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山茶花香袭人暖
离开平阳公主的房间，曹寿缓缓朝大厅附近的空地走去，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仆人疾步跑了过来，递上一份请柬“：候爷，卫大夫派人送来这个，说是为了庆祝这次成功俘获匈奴贵族，特别在他府上设宴，请候爷务必商量赏脸...”
曹寿接过请柬，让他退下；看着上面那精致的纹路，很是疑惑，铺张奢华这可不是卫青的脾性，而且根据他对卫青的接触，他觉得这次卫青莫名地铺张，刘彻对匈奴俘虏的淡然，以及平阳公主身上那触目惊心的伤口，这三者之间一定存在着什么必然的联系，或者说他可以从卫青这里找到突破口也说不定，抱着这样的想法，曹寿决定去卫青那里一趟。
曹寿换了身便衣，迈着悠闲地步子在长安街上兜了好几个圈才进入了卫青的府邸，至于为什么要兜圈子呢，主要是因为他在途中发现有人在跟踪自己，虽然对于跟踪者地幕后主使不清楚，但是他还是决定先甩开跟踪者，免得给卫青添些不必要地麻烦。
随着卫青府上的侍从，曹寿来到了卫府的客厅，但是从卫府今日的布置来看，说实话他还真是没有看出一点要举办什么庆祝酒宴的迹象，而且卫青一个人穿着便衣背着手站立，似乎等自己很久了。
“卫大夫，不是说请曹某过来赴宴吗，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啊？”曹寿带着淡淡地笑意进入了客厅，并象征性地朝他拱了拱手。
“候爷来的好快啊，不是没有动静，而是一切都准备就绪了，就等着一个人了，呵呵...”卫青在朝堂中的历练使得他也渐渐变得圆滑，知道官场的基本人情世故，即使是相识也要把规矩在下人面前做足，他的城府可见一斑。
“呵呵，如此卫大夫倒是有心了.....”听他如此说，曹寿随口打了个哈哈。
“好了，你且退下，我和候爷还有事要商议，这段期间切勿打扰，知道吗...？”卫青冲那个仆人递了个眼色，那个仆人立刻应声退下，并且合上了客厅的门。
“那么，卫大夫，现在可以说说，找曹某来所为何事了吗？”见到那门合上之后，曹寿低声询问卫青，眼睛眨了眨。
“曹大哥，这次回来，你可有觉得陛下的态度有问题....？”卫青也压低了声音对曹寿说道。
“陛下的态度是冷淡了些，不过说不定是因为这次淮南王谋反一事，闹了情绪，过些日子就好了，大夫不必过于介怀。”曹寿只是淡淡地笑了笑，没有客观回答。
“便如大哥所言，那大哥可曾听说在羽林军袭击淮南王府邸的时候，看见一个黑衣人从府邸中逃出...？”卫青面色凝重地说道。
“哦？有...这种事情...？”对此曹寿还真是一无所知，不过说到黑衣人，让他联想到了平阳公主的伤，这两者到底有什么关联，当然他不可能直接和卫青谈这种事，毕竟从平阳公主那样讳莫如深的表情来判断，曹寿觉得事情绝对比自己想象中要复杂很多。
“恩，据可靠消息当时羽林军进入淮南王府邸的时候，他已经死了，从表面上看是自杀，但是后来我找人专门尸检之后发现其实他是被人用很多根很细很细的类似针的东西打入心脏、肺腑以及命脉中杀死的....？”卫青一脸严肃地对曹寿分析。
“哦？有多细...？”对此曹寿一下子想到了武侠小说里面的那些细细的针形暗器，到底是暴雨梨花针还是蚊须针还是梅花针，还是东方不败的绣花针呢？他不得而知，不过这倒是让曹寿开始感到恐惧，莫非这长安居然隐匿着这般厉害地用暗器的高手...
从卫青的府上出来，曹寿的脑子里满是关于暗器的类型、平阳公主的伤势以及淮南王莫名其妙的死因，雷被的突然反水，这一切的一切，到底背后隐藏着什么样地阴谋，他不知道，但是根据史记的记载，和部分汉史的记载，曹寿觉得一个全身心投身于文艺和黄老哲学的家伙应该没有什么时间去搞阴谋叛变，所以曹寿觉得刘陵应该是目前唯一一个可能洞悉真相的人，但是现在她人被关押在廷尉衙门，雷被如果不出意外也应该被收监在廷尉衙门，张汤这个【铁面判官】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贸贸然去招惹他，指不定会惹上什么麻烦。
曹寿第一次感觉到对于这个时代的陌生感，无关剧情，无关历史，是那种言语难以叙述的东西，或许这也是宫廷的斗争常有的事情，在这种斗争的漩涡里苦苦挣扎，的确很不容易，曹寿开始有些理解那些念叨‘伴君如伴虎’的人们。
带着困惑与无奈曹寿徘徊在长安的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脑子里什么都不想，不时停下脚步，抬着头看着天上的云霞，希望能看出什么来，但我毕竟不是什么奇人异士，看来看去都看不出什么。
就在曹寿垂下头的时候，一个小孩儿急匆匆跑过来给了自己一根竹片，随机又急匆匆地跑开了，通过无数古装电视剧的经验来看，这一定是某个不方便露面的人让这个小孩儿带给自己的，所以他没有去理会离开的小孩儿，而是拿起收到的那根竹片仔细端详；虽然他对于小篆的认识不多，但是凭着我的超强判断力我还是大概推断出了这竹片上写的几个字——【悦来酒家】。
沿途打听，曹寿终于找到了那个酒家，步入酒家，曹寿开始环顾四周，意图找到约自己到这个地方的人来，不过有好几桌都是宾客满席，所以他只好把注意力集中在那些放单或者只有一两个人的桌面上，但是他的洞察力实在是不如他自己感觉地那么好，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符合条件的目标，就在曹寿心灰意冷准备离开的时候，酒家伙计带着标志性地微笑来到他身边，一边搓手，一边谄媚“：客官，请问您这是.....？”
“找人...”曹寿毫不犹豫地回答他。
“说到找人...二楼貌似有位客官在等着什么人，要不您上去看看？”听到伙计提供的线索，曹寿便让他领着自己上去会一会那个人，说不定还真的就是那个人。
来到二层，我曹寿发现一个看上去容貌秀美的男子正独自在一个角落自斟自饮，而伙计居然真的把他引到那个人的身边，弄得自己困惑不已，
“这位爷，小的还有事就先下去忙了..”伙计在曹寿耳畔轻声嘀咕了一句，就匆匆下去了，那个清秀的男子似乎也注意到了曹寿的到来，但却没有起身相迎，只是带着几分醉意说道“：你来啦...”
“看来让稚子送竹片邀约在下前来的，一定就是阁下了...”曹寿习惯性地对他躬了一躬。
“我还道你要摆摆架子，不肯前来呢....”听着他的语气，似乎对曹寿会前来并不抱什么希望，但是如果他真的不报任何希望，却又为什么在这里等着，未免有些说不通。
“这么说...在下不该来了...？”曹寿想到这里，不免反问了他一句。
“无论该还是不该，来都来了，何不坐下，听听我要你来的目的....”他打了个酒嗝，曹寿隐约嗅到一股山茶花的香味。
“那倒是，有美酒伺候，没有不驻足的道理...”曹寿立刻来到他身边坐下，端起一杯酒，先干为尽，以表亲近之意。
“哼，你就不怕我在这酒里面下毒，喝的这么爽快....？”他的话里带着一股酸味，似乎对曹寿如此直爽很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