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晚婚 - 霸武 - 秦唯歆 - 玄幻魔法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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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晚婚

神石虽是举世无敌的武器,却并不代表它能永不磨灭世上并无永世不灭的人或物,长生不死的皇也不能例外,已是最佳铁证!

神石在多次与皇的超级力量大天自在硬拼后,继而还要抵挡血牢那场足可毁天灭地的巨爆轰击,纵然神石最后仍能助大生他们安然脱险,但它自身,却再也支持不住,终于毁为寸碎……

神石既然碎尽,世上已没有任何事物能够代替神石阻隔两道天险,明日大半九州必会发生地壳巨变;大生他们本亦想通知各人逃难,却不知道将会灭降何处,既然众人纵使得悉后也不知该往何处避难方能活命,反而会在惶惑恐中度日,那何不索性让他们知道?也许还会令他们好过一些。

还是那句老话,不知比知更为幸福!

这段日子,轻缘、大生,古云、尊母四人每天皆前来这里扫墓,惟独今天,大生与古云一大清早例已外出,神秘兮兮的,不知为了甚么,居然井没再来,这似乎不大符合他俩的个性。而本来皇秘莫测的尊母则倍为皇秘,踪影沓然……

轻缘依然默默的瞄着眼前这四座清墓,似是想了又想,想了又想,没完没了似的,也不知她在想些甚么?

想了很久很久,她忽尔“唉”的轻叹一声,姗姗站起,看来心里已下了一个相当重大的决定,刚欲举步离去,这地,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你终于想通了?”

轻缘回头,但见树林深处,正徐徐浮现一张六彩斑斓的面具,尊母,竟然又再度出现了。

尊母乍现,轻缘却并没感到意外,她只是道:“尊母,你知道我在想些甚么?”

尊母叹息:

“别忘记我一手把你抚养成人,依你的性格,你会想些甚么,我实在太清楚了。”

轻缘又道:“那么,你认为我在想些甚么?”

尊母答:“你一定在想,究竟如何才可阻止九州这场浩别?孩子,你骗不了我……”

轻缘闻言一愣,随即微微的点了点头:

“是的,尊母你猜得一点不错,我确是在想如何才可以阻止这场浩劫。”

尊母问:“你可已想通了?”

“嗯。”轻缘点头:

“这几天以来,我一直看着这四个墓,一直在想个不停,可能是他们给我的一点点灵感,我突然明白,既然当初青天有缺,女祸亦能炼石补青天……”

“如今神石虽碎,我也可把神石重新黏合……”

什么?原来九州尚有一线生机?九州苍生可能不用在死?然而,到底以甚么方法可使神石重新黏合呢?

“由始至今,我确实把‘情爱’二字看得太重,大生永远排在我心中的第一位,我却因而忽视了周遭其他人的存在,这……其实是不应该的……”

“小缘与皇徒的死令我领略到‘情’并不需要真的拥有;而法渊与大明,他俩为了苍生宁愿一死,更给了我极大的启示,就是……”

“我半生受皇操控,如今总该依自己的志向,为苍生干一点事!”语气十分坚决!

尊母注视着轻缘,若然她没有罩着面具,轻缘定可瞧见她那一脸诧异之色……

良久良久,尊母方才深深的仰天长叹一声,道:“很好,你……终于真真正正的……成熟了……”

是的!她成熟了!她不复是当初那个初进搜皇宫便投进尊母怀中恐惧饮的小女孩,她也不复是那个痴恋痴迷白喃珏的帝女姬……

当然,不再痴恋,并不表示她不再深爱:若然爱他是错,她永远都不想做对……

“尊母”希望你暂时不要把此事告诉大生,我不想他……

轻缘的话犹未说毕,尊母已打断她的话,爽快的道:“放心!我不会说,这是你的意愿,我一定成全你。”

“很好。”轻缘脸上无奈地绽出一丝笑意,忽尔问:“是了,大生与古云今天怎么一大清早便外出?他俩在干些甚么?”

尊母似是有点心虚,故意耸了耸肩掩饰,答:“谁知道呢?男人也有男人们的心事,我们未必能完全明白,正如男人也不会完全明白我们的心事一样……”这种似是而非的答案,答了如同没答,真是尊母的“拿手好戏”!轻缘也不欲深究下去,她只是悠悠的转身,一边道:“尊母,我还想静静的想一想,你就让我独个儿回家,在路上细想清楚吧!”

尊母道:“这又有何难?我俩暂且各行各路,各自归家好了,不过……”

“孩子,希望你能记着我曾说过的一句话;即使全天下的人离开了你,我尊母也会永远站在你的身边,永远永远的,你,明白吗?”这是一句安慰的话,轻缘十分感激:

“我明白的,尊母,虽然你只是奉皇之命把我抚养成人,但我纵小至大,早已认为……你是……我的……亲生娘亲了……”一语至此,轻缘已泪盈于睫,咽哽难言,惟有转身,径自举步离去。

尊母惆怅地瞥着轻缘伶汀的背影,不由满目惋惜,喟然长叹道:“天若有情天亦老,孩子,我只有一个希望,就是当一切完结之后……”

“你,并不会像天那样老,唉……”

究竟尊母在说些甚么?

究竟轻缘将要如何才可令神石口复原状?

晚风温柔的吹,温柔得似是情人的甜言蜜语,温柔得就像是——

情人的手。

如今没被情人臂弯拥抱着的轻缘,一头黑发飘飞,孤单的身子在温柔的晚风中益发孤单,她形单双影的徘徊在西湖市集的大街上,仿佛是一双孤独的,可怜的妖。

已经是日落西山,市集上营营役役的贩夫走卒早已归家乐聚天伦去;大街之上,只有数间卖麦卖酒卖茶的店铺仍在营业,为了生计,不少人依然在干活!

正如大街暗处一个角落,一个小女孩一边在晚风中瑟缩,一边也在卖着花。

瞧女孩也只不过是九岁上下年纪,这个年纪的女孩本应已在家中静静等侯娘亲弄饭,怎么她的父母竟会如此残忍,这么晚了,还要她一个小女孩在摆卖?

轻缘不期然步近这个女孩,女孩乍见有人步近,以为是生意来了,忙不迭拉着稚嫩的嗓子高声大叫:

“好花!很好的花!姐姐,要不要买些好花?”

轻缘瞧着她那满是污垢的脸,和她身上革薄的衣衫,不禁异常怜惜地问:“孩子,这么晚了,你为何还在这里卖花?你不感到冷?你的爹娘呢?”

毕竟是个九岁稚童,被轻缘如此一问,已毫无戒心地把平凡的身世和盘托出:

“爹去年死了,娘亲最近也病倒了,家里穷得很,我便替代娘亲在此卖花;姐姐,请帮我买些花吧,这些花再卖不完,我……便连娘亲的医药费……也赔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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