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继续
温墨亭白皙的指尖在身上人的肩头留下几道浅浅痕迹,这疼…痛反而更加刺…激了正忙着四处作乱的某人,感受着大手抚上小巧yao窝,谢修悯声音沙哑:“墨亭哥哥。”
“……嗯。”温墨亭觉着之前喝的酒起了作用,整个人都在他的压制之下昏昏沉沉,乖巧地顺着谢修悯的手将劲瘦的,没有一丝赘肉的yao肢抬起,后者立刻用龙尾巴代替了手,支撑着温墨亭和床铺之间的距离。
不知道是谁抬手之间将枕头抓着捂住了羞红的脸,温墨亭小声喘着气,时不时因为身…后谢修悯的指尖发出细细的吸气声。
汗水浸…湿了他的发丝,乌黑柔..软的墨发紧紧贴着脸颊,只有几缕碎发调皮地跟着主人的动作跃动着。
谢修悯从他身…后收回手,指尖还带着隐隐水…色,温墨亭瞥了一眼就赶紧闭上了眼睛。
细细柔柔的亲..吻不住地落在他额角,鼻尖,最后停在泛着水光的唇..瓣上,小虎牙故意磨着软软的双唇,最后将温墨亭的所有喘..息一并收下。
“再说一遍。”谢修悯毛绒绒的脑袋埋在温墨亭已经变成粉色的颈窝,他呼吸不稳,却听得温墨亭本就红透的耳尖更烫:“说……说什么?”
“你之前说的。”谢修悯撑起一只手,专注地盯着他的眸子——温墨亭的眸色比一般人都要浅些,这也更显出在他眼中,自己的身影是多么清晰。
这个认知深深地刺激着谢修悯的心,他想要把这个人揉进骨子里,然而他舍不得,所以只能一遍一遍地用亲..吻,用相拥,用他身上的每一寸来满足自己那永远不可能被填满的占有欲。
上辈子他独来独往惯了,从来没有尝过人间情爱滋味,现在想来,怕是没遇到他想要的那个人罢了。
现在温墨亭就躺在他眼前,衣衫半褪,眸中被薄雾笼罩,定定地只看着他一个人。
小屋留出透气的窗户没有被关紧,微风带着酒香从窗外飘了进来,温墨亭迷迷糊糊之间只觉着有些冷,便下意识地缩进了谢修悯怀里。
谢修悯低头亲亲他的唇:“说呀。”
“我……”温墨亭想了想,“我只喜欢你?”
“再说一遍。”
温墨亭一手环上他的脖颈,话语中带上了些许笑意:“修悯,我只喜欢你,只喜欢你一个……这样够了吗?”
谢修悯拉过被子,正想用行动回答他,却在这时响起了敲门声。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谢修悯额上落下滚烫的汗水,滴在温墨亭锁骨,烫得他眼神一下变得清醒许多:“有人敲门……”
“我听见了。”谢修悯闷声把他抱起来,“等我晚上回来。”
“嗯?”温墨亭正忙着从他身子底下把自己的衣服拿出来,闻言愣了一下:“什么?”
谢修悯拉着他来了一个绵长的亲..吻,指尖擦去他嘴角的水色,低下头时眸色深沉:“晚上回来继续。”
温墨亭看着随便披上衣服便开了门出去的谢修悯,心里觉着有哪里不对劲——似乎将要发生的事情,早就在谢修悯预料之中一般。
可他却没有一丝心慌。
反而觉着安心不已。
……
来敲门的是程君才,今天的主角新郎官脸上不见一丝醉意,跟在谢修悯身后一边下楼一边道:“谢兄猜测得果然不错,你家那两位已经来闹事了……对了,怎么不见李兄?”
“他喝醉了,回去休息了。”
程君才笑道:“李兄倒真是真性情,不过他不在也不影响你的计划便是。”
“只是对不住你,毁了你的喜宴。”谢修悯略带歉意回头看了一眼程君才,后者挥挥手,并不在意:“我已经和于姑娘说清楚了,被蒙在鼓里恐怕只有两方长辈了。”
“都成亲了还叫于姑娘呢?”谢修悯笑着调侃道,程君才不好意思道:“还没来得及改口罢了。”
说话间两人已经出了海川楼的门,流水席上海留下的除了几个酒鬼,便只剩下路途远来的晚的,不过此时众人的心思都不在吃食上——海川楼前头最近的那张桌子边,一个妇人正对着桌上的菜肴挑挑拣拣,嘴却没闲着,将剩下的好东西都扫到了自己肚子里。
刘氏毫不在意自己的脸面,谢修悯看着她身后同样吃得不成样子,由方余带头的十几个小混混,不难理解她的自信来自于哪里。
“君才,这是什么人?”程皓已经让人将于家的人送了回去,此时此刻正皱着眉头在人群中寻找程君才的身影,终于看见他和谢修悯一起走来,快步走了过去,“这等无礼!”
程君才看着还试图用自己带来的碗碟将饭菜带走的刘氏,也不由得蹙眉道:“谢兄,你看这……”
谢修悯盯着方余,金世昌果然还是把方余赎了出来,他的用意是个明眼人都能看清楚——他不服于轻衣的幸运,势必要搞毁了她的亲事。
他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得到。
得不到,就让她颜面尽失。
“这是谁?”
“我见过一次,旁边那个是她儿子。”
“街头流..氓的一群人,怎么会来这里?难不成是谁家亲戚?”
人群中窸窸窣窣的讨论声在众人耳边响起,程皓脸色很不好看:“就不该让你们自己办事儿,早就说了等回到京城再办,现在要如何收场?”
他说着就要让人去报官,程君才却低声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程皓脸色一黑:“竟有这等事?”
放火的罪行在辰国可是重罪,虽不至死,也得在大牢里关几年。
那金家的人有什么能耐,居然连这样的人也能“弄”出来?
看来这种小地方的官府,还是不能信。
“那现下如何?”程皓话音刚落,就看见谢修悯大步走上前去,他没有理会大嚷大叫的刘氏,更没有在意周围人或是疑惑或是震惊的目光——他一把抓着方余的脑袋砸在了桌子上!
在刘氏没命的尖叫怒骂声中,方余的额角磕到了被大力打破的碗碟,滴滴鲜血顺着他的眼角流了下来,模糊了视线,却没有模糊他眼中的恨意。
“他可是你哥哥!你怎么能这么打人!”刘氏想要把谢修悯推开,后者却拎着方余往后退了一步,刘氏直挺挺趴在了地上。
周围人发出低低的笑声,刘氏狼狈地爬起来,显然她今天不是来当个“客人”的,只见她一手叉腰,张嘴就骂,将谢修悯说成了一个忘恩负义,狼心狗肺的白眼狼,对着兄长不闻不问,甚至还栽赃陷害兄长的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