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候她
守候她
庄静好像只没头苍蝇,满场乱飞找人。忽然被陈立卿拽住手腕:“那边!”
两人小跑过去。只见左晓脸蛋绯红醉眼惺忪,头靠着江苗苗的肩。
庄静好忙不叠问:“在哪找到的?”江苗苗摇头:“她喝多了,你们把她送回家吧。”
两人一左一右,将左晓放到陈立卿车上。随后江苗苗把她拉到一边,面不改色地说出骇人的话。
“她今天差点被前男友趁虚而入。”
庄静好惊恐地抽了口气,正要说话,江苗苗拍她肩膀:“别担心,还好我发现及时,没太吃亏,只是亲亲抱抱一下。”
庄静好被这句话骇得脸都白了:什么叫“只是”亲亲抱抱?!
“让你哥好好反省去吧!”临走前,江苗苗恨铁不成钢地说,“真是的……平时鞍前马后有什么用?关键时刻这么不给力!”
上车后,庄静好第一时间掏出手机,给兄长发去信息。
半小时后,首都机场。
飞机在漫天风雪中减速滑行。庄昱安打开手机,霎时间面如土色。
接下来的每一秒都难熬。从机舱到摆渡车,再到到达大厅,他度秒如年。
夜已深,他让陈全带着他的行李上了老刘开的车,自己则打了个车,直奔左晓住处。车上,他颤抖着手给她发去信息:“睡了吗?”
幽暗房间内,左晓睁开眼。
迷迷糊糊听见敲门声,声音遥远,像是从客厅传来的。
过了一会儿,房门被敲响。姜芸的声音:“门口有人找你。起得来吗?”
左晓走出房间。姜芸见她脚步虚浮,问:“头晕不晕?疼不疼?”
她摇头:“我没喝醉。”
“那就好。”姜芸扫一眼她的素颜,还有睡得乱蓬蓬的头发、皱巴巴的裙子,挑眉道,“你要不要收拾一下?门外是个帅哥。”
庄昱安?左晓莫名气恼,不觉得有什么好收拾的。那家伙言而无信,放她鸽子,还在三更半夜跑来打扰,简直欠揍!
打开门,一股芬香扑鼻而来,她蓦地怔住了。
只见路飞站在门外,手中捧着一束鲜花。
“你又来做什么?”她没好气地问。
路飞嘴角噙笑:“我还是不信你对我没感觉。”
“我今晚喝多了!”左晓瞪他,“也许有什么行为让你产生误会,但请你不要当真。”说完便要关门,被路飞用手撑住。
她顿时一脸警惕:“你想干什么?我会报警的。”
“别怕,我不进来。”他沉声说,“你确实让我产生误会了,是不是应该好好澄清一下?去楼道里谈谈?”
“行。”左晓已经在酝酿等下要怎么用最毒的话戳他,让他死了这条心。
忽然,怀里被塞进花束。“花拿着。”路飞笑着说,“还有,楼道冷,披件衣服。”
“不用。”左晓随手把花扔在门边,拔腿便往外走。
推开逃生通道的门,顿时一股寒气扑面而来。
好吧,她后悔了……现在回去拿外套还来得及吗?
昏昧的光线中,路飞脱下大衣,披在她身上。衣服上残留着他的香水味,沉稳优雅的木质香调,是她熟悉的味道。
“两个小时前,在酒吧里……”路飞先发制人,“你敢说对我没感觉?”
“我说了,那时候我喝醉了!”左晓忿忿道,“而你那样对一个喝醉的女人,纯属耍流氓、性骚扰!”
路飞盯着她,目光如炬:“那你为什么不躲开?”
“我喝醉了啊!”她快要抓狂,“你听不懂人话吗?!”
“那现在呢?现在醉没醉?你现在说的话,我可以当真吗?”
“现在没醉!”左晓气得发抖,“我可以清楚明白地告诉你:我们已经分手了,我绝不会回头!如果你还有半点廉耻之心,就不要像狗皮膏——”
剩下的话尽数淹没在路飞唇间。左晓被紧紧箍住,吻得密不透风。
左晓骇然:他的力气原来如此之大,她拼劲全力也无法撼动。直到她即将因缺氧而晕厥,他才堪堪放过。
在她大口喘气的间隙里,路飞紧紧束缚着她,问:“这样也没感觉吗?”
左晓为身体的热度感到羞愤和耻辱。她的身体早就接纳了这个男人,而心理上并未对他产生过真正的憎恶,因而无法形成足够的心力去抵抗生理的本能反应。一瞬间,她被深深的无力感攫取,泪水夺眶而出。
“宝贝……”路飞深深叹息,一点一点衔走她的眼泪,“我的宝贝……别哭……”
可是,他的吻那样烫,鼻息那样粗重灼热,反而引出她源源不断的眼泪。
“我真的已经不喜欢你了……”她啜泣着,颤抖着,不住摇头,“为什么不能放过我……”
她闭上眼,感到情况已经完全脱离自己掌控。她在下坠,沉沦,堕入深渊……
路飞的吻变成咸的,苦涩的,令人绝望的。他像条蛇缠着她,伸出信子,不断舔舐她的眼、鼻、唇,口中反复喃喃着:“不放过,这辈子都不会放过……”
左晓在他的无缝绞缠中拷问着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