束和之前风无痕的一样来判断，应该正是泰阳门的门主戴子饶了。
果不其然，站在最边上的曹大为对黑熊说道：“来来来，我给你引荐下，”他指着那中年说道：“这位便是泰阳门的戴门主。”又对中年说：“这就是聂志远，大家都叫他黑熊掌柜的。”
黑熊拱着的手就没放下，一路走到戴子饶身前，这才说道：“那个戴门主果然是气派，小子能见到门主这样的人物，还真是三生有幸呢。”说着把右手伸到戴子饶面前，那意思是要跟戴子饶握手。
可戴子饶压根就不正眼瞧他，这也难怪，堂堂泰阳门的门主，何许人也！一个啥也不是的孩子还想跟他握手，岂不有失身份？戴子饶对曹大为说：“曹乡长，时辰也差不多了，要不你去画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