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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王表哥

应王表哥

一人行道上疲累不已,在穹北王府休息了一..夜第二天起来才终于有了些精神,尤其是徐祝,他的脸色肉眼可见地恢复了血色,温墨亭正要去找谢修悯时正好看见他在台阶上来回蹦跶,温墨亭忍俊不禁:“徐公子,你这是做什么呢?”

“活动活动,暖和一下。”徐祝有些不好意思,整理好衣服才在他面前站定,“我的小习惯,没想到被王爷撞见了。”

“景丞一早上就去边关线了,他最近要负责那边的设防,你要和我一起出门吗?”温墨亭说话的同时森*晚*整*理看了一眼依然紧闭着的谢清恒的房门,并不打算去打扰他们,他还是第一次看见那样神采飞扬的谢清恒,应王还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要去禾城就任,能让他们多相处一会儿也好。

徐祝听他提起谢景丞的去处,这才放心下来,抿唇笑笑:“王爷要去何处?”

“去见两位将军,昨日抓到了内鬼,想来今日应该能审讯出什么有用的。”温墨亭带着他往外走,两人并肩而行,“对了,我还没问起我养的那只狼崽子怎么样了,你来之前可有见到?”

“我没看见,只是听李天驰李公子说,被他挪到酒庄去养了,那崽子长得可大了,酒楼后院是养不下了。”徐祝努力跟上他的脚步,却还是有些力不从心,不由得问道:“王爷怎么在这冻死人的地方,看着身体还好些了?”

温墨亭这才察觉到徐祝跟不上自己的步子,赶紧收了步幅,带着歉意道:“对不住,我这样走着习惯了,你身上可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没有,多谢穹北王关心。”徐祝低着头继续往前走,却是看见温墨亭停下了脚步,擡头回看过去就看见他微微皱起了眉头:“景丞……景丞没闹你吧?”

他这话问得模棱两可,昨日夜里他起来起夜可是被谢清恒房间里的动静吓了一跳,也没有去注意住在对门的徐祝那边。

徐祝愣了好一会儿,正要摇头时忽然明白了他话中之意,到底是十八/九的年纪,登时红了脸,他慌乱摆摆手:“我,我和谢景丞还没有……还没有……”

这下轮到温墨亭愣神了,两人重新迈动脚步,却是心里各自有了不同的想法——温墨亭心里震惊无比,他还以为谢景丞会比谢清恒更直接一些,毕竟表面上看来弟弟可是要比哥哥别扭多了,难不成是他想错了?谢景丞实际上是“正人君子”?

徐祝则是努力把脑袋往领子里缩——他和谢景丞从相遇到相识,再到互白心意实际上根本没花多少时间,而且在谢景丞能够成功化人之后他才逐渐习惯身边有另外一人相陪相伴的日子。

当然,他也并非什么无欲无求之人,只是最开始谢景丞试图对他做些更进一步的动作时,他总是以“你还小”这样的理由来婉拒,结果等到他从心底觉得谢景丞已经长大了的时候,不管他怎样鼓起勇气去主动,谢景丞反而只愿意亲亲抱抱了。

若非昨夜枕边的轻声细语如此真实,仿佛还回荡在耳边,他真的要以为是谢景丞对他失去兴趣了。

今日经过温墨亭这么一提,他心中忽然有些不安——他担心的,不会变成真的吧?

毕竟应王和谢清恒连龙蛋都有了。

两人沉默的这一会儿,已经来到了杨克昨日关押张历的地方,这儿处于北蛮村的后山——说是后山,不过是一处小土坡,土坡上头落着几座小破屋,门口守着四五个士兵,正围坐在一起点火取暖。

士兵看见温墨亭来了,想要起身行礼,温墨亭无奈道:“起身做什么,本王只是来找杨将军问些事情,你家将军呢?”

“在里头。”士兵知道温墨亭是个不拘小节的,平日里也不怎么让他们行礼,便听了话没有站起来,伸手指指屋里,温墨亭道了谢,正要进去,士兵忽然想起什么,从火堆里掏出两个烤得已经不那么烫手的红..薯递给了两人,憨笑着道:“王爷和这位小公子拿着吃吧,我们刚刚吃完,不用管我们!”

说完还怕温墨亭不信,往旁边站站让出来几人之前吃剩下的红..薯皮,温墨亭只得接下,分给了身后的徐祝一个:“你和我进去,还是呆在外面?”

