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北凉城下

大夏皇帝御驾亲征，号称率领五十万大军征讨金莽。然而，胸有成竹的曹大丞相暗中削减了五分之一的兵力，实际上只有四十万士兵随行。那消失的两成兵员的军饷，悄然流入了丞相府的金库。

此刻，金莽国的二十万铁骑，正驻扎在北凉城外十里处。多年来，金莽国一直在提升军队战力，改进了三大战术，但尚未在战场上真正施展。

中军大帐内，单于西严与国师纥石烈辛、大法师纳兰灵月、左将军完颜铁骨、右将军乌古黎赞聚首议事。

西严环视众人，开口道：“夏朝皇帝亲率五十万大军来我金莽，此战我们该如何应对？”

他没有透露自己与曹雄的秘密勾结——原本这场战只是假打，曹雄许诺给他十万两黄金和百斤龙涎香，让他配合演戏。然而，西严心中另有盘算。他对自己的军队信心十足，认为士兵们完全可以以一敌十。既然大夏主动送上门来，他何不借机南下，一举问鼎中原。

左将军完颜铁骨挺身而出，豪气干云地说道：“大单于，首战请让我率铁骑出击！我定要让那皇帝老儿胆战心惊！”

完颜铁骨所率领的骑兵军队，装备远超当下时代：人马皆披铁甲，铁蹄还包覆着橡胶，士兵个个手持精铁骑枪。他最引以为傲的骑兵楔形冲锋阵，至今在草原上未逢敌手。

右将军乌古黎赞紧随其后，拱手道：“大单于，还是让我天威连弩军先行出战，定能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乌古黎赞所说的连弩阵尚未在真正的战场上亮相。每个连弩阵由二十人组成：十名士兵持六发轻型连弩，护卫两翼；中间是一辆由六人操控的重型连弩车，剩余四人负责弩箭供应和分配。这样的阵型，的确是以少胜多的利器。

大法师纳兰灵月微微一笑，不甘示弱：“首战还是让我的‘野兽迷雾阵’先行吧，我的狼群和虎群早已饥渴难耐，正好喂饱它们，再让将军们冲锋。”

金莽国一向擅长驯兽作战，在草原战场上屡试不爽。这次，他们的野兽冲锋阵中更是加入了催泪迷雾。猛兽冲入敌阵撕咬的同时，绑在它们身上的催泪烟雾散开，扰乱敌军的视线和阵型。

更令人惊奇的是，这些野兽从不攻击己方士兵，究竟是如何控制的，外人始终无法参透。每当这支兽军出击，弱小的对手早已闻风丧胆。

这些超时代的战争装备和战术，皆出自金莽国新任国师纥石烈辛之手。无人知道他是天赋异禀，还是如同小宝一般，也是从某个年代穿越而来。

西严见将军们个个斗志昂扬，满意地点了点头，转向纥石烈辛：“国师，你有何高见？”

纥石烈辛深知西严的真实意图，也明白此时该如何配合。他缓缓说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此次正是检验我军实力的良机。不过，我们应尽量避免与他们的精锐部队正面消耗，争取以最小的代价击溃敌军。攻城是我们的短板，赵煦又是个难缠的对手，我们需保留实力攻打北凉城。”

西严哈哈一笑，拍案道：“说得好！既然如此，众将听令，准备痛快一战！”

众人齐声应诺，军帐内战意高涨。

2

大夏的军队以步兵、战车、和骑兵为主。步兵主要是枪兵，四轮战车上配有弓箭手和长矛手，骑兵是皮甲骑兵，西严对大夏的兵种配置、战法都颇有研究。

大夏皇帝御驾亲征，西严命令士兵后退5里，把北凉城下的平坦空地全部腾了出来，二军都在北凉城外驻扎，对阵列兵、剑拔弩张、旌旗招展，已有一决高下之势。

大都督马志远率领二十万主力军居中，新晋楚王龙骑将军曹瑜统领十万骑兵居左，车骑将军晋王李元康率战车部队居右。大夏将士个个斗志昂扬，准备大显身手。

大夏朝的士兵们并不知道曹雄与西严的密谋，更不了解对方军队的真实实力。自信的他们认为，己方兵力是敌军的两倍还多，这场仗肯定是碾压之势。

此刻，曹雄骑马立于阵前，身旁是马志远和曹瑜。皇帝李原则坐在辇车上，身边是王公公等近侍。曹雄目光傲气，向对面高喊：“金莽的西严单于何在？速速出来一见！”

