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龙涎香

在海洋的另一头，有一个崛起神速的国家珐莺国。

据说这个这个国家有三个很牛的东西在大夏贵族中备受追捧，一个是火器，第二个是高纯度烈酒，还有一个是龙涎香。

其中龙涎香最为珍贵，被奉为稀世珍宝，它不仅能散发出使人心旷神怡的香气，还是十分珍贵的药材，据说长期食用能够延年益寿，只有贵族中的贵族，才有能力购买，买得到这种香料的人，除了要有足够多的钱，还要有渠道。这个渠道可不是一般人能获得的。

珐莺国有一项工业技术非常发达，那就是高超的造船术，只有他们造的船才能去抹香鲸出没的地方。

龙涎香是抹香鲸的分泌物，获取龙涎香的过程极其艰难复杂，目前仅有珐莺国的人能找到它们的踪迹。

珐莺国的渔民们常年在危险的海域中航行，追踪抹香鲸的踪迹。抹香鲸在进食大量乌贼后，会排出一种蜡状物质，经过长时间的漂流和氧化，最终形成龙涎香。渔民们需要冒着生命危险，深入海洋的深处，才能找到这些漂浮在海面上稀世珍品。

每一块龙涎香的获取，都是一场与大海和风暴的搏斗。许多渔民在风浪中丧生，只有少数幸运者才能带着龙涎香平安归来。因此，龙涎香的稀少和珍贵可见一斑。

大夏都城洛阳的龙涎香其实控制在一个人手里，他买断了所有龙涎香的上游供货渠道，本就稀少的龙涎香从珐莺国来到洛阳，先要经过他的手，才能分配到其他贵族手上。

这个人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曹雄。就连皇室需要这种香料，也只能看曹雄的脸色。

这些年，皇帝李原也一直在食用龙涎香，他需要的数量多，不比后宫用来制造香包的用量，李原为了追求长生，已经开始大量的食用这种香料。

由于朝廷常有战事开支，国库用度开支大臣们盯得很紧，要拿出大把的银子来吃这种天价奢侈品，李原也不好把它摆在明面上，所以他吃的龙涎香都是丞相曹雄秘密提供的。

曹雄是丞相，他的大舅哥是大都督，长子是龙骑将军，除了王子们调度的虎威军和诸侯驻军，他们家管控天下兵马过半，在朝堂本就横着走，再加上李原对曹雄的宠溺，吃空饷这种摆在明面上的贪污，官员们都是敢怒不敢言，对于丞相府其他的搞钱小动作，李原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2

龙涎香是卖得贵，但他不是唾手可得的东西，而且挣钱的速度远比不上大烟。

珐莺人早早就盯上了大烟这块香饽饽，一开始他们是和灵蛇国合作开发纯度更高的大烟，然后把大烟运回他们本国去卖。

后来他们不满足于此，仅提供技术与少量的贩卖，赚到的份额太少了，他们的海军火炮配合火枪队在灵蛇国沿海生产罂粟花的一带大肆抢劫掠地，让灵蛇国大为头痛。

来灵蛇国的腹地硬刚，灵蛇国反而不惧，这种打打退退、反复无常的边境骚扰，灵蛇国没有任何办法，后来，干脆划了一块三角地带交给珐莺国人去种植管理，这个区域也成了陆地和海洋的缓冲地带。

珐莺国有了种大烟的土壤，再加上他们较为先进的加工技术，他们也成了大夏的大烟私销商，而且他们的大烟吸食方便，没过多久，他们的的大烟走私数量就超过了灵蛇国。

珐莺人在大夏肆无忌惮的贩卖大烟，背后的大树就是曹雄这个贼喊捉贼的大奸臣。

后来珐莺人又提炼出了一种更加容易上瘾的物质，珐莺人把这种物质称作“海螺因”。这个“海螺因”的提炼也比较复杂，跟龙涎香一样属于产量不多的稀缺物，但其具有极强的成瘾性，能够迅速侵蚀人的心智，不仅让人依赖还让人产生变得强大的错觉。

为了谋取更大的暴利，控制龙涎香的珐莺商人决定利用龙涎香的名声，制造一种在贵族圈中传播的商品，他们秘密地将两种稀有物品混合在了一起。

这种混合了精神物质“海螺因”的龙涎香被包装成了更加昂贵的奢侈品，珐莺人通过饥饿营销向全世界的顶级贵族出售。购买者在初次使用后，便会对其产生强烈的依赖，甚至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再次得到它。

