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合作要求
第15章合作要求
来到冯妈妈房间，菊娘立马关上了门，冯妈妈坐在主位上，眼神莫名的看着丁佳艺。 丁佳艺并不着急，就这么含笑站着，等对方先开口。
过了一会儿，冯妈妈还是忍不住轻咳一声，开口问道：“今日你为何不答应那位顾大人？”
丁佳艺挑了挑眉，眼神有着一丝疑惑，却不知是她真实所想，还是故意为之。
“冯妈妈这是何意？你我的合作还没完成，我又怎好离开这丰斗县呢？”
事实上，丁佳艺并不是没有想过这种可能性，问题是，她是从青莲庵逃出来的，以墨家的势力，在青州府内恐怕也有人，自己过去不是自投罗网么？还不如在这青楼里，至少那墨家也好，青莲庵主也好，绝不会想到自己会在这种地方的。
不过，在此之前，还有一件最重要的事情。
丁佳艺心中一动，并没有在这话题上多打转，而是问道：“冯妈妈，今日那顾大人对风烟楼的表演十分满意，不知冯妈妈是否能兑现前几日的话了？”
那一天冯妈妈说的很清楚，只要丁佳艺能帮她度过这一劫，她什么要求都会答应！
听到丁佳艺这话，那冯妈妈突然笑了起来。
“我说过什么了？”
丁佳艺心中一跳，感情对方想耍自己？
忍住心中的怒意，丁佳艺上前一步说：“那日冯妈妈可是说的清清楚楚，若今日我能帮你过了这一关的话，任何要求都能答应我。”
冯妈妈摊了摊手，笑的莫名狡诈：“我是这么说过，不过嘛……有一件事你可能不清楚，虽说我是这风烟楼的管事，但是这风烟楼并不是我的产业，很多事可不是我能做的了主的。”
这摆明了就是推托之词，但是此时的丁佳艺却想不出话来反驳。
她之前就猜到，这风烟楼幕后肯定还有其他老板才对，就是不知道对方的背景如何了。只是冯妈妈直截了当的告知自己这一点，究竟是何用意？
丁佳艺心中深思，眼珠一转，突然说：“冯妈妈如果是担心我会另外择枝，大可不必，我既然为风烟楼跳了今日那支舞，想必明日整个丰斗县都会知晓了。我只要冯妈妈能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
“我说过，我不卖身！”
丁佳艺一字一顿的说道，那柔顺的脸庞上倏地闪过一丝坚定，让人无法忽视。
冯妈妈心中立即计算了一番。
这小妮子虽说样貌出众，但毕竟不是雏儿，接客能赚的利益确实要少许多，如此一比，反倒是她那曲舞更有价值。只要能留在风烟楼，不接客又如何？主子总会有办法的！
冯妈妈心念瞬息万变，很快脸上露出了似是真心的笑容来。
“好，我可以答应你！不过你也必须答应我，不得离开风烟楼，不得出卖风烟楼的消息！否则的话……”
丁佳艺心中有些奇怪，这风烟楼能有什么消息值得她出卖的？不过是家青楼而已，除了对头百花阁，谁会跑来探消息？
而过了今日，百花阁颓势已定，哪里还会是风烟楼的对手？
虽然心中疑惑，但丁佳艺还是点了点头。
冯妈妈见状，朝菊娘招了招手：“拿纸笔来。”
菊娘很快端来纸张笔墨，放在了冯妈妈面前。冯妈妈挽起袖子，在一张铺展的纸上“刷刷刷”的写了起来，片刻后，两张墨汁淋漓的“契约书”就呈现在丁佳艺的面前。
上面的内容很简单，就是刚才两人所说的条件，虽然都是繁体字，但丁佳艺还是勉强能看明白。
“妈妈是要我签字画押？”
冯妈妈点了点头，菊娘立刻拿出一个印泥盒。
丁佳艺暗自叹了口气，现如今她也没有别的办法，幸好这“契约书”是一式两份的，倒也不怕对方使诈。
生疏的拿起毛笔，丁佳艺在最后写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后轻轻的摁上了指印。
那冯妈妈也很快签下了自己的大名，将这契书收好，心中不知为何松了口气。
“菊娘，挑两个机灵点的丫头伺候我们的佳艺姑娘，还有，佳艺姑娘从今往后就是我们风烟楼的头牌花魁，身价以一贯起步。至于抽成么……还是按规矩来，五五分。”
冯妈妈说完，拿起桌上一杯茶喝了起来，尽管茶水早已凉透，但冯妈妈心中还是分外舒爽。
这丁佳艺可是受到青州府来的顾大人赞赏的！单凭这一点，县里的那些官爷老爷们，还不会上赶着来巴结？
看着冯妈妈眼珠快速转动的样子，丁佳艺不用猜也知道她肯定是在算着自己的价值。
不过，一贯……这数目好像有点少吧？
丁佳艺并不是对古代的银钱不了解，至少在青莲庵的几个月她也懂得了一些基本的生活常识。一贯钱相当于是一两银子，值一千个铜钱。
对于普通穷苦人家来说，一贯钱可以用两个月，但是对于那些有钱人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
“咳咳……冯妈妈，我这里还有个建议，你可愿一听？”丁佳艺想了想又开口说。
冯妈妈放下茶盏，饶有兴致的打量着丁佳艺：“说吧！”
丁佳艺可不想成为冯妈妈的赚钱对象，哪怕是这风烟楼头牌，只要有钱都能见着她，到时候对方如果要强来，自己反抗不过，难道这冯妈妈还会站在自己这一边不成？
不过，既不能让冯妈妈起疑，又不能打消她的主意，就只能用那办法了……
“冯妈妈将价定的也太低了，要我看的话，这头牌的价位至少要上涨十倍！”丁佳艺第一句话就吓了菊娘和冯妈妈一跳，“既然顾大人都亲口夸赞了我们风烟楼，我们风烟楼的名声已经打响，大可不必再走以前的路子。”
“普通姑娘们的价钱增长至少五倍，头牌十倍，而且每天最多只能见三人，这样一来定能激起那些乡绅富豪们的好奇心，那大把大把的银子自然就落在您口袋里了。”
丁佳艺说的头头是道，然后悄悄的打量着冯妈妈。
那冯妈妈果然深思起来，事实上她也知道，若是走“精品”路线，风烟楼能赚的肯定更多，只是，在丰斗县这个小地方，这样做有利有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