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疯狂的爱
冷云施却不相信他，拍了拍莫小小的脑袋，冲着身后的莫灵说道:“带二小姐回去。”
“是。”莫灵，也就是莫嬷嬷，恭敬的点了点头，便要走过来将莫小小带走。
莫小小面上顺从，心里却还是有些担忧，拉了拉冷云施的衣袖，说了一声，“娘亲?”
“乖，先回去。”冷云施垂了垂眉眼，嘴角轻扬起一抹温柔的弧度，看了一眼莫灵的方向。
莫灵便抓住莫小小的手臂，将她拉了出去。
待到整个书房之内只剩下她们二人之后，冷云施恢复了她那冷傲的表情，目光淡然的看着面前这个让她挥霍了整个青春的男子。
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劲，莫端脸上的表情瞬间也正色起来，他看着眼前这个他爱了大半辈子的女人，看着她那没有一丝温度的眸子，心中苦涩，却还是强撑着没有表露出来。
他的心中有一股非常不详的预感，驱使他有一种想要将眼前女子囚禁在身边的感觉，只是，看着她眼中一如既往般，冷傲至极的眼神，他就知道，这种做法是不可能的。
“施儿，当年的事...”不知道从哪里说起，莫端只好挑了一个切入口开始与她交谈，却被打断。
“当年的事都已经是过去了，我不想再跟你提这个，今日我过来，只是想跟你说一件事。”
看着她那落落大方的神态，莫端却是心乱如麻，她来见他，他很开心，甚至可以说是，很惊喜，看是，看着她现在的表情，他却的内心却有些畏缩，抗拒起来，虽然不想承认，但他的确是在害怕，他在怕，怕她下一秒口中说出的话会把他打入地狱。
揣着一颗惴惴不安的心，莫端声音有些暗哑地开了口。
“你想要说什么?”
冷云施并未立刻回话，而是盯着他看了好久，这才缓缓的从口中吐出一句话来。
“如果我没有记错，再过七天，朝廷便会赛选出正合年龄的孩童前往沧澜城，小小今年刚好满了十岁，照常理而言，她也必须前往沧澜城进行灵根的测试，甄选，但沧澜城那个地方鱼龙混杂，我担心小小一路上会有危险，所以打算陪同她一起前去。”
一语出，让莫端那颗惴惴不安的心顿时落地了，但反应过来她说什么之后，神色顿时一厉。
“不行，你不能去。”他的声音带着不容置喙的口吻，没有一丝反驳的余地。
冷云施嗤笑一声，冲着他说道:“你应该知道我的性子，所以，我这次来只是告知于你，而不是跟你商量。”
“施儿!”莫端满眼的焦色，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道:“怎么这么多年，你还是这样的倔犟，就不能听我一次话?”
“听话?”冷云施盯着他的双眼看了好久，直到他有些不适的挪开了视线，这才冷笑了一声，“如果我真的听话，当初就不应该违背父亲的意思，硬是要跟你走，背叛整个家族，就为了嫁给你，如果真的听话，我现在就不会被你骗的这么惨，莫端啊莫端，你现在说出这句话还有意思吗?你就不觉得很可笑吗?”
“施儿...”心下钝痛，莫端也知道，当年死自己的不对，可是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为什么她还是不能够放下呢?
“你不要跟我说什么一切已成定局，与其在这里哀怨，还不如放下过往的一切，跟你好好过，若是别的女子，可能会这样，但是我，呵，莫端，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会留在这里的原因跟理由，所以，小小一旦出了什么事，即便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我也不会再留在你的身边，再不济，不过是阴阳两隔，此生不见!”猜透了他的心思，冷云施直接撂下狠话，便甩袖离开。
“施儿...”莫端在后面追赶上去，抓住她的衣袖，放低了姿态，妥协的叹了口气。
“你要去也可以，只不过，我必须得派人保护在你身边。”
“不需要，我自己能保护好我自己。”从他的手中抽回自己的衣袖，冷云施连一个眼神都吝啬给他，便要继续离去。
“不行，如果你不答应我的话，那么我马上就去向圣上奏请，让小小留在王城，不再前往沧澜城测灵。”
“你!”
俩人的表情都很执拗，谁也不肯相让，到最后，冷云施只好先退后一步。
“好，你要派人监视我可以，但是最多只能有两个，不然我会不自在。”冷笑一声，便要扭头继续离开。
衣袖再次被扯住，一只大手顺势搂上腰际。
冷云施眼底闪过一丝怒意，身子往旁边一躲，便躲开了他的触碰。
莫端伸着双手在空中，神色微动，抬手拢了拢衣服的袖口，试图掩饰他心里的尴尬。
看着面前的女子看向他那冷漠的眼神，莫端心里便越发的烦躁，可是，他又不能拿她怎么样，不是不能，而是不舍。
也许，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冷云施在他心里，就是一朵只可远观而不可触碰的白月光，可是，哪怕只是让他就这样看着她，他也是开心的。
只要她还愿意待在他身边，哪怕是让他接受莫小小那个野种，他也心甘情愿。
一想到莫小小，莫端眼底就不由自主的出现了一抹戾气，天知道那个时候冷云施消失一年后，他再将她寻回时候的感受，明明应该是欢喜的结局，可是，却因为她怀中的那个婴儿，而破坏了一切。
想过要问她莫小小的来历，可是对于这件事，她要么就是默不作声，要么就是直接说，莫小小是她与别人生的女儿，这让他怎么接受，自己喜欢的女子跟别的男人在一起，还一起孕育了一个孩子，不过短短一年的时间，一切都好像物是人非。
他也曾派人去调查过，可是却始终查不出个所以然来，那一年，她消失的那一年，就好像真的凭空消失一般，不管他再怎么去查，都查不到任何的踪迹，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而莫小小这个野种的父亲又是谁，就算是问，她也不愿意告诉他。
一切无迹可寻，可是，为了将她留在身边，他还是承认了莫小小这个野种的存在，因为他实在想不到任何的办法，能比这样更有效的阻止她离开自己的身边了，有那么一些时刻，他甚至还有些庆幸莫小小这个野种的存在，因为她，所以他才能将他的施儿留住，他知道，他的心理已经扭曲了，可是那又怎么样，权利，地位，名誉，这些他都有了，现在他最想要的，不过就是一个心爱的姑娘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