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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种种

过去种种

原本众人并不想让温墨亭出门,毕竟城中的确如珩亲王所说,开始了戒严,处处都有温墨亭的通缉令,但当珩亲王上朝一趟回来后,忽然带来了“出门也没关系”的消息。

此时已经是谢修悯等人抵达京城的第二天中午,珩亲王找到谢修悯的时候,他正在后院的太阳底下给小龙崽洗澡。

铜盆中放了一半的温水,小龙崽十分惬意地将脑袋放在谢修悯手心里,长长的龙身软乎乎瘫在盆里,而在铜盆另一边,一条红色的龙尾巴悠哉悠哉拍打着水花,时不时也会垂在盆外晃晃悠悠。

珩亲王来的时候身上朝服都还没来得及换下,看见这一幕连忙凑了过来:“这小家伙不是火龙吗?”

“……再是火龙,也有蛇性,都会喜欢水的。”谢修悯无奈道,“你怎么过来了?”

“本王带了个好消息回来。”珩亲王伸手戳戳小龙崽仰天翻出来的肚皮,他的肚皮上其实也有细细的龙鳞,只是太过于细腻,总是看不出来,伸手触摸才知道,“兄长不用闷在院子里了,爱去哪里逛,就去哪里逛。”

谢修悯见小龙崽已经洗得软趴趴,便用早就准备好的毯子将他裹了出来,两人一起将小家伙送到了温墨亭房中。

温墨亭正搬了凳子坐在门边看书,秋日暖阳温柔洒在他半边脸上,而在他身边,谢清恒则是靠在门边百无聊赖地盯着爹爹看。

“洗好了?”温墨亭听见脚步声,忙放下书站了起来,谢清恒也跟着一起凑了过来,看着已经洗干净的小龙崽,两人皆是松了口气:“幸好没事。”

珩亲王这才想起来他还没问为什么突然要给小龙崽洗澡,温墨亭听见他的问题之后脸上表情顿了顿:“因为他今天早上从门缝里溜出去,跑到花..园里翻土玩了。”

一想到谢清恒早上告诉他哥哥不见了的时候,温墨亭的心差点没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三人在后院警惕又焦急地找了两遍,最后还是谢清恒感受到了小龙崽微弱的气息。带着两人在花圃里面将他从泥土里扒拉了出来。

珩亲王听温墨亭说起这小家伙调皮捣蛋,将整条龙都裹上泥巴的时候,脸上难得抽搐了一下,他根本无法想象小龙崽变成了“泥巴小龙崽”,敢情他看见谢修悯的时候,他已经换了不止一次水了。

“冬日快要来了,若是他在冬日来临前无法化形,可能就要进入冬眠了。”谢修悯蹙眉道,小龙崽身上干得快,此时已经甩甩龙尾巴从温墨亭肩膀上往上爬,似乎想要爬到他的头顶上去,结果还没到就被谢修悯捏着小尾巴拽了下来,塞到了珩亲王怀里:“你不是说有好消息带回来吗?”

珩亲王看着小龙崽熟门熟路顺着他的手臂,用小龙爪抓着昂贵的朝服往上爬,最后熟练地尾巴一甩,小爪子一收,盘在了珩亲王脖子上。

睡觉!

珩亲王这些日子下来也已经习惯了小龙崽的亲近,此时心里暖洋洋的,脸上也因为“好消息”带上了笑容:“本王之前不是说城中贴满了兄长的通缉令吗?还有画像什么的,不过显然本王把这件事想得太严重了。”

“舅舅,被通缉还不算是严重吗?”

珩亲王看向谢清恒,这还是这家伙第一次开口叫他舅舅,明明这么大一个人,自己却不觉得有哪里不适应:“的确严重,前提是通缉画像得画对。”

温墨亭也像是想起了什么,先是怔愣,而后低声笑了起来:“的确,他不知道现在的我长什么样。”

“通缉画像到底怎么了?”谢修悯带着众人走进了屋里,反身将门关上,照珩亲王的话来说,亲王府中似乎有皇帝和其他人的眼线,还是小心为上。

珩亲王摸摸已经睡熟的小龙崽脑袋,从朝服袖子里拿出一张叠了几叠的宣纸来:“你们自己看就知道了。”

谢清恒擡手将宣纸接了过来,小心展开,他是最先看清楚宣纸上内容的,表情微妙地看了一眼爹爹,随后将宣纸递给了伸手等着的父亲。

谢修悯接过宣纸,在手上展平一看,也是一愣:“这是……几岁时的你?”