曹雄作为洛阳的唯一中转商，他当然知道怎么利用这个奢侈品捞金了，他还要利用这个天赐的机会来干点更大的事。

自己的儿子吸食大烟，曹雄是知道，因为他知道太子的大烟也是他家曹亮提供的。大烟的控制能力还是有限，要让一个人完全上瘾到彻底沦陷，还需要一个长期的过程。

混合“海螺因”的龙涎香就不一样了，这个只要沾上就跑不掉了。所以曹雄会很慎重，自己的家人不能沾也绝不让知道，对谁实验对谁使用，他都是特别小心的进行着。

3

沉寂的时间并没有持续多久，新的一天到来，带有神秘色彩的痞帅男人变得格外抢手。

如烟紫衣、程妈钱妈、自认为有些香姿本钱的姑娘们、守门护院的剑卫纷纷找上门来，就连前厅斟茶递水的几个大姐也时不时的往他的小偏房挤。几天下来，小宝想跟青衣单独碰面的机会都很少了。

当然，这些人找他的目的各所不同。

沿着幽暗的过道前往偏房，你会看到有些女人想和神秘的男人发生点什么，有些女人想探听点什么，有的人想学点什么，还有的人纯粹是为了好奇，毕竟一个突然变得很酷，武功了得又有钱的男人在醉花楼内部，本就是稀缺之物。

加上这几天都在传小宝赢了很多钱，逢赌必赢，已经是醉花楼的话题之王了。

小宝清楚敌人很快又会再次上门，自己的计划要尽快实施。

毕临武来，琦玉公主肯定私下嘱托过他，看得出来在关键时刻是他站了出来。

由于互相欣赏，性格也很对付，只喝了一顿酒，小宝和毕临武就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兄弟。

毕临武来武都的主要目的是来查花迎月，小宝和临武讨论要加快节奏对付花迎月。

从监视反馈收集的信息，小宝确信是花迎月将自己的行踪信息透露出去的，花迎月应该是秘密收集到了青衣的行动目的，至于人为什么无声无息的被带回来了？为什么带回来的人没有卫姓家族的标志？这是花迎月想不到的。但这个信息还不能拿出来作为扳倒花迎月的证据，况且花迎月可以在这件事上辩解。

花迎月和自己无冤无仇，不会兴师动众来对付自己，她出卖自己的踪迹，无非是想通过信息来挣钱。那既然她偷偷摸摸的在挣钱，肯定不是这一件事。

已知这个人有问题，在现代，对她的财产进行来源审计就能查出个七七八八了。在花迎月身上也可以试试。

正好上次库蚊无人机发现了花迎月存放钱财的地方。钱藏在床后面墙壁的暗格里，这个暗格的门与墙壁齐平。

毕临武和花迎月在小楼卧室里喝着小酒。边喝着，这个别有用心的男人，又是恭维，又是仰慕，时而还有一些蹩脚的暧昧之言蹦出来。

好听的话是迷药，美酒是催化剂，花迎月的飘飘然与醉意上来，这个精力旺盛的女人总算兴奋了，喝着喝着双手就搭上了旁边男人的脖子。

要不是小宝告诉他这个启动暗格的机关在床头，毕临武这个耿直的家伙还不愿意来演这出美男计。

但现在演进去了，一个如此香艳的醉女人，浑身软的好像只有粘人的销魂的娇躯，缠绕在身上好像连骨头都没有似的。到底是先享受这个已到嘴边的尤物，还是先办正事，他自己都犹豫了。

亲热半天总算从桌子上到了床上，毕临武很快就摸到了床头边上的机关，他也顾不得衣衫不整，一下就推开了整个机关，暗格的门突然完全滑开，露出了里面的黄的、白的，闪闪发亮的一大堆财宝。

最里面的一个格子，整齐地放着几叠厚厚的银票，旁边还有几个精美的包装盒子。

醉花楼的经济有单独的账房体系，收上来的银子并不在他这个楼主这里保管，花迎月的月银收入，不可能有这么多钱。

毕临武故作吃惊，边推开花迎月，边下床边喊人进来，这是计划好的，要让个见证人一起来数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