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笑看尘世

妖婆此重创，当场已奄奄一息，惟仍鼓尽最后一口气道：“小……马，不！莫……予我，……一直都很感激……你对我……那样好，但……当初我为了促成……主人以……民为……主的计划，才不得……不欺……骗……你，我……其实有……我……的苦衷……”

“我……希望……认能推……行以民为……主，是……因为许久……以前，在我……还没……成为妖婆之……前，我本是一……名寻常的……寡妇，后来……我唯一的……遗腹子，却因……交不出田税……而被一户富……户……活生生……打死了，从……那时……开始，我……发誓……一定……要改变……这个……不公平的……人间……”

“莫……予，你……可知道，我……其实与你……很有缘……份？因为……我的……儿子，也是……唤作……”

“小……”

“风！”

一语至此，妖婆忽地拼尽垂死前的最后一口真气，一掌把莫予推开两丈之遥，一直至推至白喃珏的身边，接着凄厉地叫道：“莫……予！不，我……的……小予……”

“永……别……了！”

了字刚歇，妖婆突又惨叫一声，她的整个身躯，赫然“彭”的一声爆为寸碎，骨肉横飞！

“妖婆！木婆！”被妖婆垂死推至白喃珏身边的莫予见状当场失声惊呼，魔王、魔王主人以及血元魔亦尽皆变色，因为，妖婆向来是他们之中最善解人意、也最致力为其主人筹谋渡众生的一个，如今壮志未酬，她还没看见这个不完美的人间变为以民为主般的完美，便已含恨死了，她甚至没有机会再唤莫予作……小予……

一切一切，都是因为……

眼前的紫衣畜生！

由五十多年前魔王的灭门之夜开始，这个焚烧一切的罪魁祸首！

“畜生！”魔王猝地哮咆起来，双目似要喷出熊熊烈火、她整个人如同一团熊熊黑人，狂叫：

“你杀了妖婆！”

“我魔王今日拼死也要把你——”

“碎尸万段！”

紫衣老大不屑地一笑，道：“贱货，你以为你可以吗？”

“而今，你连占及老夫的衣角也不配！”

“今夜要碎尸万段的，是你！”

“但我如今无暇与你这贱货纠缠，就让你多活一刻，多痛恨一刻吧！横竖你已痛苦了五十多年！哈哈……”

对了！紫衣老大确是无暇再与魔王等人纠缠，他必须阻止莫予与白喃珏合璧，虽然他不认为阴阳合璧可以胜过自己，但亦需以策万全。

距料未及转身，却听身后一个冷冷的声音，划过漫天予雨传至，这个声音，普通声音，冷得就像是张催命的符：

“一切——”

“都将要结局了。”

“紫衣畜生！”

“就看看今日是你的结局？”

“还是我们的结避？”

紫衣老大微微一惊，因为他认出说这番话的人的声音，正是莫予！

然而向来温纯的莫予，语气为何会如斯冰冷，仿佛，他才是真正的白喃珏……

也许是因为怒，一种带着公理的怒！

紫衣老大先于五十多年前高举正义旗号灭绝魔王一家，如今五十多年后还想以黄金之海控制人间，鱼肉苍生，更想把这里所有的人赶尽杀绝，以掩饰自己的暴行，难道，人间真的没有公理。真的没有皇佛所秉持的公理？

不！绝不！

纵然皇佛懒看世情，认为一切恩怨爱恨，一切纷争都会于天地的运转中眨眼过去，一切都微不足道，但，莫予，还是会秉持他认为绝对正确的——公理！

而此时秉持公理的方法，只有一个！便是……

杀！

杀！

杀！

正在洋洋得意的紫衣老大连忙回音一望，已经自以为无敌的他不禁面色陡为。

因为，莫予己在他与魔王纠缠之间……

乘隙向白喃珏脑后的玉枕穴——

一点！

啊！

一切都讲求机缘巧合。

当日，莫予与白喃珏在机缘巧合之下，曾吸纳了“皇”一半的摩河元量。

这一半的大天自在，合共五成，二人又各负五成之一半，虽然二者所占不多，惟每每于危急关头意外地使出，各自各精彩！

可是，纵使二人能于某些危机中意外地使出大天自在，却始终仍不能擅用大天自在；如今，当白喃珏完全熬过瞑眩之关后，当他可以灵活运用体内的摩词无量，带动莫予的大天自在与他合璧之后，阴阳合璧所引发的大天自在……

又会达至何种境界？

会否，也是当初——“皇”的境界？

答案已历历在目！

白喃珏被魔王主人所散的魔极无终真气打通全身大穴之后，却唯独还有一个宛穴必需身负大天无终的莫予才能破夫而出，故此，虽然大天自在的无敌力量已在他体内不断运行，弄得他一脸赤红如火，他还是无法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