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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蛋破壳

龙蛋破壳

温墨亭原本要去南边接来的东西是于轻衣托于携寄来的,之前听阿烈说好大两个包裹,他还想能有多大,结果等他亲眼看见时也只能说出一句“好大。”

阿烈站在包裹边都显得变小了许多,他手忙脚乱地帮温墨亭将包裹解开,把里面的东西一样一样摆出来:“这是什么?酒也能放进来吗?这又是什么?”

温墨亭打了声哈欠,将怀里的龙蛋抱得更紧一些——今天府中只有他们两个人看家,不,实际上阿烈本来也不用留下的,奈何温墨亭身上还带着伤,只好让他留下守家,顺便看着温墨亭。

宣王代理朝政之后,手段雷厉风行,原本追随贺诩的大臣几乎都被他贬了一遍,皇帝在病中听闻之后被气得吐了血——温墨亭想起京中寄来的信件所说的消息,只觉得是预料之中会发生的事情。

他甚至不用怀疑就可以肯定贺诩染病这件事是宣王的手笔,毕竟他觊觎皇位已久,如今排除异己之后最迫不及待的就是巩固权力,他重用珩亲王的目的并不难猜,宣王心性狠戾,最喜欢看的便是至亲相残,恐怕他已经做好准备想要观看一场兄弟互相残害的好戏了。

他看着阿烈捧着一包东西凑到自己身边坐下,耳边是他叽叽喳喳的说话声,温墨亭慢慢放空了脑子,阿烈将手中的东西放下,皱着眉头在他面前挥挥手:“你没事吧?”

“阿烈,你可有兄弟姐妹?”温墨亭问道,阿烈点了点头:“有个哥哥,也有个弟弟,但都不是亲的,你知道的吧,我父王接纳了他战死兄弟的两个孩子,也管我叫哥哥,只是我觉得他们还没有我和你来的亲。”

温墨亭没有在意他话里的亲近,又问道:“你和他们吵过架,或者打过架吗?”

“打过的。”阿烈又扒拉了一下包裹,拿出来一个小匣子,摆弄半天也没打开,只好交给了温墨亭,“他们两个不是什么纯良之辈,都想要我的继承权。”

“那你是怎么想的?”温墨亭看看手中的匣子,两三下便将机关打开,重新递还给了阿烈,“想过……杀掉他们吗?”

阿烈想了想,不否认也不给出回答,而是道:“还没到那个时候。”

温墨亭了然,阿烈忽然问道:“我听说了你们大辰的事情,那个宣王他不安好心,你要相信你的兄弟。”

“我从来没有不相信过他。”温墨亭笑着看他从匣子里拿出来两个小布娃娃,针脚细密,看得出来是于轻衣的作品,他从阿烈手中拿过来一个,一边捏捏一边道,“如果打仗了,阿烈你会帮我吗?”

阿烈不假思索道:“会帮的。”

他手指摸摸被做成了小龙形状的布娃娃,用余光扫了一眼温墨亭怀中漆黑的龙蛋,又装作不在意将视线挪开。

温墨亭没有错过他的眼神,他低头看看龙蛋,想起昨天谢修悯所谓的命运之说,许久之后深深叹了口气,对阿烈道:“你想摸摸吗?”

阿烈闻言惊喜地点点头:“可以吗?”

说完有些不好意思道:“其实昨天你休息的时候,我摸了两次,暖洋洋的,和我想象中一样。”

“手伸过来。”温墨亭将龙蛋稳稳放在他手心,后者几乎动也不敢动,僵硬地保持着托着龙蛋的姿势,温墨亭不解道:“你昨天不是摸过吗?为何这样惊恐?”

阿烈感觉心都快从嗓子里蹦出来了,颤..抖着声音道:“我……我昨天只是用手指蹭蹭而已,这样还是第一次。”

“慢慢就习惯了。”温墨亭哭笑不得,却是将包裹往自己身边拉拉,阿烈看他开始整理里面的东西,激动也逐渐平缓,他小心翼翼又期待万分地学着温墨亭的动作将龙蛋抱在怀里,觉得整颗心都要被暖意盈满了:“你……你不要回去吗?”

温墨亭瞄了他一眼,认真道:“晚上要还给我的,以后若是我有事不在,你就帮我照顾它,好吗?”

