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国骨科
我有些紧张,真的。
之前父母刚去世那会,我们为了节省开支,住过一段时间的廉租房,还曾经挤一个床过。
那时候她还上小学,经常半夜在梦中哭出来。我则轻轻抚摸着她的额头,为她擦干眼角的泪。有时擦着擦着,自己也会鼻子一酸,心里发皱。
为了不吵醒她,就只能仰头透过廉租房狭小的窗户看着天空中的月亮。
半夜野狗叫着,我抱着她小小的身躯,在冬天格外暖和。
但是……
但是已经过去六年了啊!
六年!可以砸核桃的诺基亚退市了!动辄就碎的苹果从4出到6了!三鹿牛奶都变成三元了!
卧槽。我刚才是脑子里哪根筋抽风了,居然会进入这种高危选项!
万一真出人命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呃,这句话貌似有好几个意思。
但是别想歪了!
而且这妮子到底打算干吗?之前如果她提这种事,我觉得她可能就是“回味当年的激情”,可现在貌似是……
奸情?
呸呸呸。
我躺在床上,双眼紧闭,脑子里乱糟糟的,只觉得枣药丸不小心吃了半盆,胃都有些抽搐。
“喂,你那是干嘛,皱着眉闭着眼,一脸‘正面上我’的表情?”
妹妹笑着走了进来,随手关上了灯。
她抱着被子和枕头遮挡着自己,我只是在一瞬间似乎瞥见了内衣的蕾丝边……此时颅内血压已经发出了警报,鼻血可能性系数飙升300%。
阿弥陀佛……师傅,这妖精太厉害,徒儿不能陪你去西天了……
妹妹磨磨蹭蹭地爬上了床。
我感受到黑暗中床微微向另一侧被压了下去,身上的被子也被拽了拽。
我正浑身紧绷着,一只小手突然摸上了我的胸膛,吓得我浑身一缩:“你,你干什么?”
“瞧你,都出汗了还盖这么厚的被子。”我的耳边响起了桃夭的嗔怪,呢喃声让我头盖骨都软了。
猛地,我身上的被子被抽走了。
“你干嘛?”我捂着内裤干巴巴地叫着。“把被子给我!”
“喊什么喊!你的被子太热了,秋天还没过去呢!你先盖我这个!”她有些不爽地丢过来被子的一角,把我有些厚的夏凉被扔到了一边。
我急忙扯过遮羞布,试图把自己裹起来防止侵犯事件,可是这薄被子怎么那么沉,根本拉不动啊……
“抢什么抢!”她不悦地说,“我还要盖呢!”
我还要盖?
等等,莫非……
我颤抖着伸出手,沿着被子内部摸索着……突然,指尖尽头触到一个软软的、温润的东西。
“你碰我干嘛?”
我的嘴唇发干。
“你,你干嘛和我盖一个被子?”
“还不是你的太热了?”妹妹的声音低了下去,继而突然有点得意:“你该不会是害羞了?”
“没有!自己的妹妹害什么羞?摸胸都没感觉!”我振振有词。
谁料到这妮子突然凑了过来,在黑暗中和我脸贴脸对着,带着微微体香的鼻息喷到我的脸上,有些痒痒的。
“你……你干嘛……我刚才开玩笑的。”我借着微光看着她得意的表情,心几乎要从胸膛里蹦出来。“别瞎闹。”
“我记得,某人说过要来什么‘妹妹竞标’?”桃夭慢慢朝我爬了过来,柔软的身体慢慢压上了我的胸膛。我感觉她薄薄的背心下,有什么软软的东西抵在了我的身上,不由得浑身肌肉紧绷,连话都说不出来。
“看来我得想个办法,让某人不再去勾搭妖女,或者我的闺蜜……”她咯咯笑着,“你知道‘太监’为什么无欲无求么?”
要命!要命!
我眼一闭,牙一咬,摆出革命烈士头可断,血可流,就是xx不能丢的架势,捂住了重要部位。
可是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桃夭突然没再说什么,只是轻轻抱住我,头垂在我胸口听着心跳,整个人几乎把我当成了靠垫。
我感受着她微倾的体重,温热柔软的身体,感觉一种暖流从她依靠的地方化开。
“你要找什么‘妹妹’,我又有什么办法呢。”她叹了口气,“总有一天,你要结婚,我要嫁人,对不对?我还能依靠你多久?”
我没有说话,我说不出来。
什么东西,很苦,很刺,卡在喉咙里让我无法发声。
不知为什么,她的口气像是发现老公出轨的怨妇:“你说,小玫和那个妖女,你喜欢哪一个?”
“都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