然而，对面阵营毫无回应。曹雄眉头微皱，心中转而不安。

曹家父子期待着早点得胜回朝，他们这次的主要目的是要抢回镇北王鼎，但他们不知道的是，对面军队的战斗配置和战力已经跟自己不是一个等级了，能不能顺利回朝，还是一个未知数。

曹雄骑马随中军大都督在前，皇帝坐辇车和王公公靠后，曹雄在对面阵前仍然没有看到西严的人，他又冲对面喊了一次：“快叫你们的单于出来说话，别做缩头乌龟。”

曹雄的阵前词都已经准备好了，按原计划是要将西严阵前劝退的，现在西严人都没出来，他一时不知道说啥词了。

金莽左将军完颜铁骨在阵前喊到：“我们单于说了，我们先打三阵，打赢了我们，我们单于会出来向你们皇帝行礼！”

打三阵是夏朝时期的作战规则，第一阵是先锋单挑、第二阵是骑兵冲锋、第三阵是战车冲锋，一般两军大规模作战前都会先打三阵，输的一方如果发现实力悬殊，可以选择撤兵或议和。如果输的一方不认输，会选择发起大规模士兵冲锋战。

曹雄和大都督、龙骑将军、车骑将军将军商量了一下，决定应战，先煞煞北方蛮子的威风。他们认为，金莽输了也不敢发起士兵冲锋。还没想过自己输了怎么办。

曹瑜是军中武力第一人，黑羽神驹加一杆方天画戟，在军中无人能敌，他自告奋勇来做这个先锋。

曹瑜策马向前，高声道：“我乃大夏龙骑将军、楚王曹瑜！谁来与我一战？”

完颜铁骨冷笑一声：“早闻龙骑将军勇武，今日便由我来领教！”

两人各自亮出兵器，曹瑜挥舞方天画戟，战意盎然；完颜铁骨手持鎏金双锤，气势逼人。

战鼓擂响，两骑同时冲出。曹瑜率先出招，画戟划破长空，直指完颜铁骨。完颜铁骨双锤交错，硬生生挡下了这一击。两人你来我往，刀光锤影间，杀得难解难分。

完颜铁骨挥动鎏金双锤，攻势如雷霆万钧。每一锤落下，地面似乎都为之震动。曹瑜灵活闪避，方天画戟如游龙般舞动，时而直刺，时而横斩，招招凌厉。两人战至酣处，刀光锤影交织，火星四溅。

战至百回合，曹瑜愈战愈勇，完颜铁骨却渐感力不从心。他心生一计，突然勒马后退，笑道：“曹将军果然勇猛，今日不分胜负，就到此为止吧！”

说罢，他调转马头，飞速返回阵营。

曹瑜气急，挥戟高喊：“有种别跑，我们再战三百回合！”但完颜铁骨已远去，他也只能愤愤归阵。

回到营中，曹瑜懊恼道：“那厮狡猾，竟然临阵脱逃！下次，我定要取他首级！”

马志远安慰道：“不必介怀，接下来是骑兵阵，你统领骑兵，一定能扳回一局！”

3

第二阵是骑兵阵，按规则，双方各派出100骑兵结阵冲锋。

大夏骑兵列成鱼鳞阵，重叠交错，阵型稳固，宛如一条巨大的鱼龙；金莽国骑兵则摆出楔形阵，锋锐无比，仿佛一把巨大的利剑，准备冲破一切阻挡。

战鼓声骤然响起，两军齐声呐喊，战马嘶鸣，百骑同时冲锋。大夏鱼鳞阵缓缓推进，每一层骑兵都紧密相连，彼此掩护，阵型如钢铁般牢不可破。金莽国楔形阵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插敌阵，先锋如尖锥，后续如洪流，声势浩大。

两军在对垒中央激烈碰撞，枪光剑影交织，喊杀声震天。金莽国骑兵的楔形阵在冲锋中展现出无与伦比的破坏力，先锋如狂风扫落叶般直冲大夏骑兵的阵列。大夏的鱼鳞阵虽稳固，但在金莽国骑兵猛烈的冲击下，阵型渐渐开始松动。

金莽国骑兵的锋矢不断推进，撕裂大夏骑兵的防线，形成一道道缺口。大夏骑兵虽奋力抵抗，但楔形阵与铁甲的威力无可阻挡。大夏骑兵的阵列被逐渐分割包围，士气开始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