阿烈两眼放光:“你放心!兄弟!我一定照顾好它!”

温墨亭将李天驰等人寄来的种子或是厚厚的银票收了起来,还在其中发现了谢小梅的信,信中将酒庄以及小狼的现状说了一遍,结尾只说不必担心她,一切先以他们二人自己的事为主,信中并非只有她一人的笔迹,谢小梅写完之后,温墨亭认出这是白九的字迹。

他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简单明了地附上了海川楼最近的账单,温墨亭勾起唇角,将账单另外收了起来,这才将信中最底下的信纸拿了出来,这张信纸和其他的不同,温墨亭一眼认出这是朝中才会用到的,尤其是等到他看清楚落款人后,若非他脚上有伤,怕是要惊得站起来。

竟然是柯深明写来的!

信中简单几句话交代了朝中最近的局势,说是最近实际也不然,北蛮距离京城太远,这封信就算是快马加鞭送来也要十几二十天,但其中的信息的确帮到了温墨亭。

宣王势力日益强大,听太医院首的意思,皇帝怕是救不回来,生死只是时日问题,皇位迟早有一天会被宣王夺走。

这一点温墨亭早就猜到,他森*晚*整*理更在意的是柯深明的最后一句话——“宣王已有意向向北蛮进发,不战便退。”

不战便退?

温墨亭皱起眉头,将信纸收了起来,陷入了沉思。

他是赞同这个提议的,和朝廷开打只会引来麻烦和伤亡,可谢修悯会接受他这个提议吗?

他们并非打不过,可京城也从来不是谢修悯所追求的,而他们想要寻找的世外桃源也不在北蛮……温墨亭做出了决定,不论谢修悯最后怎么抉择,都要先让他知道这件事才行。

“它还要多久才会破壳?”阿烈的话打破了沉寂的气氛,温墨亭愣了一下,回头看向正耐心地抱着龙蛋的阿烈,“好暖和。”

温墨亭眼睛一亮,扑到阿烈身边道:“阿烈,我问你一件事!”

阿烈被他突如其来的接近吓了一跳,险些倒下去,忙扶着两人身后的床沿坐稳,一手还不忘护着龙蛋:“什么,什么事?”

“乌列国是沙漠之地,对吧?”温墨亭紧紧盯着他,“若是我能……不,若是龙族能够有方法将乌列国变成绿洲,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真的假的?”阿烈闻言也激动起来,一把抓住他的手,忽然想起谢修悯临走前的威胁……不,叮嘱,忙松开手,“你说的这话可当真?兄弟你可别骗我!”

温墨亭忽然将龙蛋从他怀里抢走,却是擡高摆在了他的面前,语气微微上扬,带着些许骄..傲道:“龙族有什么做不到的!”

而此时正在和杨克等人分头打猎的谢修悯还不知道他已经被自家夫郎算计了,他正拖着一只被箭射中心口的巨熊面无表情地往回走,杨克跟在后面乐得闭不上嘴:“将军威武!”

“闭嘴吧你。”谢修悯叹了口气,“有说话的功夫不如帮帮忙,手酸。”

杨克根本听不出来他是在给自己下套,连忙过去帮忙一起拉,结果他才刚接过来,谢修悯就松了手,手上突然传来的沉重让杨克愣了一下:“将军?”

谢修悯开门见山道:“我想偷懒,不行吗?”

“行行行,当然行!”杨克乐呵呵道,“将军早就该偷懒了,哪里有事事都过问的道理?”

他也不嫌累,毕竟卢华也说他一身牛力气,拖着一头死熊倒也不是什么难事:“将军,我看着王爷不能呆在北蛮,这里太冷了,时间久了会得病的。”

“得病?”谢修悯转头看向他,“什么病?”

“那可多了去了,头风,风湿什么的都是常有的。”杨克道,“村里也不是没有被冻死的,外人都以为北蛮人不怕冷,要不是离不开这里,谁不想住在四季如春的京城?”

“你可有好去处?”谢修悯皱眉道,杨克想了想:“这附近怕是没有,唯一还能算得上暖和的就是跨过南边边界线的乌列国了吧,阿烈那小子的老家——只是我也未曾去过沙漠,听说热得很。”

谢修悯却是认真考虑起来,直到回到府中听温墨亭斟酌说出他的计划,谢修悯才缓了脸色:“看来我们两个想一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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