徐祝往屋里看了一眼,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清,他犹豫了一会儿,将红..薯往袖子里一揣:“我和你进去吧,外面风怪大的。”

这儿总不能有什么刑讯逼供吧?进去总比在外头吹风好。

两人便弯腰进了小屋,刚进去就听见一声惨叫,徐祝一个书生那里见过这种场面,差点没把袖子的红..薯给甩出来:“我……我要么还是在外面等吧。”

“王爷?”杨克的声音从角落里响起,随着一阵脚步声靠近,杨克的脸也从黑暗之中显露出来,温墨亭被他的脸色惊了一下,不过一..夜过去,杨克竟然像是老了十岁不止:“杨将军,你这是……”

杨克无力地挥挥手,他身后走出两个同样阴沉着脸的士兵,绕过二人走了出去,杨克这才道:“王爷,今日怕是要让你看笑话了,我是怎么也没想到,这么多年我以为我带领着众将士抵御蛮人,维护辰朝是没有错的,结果有人告诉我,根本没有什么蛮人,一切都不过是王权玩/弄之下的一场阴谋罢了。”

温墨亭也没想到他只是来找谢修悯,顺路问问审问进度,竟然会得知这么一个天大的秘密,即便他早就有猜测,然而事实证明,当真相摆在眼前时,他依然会觉着收到了冲击。

“杨将军,你……”温墨亭想要安慰一下杨克,叫了他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杨克深深吸了口气,又长长呼出,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王爷不必担心我,你要找谢公子是吧?我带你去吧。”

温墨亭只能点头应下,拉着身后同样受惊不轻的徐祝跟在杨克身后,迈出屋门之前听见杨克对还在烤红..薯的士兵道:“杀了吧,别下手太重,若是张家想要下葬就让他们带走尸体……不然就照谢公子所言,扔山脚下喂狼去吧。”

徐祝被温墨亭牵着的手一紧,后者轻声道:“没办法,他做了太多坏事了。”

通敌叛国,伙同他人危害百姓……随便拿出一条放在京城都是凌迟之罪,杨克已经对张历恩尽义至了。

临走前徐祝忍不住回头看去,两个士兵拎着血淋淋一个人用白布裹起来,擡着往村中走去。

“怎么了?”温墨亭察觉到徐祝握着自己的手越来越紧,以为这个还算是娇生惯养,书香门第出来的小少爷被吓到了,不由得问道,“没事吧?”

徐祝吐出一口气,努力勾了勾唇角:“我没事。”

谢景丞居然一直呆在这么危险的地方吗?

……

张老爷子并没有接受送到家门口的,已经没了气息的张历,士兵们只好按照杨克的命令将尸体带去了山边,他们没有时间关注何时野狼才会来好奇这具已经冰冷的身体——从张历嘴里问出来的,已经够他们忙活的了。

从制定计划,到动手抓人,只花了三天时间,这三天里边关线的人撤回来了一半,毕竟真正的威胁已经不在那重重迷雾之外,他们需要备战,准备彻底消灭潜在的威胁。

谢修悯远远地看着杨克将语武器分发下去,每个人的脸上都不是很好看,谁都没有想到要和曾经以为已经死去或是失踪,又或是因为各种原因告假回乡就再也没有回来的同伴们兵戎相对。

“他们会接受的。”谢景丞也跟在撤回来的队伍中,实际上他本来是想要呆在边关线以防有什么不速之客偷袭的,然而温墨亭一天一封信,到底把他催了回来。

“也许吧,但这样的一群人很难有斗志。”谢修悯低声道,“还不如我自己去解决了这件事。”

“父亲若是想要拿下这块地方,仅仅得民心是不够的。”谢景丞清了清嗓子,“这是爹爹说的,和我没有关系。”

谢修悯笑了一声:“你倒是撇的干净。”

要说谁是这几天里最累的人,莫过于温墨亭——谢修悯想要全心投入铲除叛徒这件事中,温墨亭便将他原本的事儿也都揽了过去,和应王连夜制定了各种计划,虽然只是雏形,也可以在接下来的实施中一步步改善。

应王睡着了有谢清恒扛回去,偏偏那几天谢修悯忙着带人踩点,等到他回来才知道温墨亭整整两天两夜没好好休息。

小夫郎难得有了黑眼圈,被强制带回去睡觉时几乎是沾了枕头就没了声音,至少谢修悯出门之前还没见他醒过来,心疼的同时也惊叹于温墨亭的各种点子,他还不知道小夫郎竟然能考虑到这么多。

想到这里他转头去看不远处正在热火朝天干活的村民,那条路之前一直没什么人走,因为两边都是些枯枝烂木头,还有带着尖刺的草丛,小孩儿在那里摔一跤都能变成小花脸。

此时几个人正拿着特制的火把,举着去撩干枯的草丛,那些干草没法当做马粮,更没法用来当柴烧,还没有人知道竟然如此容易被火点燃,再加上这附近都是冻冰冻土,火焰烧光了草丛,遇到结冰的地方没一会儿就灭了,并不会蔓延成大火。

而解决了这些会伤人的东西之后,要动工就轻松多了,路面上本身就有过去的石砖铺设,只需要稍加修整就可以走路了——修这条路就是为了让下地种田的村民能少走一段路。

原本修路这种事没人会愿意来帮忙,可一听说可以让中午送饭送水的老人孩子少走几步路,还不会被偶尔结冰的田埂滑倒,大家伙都有了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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