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向往的生活
果果在整个婚宴上是最忙的那个人了。因为她不知道干哪些活,所以只要她忙完一个活就去跟其他同事要活干。“果果,果果你过来一下……”果果听见王媛叫自己,就赶紧跑过去问,“让我干什么?王姐。”“行了,你也别忙活了,你看别人都没事了,坐姐这儿来,看看人家的婚礼。”
果果这才注意到舞台上的新郎新娘,新郎穿着笔直的西装,身高足有一米八,长得英俊潇洒。新娘则穿着白色的婚纱,双眼皮,大眼睛,画着精致的妆,简直漂亮极了。“王姐,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新娘子。”果果小声地告诉王媛。“城里结婚都是这样的,你要是穿上漂亮的婚纱比她还好看呢!”“你说啥呢!王姐。”果果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但她还是忍不住,一会她就又抬起头看着那位新娘子。“看她脸上洋溢着的甜美笑容,以后她一定会过得很幸福的。”当果果看到台上新娘父亲把女儿的手交到新郎手上时,果果感动得哭了。
整个婚礼过程举行了两个小时左右,果果认真地看完了整个过程,以至于她中途想去上厕所都憋着没去。这场婚礼震撼了果果。特别是当她看见新娘父亲对女儿的精心呵护,更让她觉得自己望尘莫及。
婚宴结束的比较早,也正好因为婚宴当天,店里的生意有了一天少有的冷清,所以,领班就安排在婚宴工作的人员,收拾完现场就让她们下班了。
这天虽然早回到了宿舍,可果果的心还一直留在婚礼现场。这个情窦初开的女孩,她幻想着自己有一天也能有一个这么浪漫、体面的婚礼;她幻想着自己有一天也能穿上像今天的新娘那样漂亮的婚纱,在亲朋好友的祝福声中度过最幸福的一天;她还幻想着自己的父亲有一天也能变得像今天新娘的父亲一样地疼爱自己;她幻想着自己也能找到一个英俊潇洒的男孩,能真心实意地爱着自己、宠着自己。想到这些,果果简直自我陶醉了……
“果果,嫁给我吧!我会用我余生的时间全心全意爱你,我会让你成为这个世上最幸福的女人,我会尽我所能的不会再让你受苦受累,我们以后要生两个孩子,一个男孩像我,一个女孩像你,好不好?果果。”“果果,爹错了,以后我会好好地疼你,再也不打你骂你了,原谅爹,行吗?”“果果,娘看见你现在有爱你的丈夫,还有疼你的父亲,我真是太高兴了!我说得没错吧!果果。我很早就说过,你只要离开咱们那个穷家,就会有好日子过的,娘就知道你是个有福气的孩子!”
“李果果,你干嘛呢?在上面傻笑啥呢!你这么大声弄得我都没法看书了。”果果就像是挨了一闷棍,她被下铺的女孩推醒了,“你干嘛呢?”果果迷迷糊糊地问。“你还好意思问我,你那么大声笑啥呢?吵死人了。”果果好像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对不起,我,我……以后我会注意的。”
她下了床,去了卫生间,然后洗了个脸,她想让自己清醒一下。“哎,你刚刚是不是在做梦呢?”果果见王媛跟在身后问自己,“没有,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听你笑得那么开心,我都不舍得叫醒你了。”果果冲王媛笑了笑,她重新回到了床上。
现在,宿舍又恢复了平静。只有果果下铺的女孩还在微弱的灯光下看着书……这时的果果彻底回到了现实,她小心翼翼地翻了个身,她似乎能感受到下铺女孩的用功。这一夜,果果又一次失眠了……
日子就这样过了一段时间。这天一上班,果果就被领班叫到一边,“李果果,今天有一桌重要的客人,就由你负责来招待,但是你一定要小心谨慎,别出什么乱子。”“好的,领班,我会做好的,您就放心吧!”果果虽然嘴上这样说着,可她心里是犯嘀咕的,“什么重要的人物?领班这样紧张。”
快中午时,店里进来六位穿着非常讲究的两男四女。与往常不同的是,这几位客人是由领班亲自带领着进了包间。进去之前,领班还给果果使了个眼色,果果知道这一定就是早上领班交代的重要客人来了。于是,果果赶紧跟在领班后面走了进去。
几位客人落座之后,果果把每位客人面前的水杯倒满水。“王总,您点菜吧!”其中一位男士跟一位女士说。果果看着这位点菜的妇女,五十左右的年纪,看起来非常的严肃,给人的感觉是那种高高在上的样子。“服务员,让厨房快点上菜,我们下午还很忙。”“好的,女士。”果果恭恭敬敬地双手接过菜单。
“李果果,客人点好餐了吗?”“点好了,领班。客人说让我们快点上菜。”“好,我知道了。你快点进去吧!我去通知厨房就行了。”果果又进了包间,“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跟厨房说好了吗?”“我们领班去说了,您就放心吧!”果果忙着又去给客人的水杯加水。“我的不用加了。”“好的,女士。”果果本能地答道。“你是刚来的吗?”果果听见客人问自己就回答道:“我来了快一个月了,女士。”“之前那个姓袁的女孩呢?”“您是说袁莉莉吗?”“我也不知道她叫什么,就知道她姓袁。”果果觉得她有可能说的是自己的下铺袁莉莉,她就应付着,“她今天有事,休班了。”
果果觉得这个包间的氛围太紧张了,整个吃饭的过程除了这个王总说话,其他人就只是附和着,其他的时间,几乎没有声音。这也是自打果果上班以来遇到的最特殊的一桌客人了。“怪不得领班都这么紧张呢?”她心想,“可这位王总对自己说话还是挺客气的,真不知道咋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