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亲王薨逝
小元子观察、调查了红霞和宝兰许久终于有了眉目,即刻就向我来报了。我一边和如意将各宫嫔妃和命妇、福晋等送给永璘的周岁礼登记造册,小元子一边福身禀报:“回禀皇贵妃娘娘,奴才跟着寻着多日终于发现宝兰与红霞二人与小厨房的厨子徐千陵都有染,并且宝兰和红霞与嘉贵妃娘娘宫中的红艳姑姑来往较密,红艳姑姑还经常会替嘉贵妃赏赐宝兰与红霞二人。”
小元子回报完抬眼看了看我希望我给个反应,我还没来的及说话如意倒是先炸了:“红霞、宝兰俩人好大的胆子!竟敢与人私相授受、讳乱宫闱,娘娘当立即送她们去慎刑司!”
我不紧不慢的挑着礼物道:“私相授受是小,不过与嘉贵妃宫里来往密切着实蹊跷,小元子你继续盯着,要有异常即刻来报。”说完我在一堆子礼物里挑了个十厘米左右的金佛牌赏给了小元子。
小元子跪下行礼谢道:“多谢皇贵妃娘娘赏赐,奴才定当尽心竭力。”说完他就退了出去。
小元子走后我又从礼物里挑了几样送给了如意,这么多年我一有好东西总想着如意,我明白她衷心,但还是想不停的笼络她。
如意又在礼物堆里看到了一个胖乎乎圆滚滚的和田玉雕刻而成的玉老虎,她惊喜地拿了起来说:“这个固伦公主一定喜欢,之前她总黏着奴婢给她用面点捏个老虎来着。”
“是吗?她竟喜欢如此猛兽,不过这只虎也极其可爱,那我们往颖妃宫里走一趟吧。将这只小老虎带过去。”我慈眉善目的笑着说道。
到颖妃宫中时刚好舒妃也在,俩人俩的起劲,我问她们:“聊什么呢?这么热闹。”她二人见我来立马要起身行礼,我一把扶住她们正要屈膝的身子又说:“我们之间何须这样客气。”
舒妃:“咱们呐,正在说俞妃姐姐,她如今可是羡煞旁人,儿孙绕膝,又不用困于后宫之中参与尔虞我诈,想必这荣亲王大好后俞妃姐姐也未必想回宫了吧。”
颖妃:“俞妃姐姐过去吃了许多苦,如今可算是否极泰来了,荣亲王又得皇上重视,未来可期呀。”
唉!永琪是个多好的孩子,可惜命不久矣,我估摸着日子应该是快了。大家都默认为他就是太子了,没人知道他的生命就快到尽头了。
半月之后渣龙正宿在容妃宫里,宫外来人报荣亲王薨逝了,太医说是死于附骨疽。永琪的离世,仿若一道晴天霹雳,直直地劈入渣龙的心中。那一夜,渣龙独自回到了养心殿,殿内烛火摇曳,光影在墙壁上诡谲地舞动。渣龙独自坐在榻上,手中紧握着酒盏,酒水在颤抖中溅出,洇湿了他的龙袍下摆。
他的目光呆滞地望着前方,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永琪生前的音容笑貌:永琪在书房中奋笔疾书的专注神情、在猎场上英姿飒爽的骑射身影、在自己生病时那忧切侍疾的孝顺模样。每一个画面都如同一把锐利的剑,狠狠地刺痛着他的心。
忽然,他像是被什么惊醒,踉跄着起身,脚步虚浮地走向存放密诏的地方。他颤抖的双手推开那扇柜门,取出正大光明匾后的锦盒。打开锦盒,那封立荣亲王永琪为太子的密诏映入眼帘,密诏上的字迹在烛光下显得格外刺目。
渣龙的手剧烈地颤抖起来,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滴落在密诏之上。他的嘴唇微微哆嗦,喃喃自语:“永琪,朕的儿啊,你为何如此狠心弃朕而去……”那声音中饱含着无尽的悲痛与绝望。
良久,他缓缓移步至香炉旁,将密诏轻轻置于火上。火焰慢慢舔舐着密诏的边缘,黄色的纸张渐渐卷曲、变黑,化作一片片灰烬飘散在空中。渣龙的目光随着灰烬的飞舞而移动,那一头乌发,也在这一夜的悲痛之中,渐渐变得雪白一片,他的身影在这孤寂的养心殿内,仿若被无尽的哀伤吞噬,只余下满心的悲凉与对爱子的思念,在这幽冷的宫殿中弥漫开来。
到底是大清最优秀的皇子,为此如此勤奋的渣龙一日没上早朝,俞妃也备受打击,一病不起,渣龙特许她在荣亲王府养病,由荣亲王福晋为其侍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