温墨亭探脑袋过来看了一眼:“这不是我,恐怕他记不清了,毕竟我从小和他不对付,就算是想要画出儿时的我,也画得不像了——只是我没想到,他会画得如此这般不像。”

谢修悯一听这不是小时候的温墨亭,顿时也没了兴趣,将宣纸重新叠好,放在了桌上,就在珩亲王想要解释“所以你们完全可以放心出门不用担心会被人认出来”的时候,谢修悯毫无征兆开口道:“那你小时候长什么样?”

温墨亭知道这是谢修悯“每日一问”的时候到了,但平时这件事他们都是在只有对方在场的时候才会问,他没想到谢修悯会在众人之前问,登时有些犹豫。

珩亲王却没有在意两人之间气氛的变化,他仔细想了想,道:“本王有记忆起,兄长就已经七岁了吧?个子不高,身形消瘦,只有一双眼睛出奇地好看。”

“毕竟在冷宫那种地方没什么好条件,能活下来就不错了。”温墨亭淡淡道,“若非那群人还知道我就算不受宠,好歹也是个皇子,到底不会对我怎么样。”

“这还叫不会对你怎么样?”珩亲王闻言脸色沉了下来,“若是说对待你时缺衣少食,心情差时非打即骂,心情好时也会指使你做这做那……也叫做不会对你怎么样的话,本王又何必将他们一个个凌迟处死?”

谢修悯心中提起的大石头终于在珩亲王这句话落下之后也跟着放了下来,他朝珩亲王抛去一个赞赏的眼神,偏过头问温墨亭:“还有谁对你做什么了?”

他这句话是压着心里的火气说出来的,他不想当着温墨亭的面发火失控。

但更不想看小夫郎受委屈。

温墨亭叹了口气,他没想到珩亲王会把他的事情查得这么清楚,更没想到他私底下为自己做了这么多:“不记得了。”

说话时他瞥了一眼珩亲王,眼底带着警告——别再多言。

珩亲王像是还想说什么,被他这一眼看过来,只好闭上了嘴。

只是越想越气:“本王憋不住。”

温墨亭知道谢修悯总会有自己的方法得知这一切,早知道晚知道也许都是一样的结果,与其等将来某日发生什么事了,谢修悯才知道这些事,到那时就太晚了。

也许让贺珩说出来,还是件好事。

至少不用他自己说。

可温墨亭一想到过去曾经被自己深深埋在心底的那些记忆就要这么被挖出来摆在明面上,还是有些不自在,即便不自在,他也不想看见谢修悯因为他的过去出什么事。

他已经拥有了以前梦中都不可能拥有的一切,如今回到故地,他相信只要身边有谢修悯在,一定不会重蹈覆辙。

“……那你继续说吧,我带着清恒出去逛逛。”温墨亭起身想要把小龙崽也一起抱过来,谁知道小龙崽刚刚把肚皮捂热乎,根本不肯从舅舅脖子上挪窝,倒是尾巴收紧的时候差点把珩亲王勒死。

温墨亭:“……”

“别走太远,亲王府附近最近不安生。”珩亲王并没有阻止温墨亭出门,反正光靠着一张一点不像的通缉令,和温墨亭曾经用过的名字,根本没人能认出他,却还是提醒道,“皇上似乎对本王颇有怀疑。”

“因为你回乡祭祖?”温墨亭皱起了眉头问道,珩亲王摇摇头:“是因为本王在回乡祭祖之前说错了话——至少在他看来是错的。”

他对这件事没有再多言,看样子不想将温墨亭等人牵扯进来,温墨亭便也不多问,带着谢清恒正要出门时却被谢修悯又叫了回来。

“清恒你过来。”谢修悯招招手,后者乖乖走了过去:“怎么了?”

“一直带着兜帽难受,我给你的头发弄个障眼法。”谢修悯笑着道,说着指尖轻轻一点,谢清恒那头散发着月光银色的白发便倏地变成了浓墨颜色,倒是比之前看起来更显得人白了。

“好看吗?”谢清恒转头看向温墨亭,“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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