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被推翻的猜测 - 治愈我的障碍症男友 - 浅夏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第317章被推翻的猜测

正如麦尔斯所说,他罗列的很详细,药物名称,服用方法,和起止日期,一目了然。由于玛丽患病时间较长,其中教授给她换了许多药,但是所换的药物,都是对应她那段时间所患的病症。

阮溪仔仔细细的研究了这份药单,果然如麦尔斯所说,根本看不出来什么毛病,其实这也是阮溪意料之中的,以教授的专业,用药安全还是能够保证万无一失的。

其实阮溪怀疑的,是另一种可能,一种不同时期的药物被人刻意搭配在一起,从而产生另一种药效的可能。就比如有两种食物,本身是无毒无害的,单独食用和隔开食用都不会产生对身体有害的物质,但是放在一起的话,就会产生和砒霜一样的毒性,就这是人们常说的:食物相克。得不的说,这种情况,在药物里也经常出现。

然而,让阮溪失望的是,这份药单上找不出这样的两种药物。

既然找不到,那么自己刚才的猜测就是臆想,也许真的只是巧合呢?毕竟喜欢看同一种书的人大有人在。

不能因为恰巧这两个人出现在自己的周围,就硬要把俩人往一起凑。阮溪觉得自己有一想法,一定是受到了常成志的心理暗示。

自嘲般笑了笑,阮溪拿出手机将药单拍成照片后,折好重新放回档案袋里。

放松下来后,忽然觉得头昏脑胀,肚子里的胎动也开始频繁起来,阮溪这才发现,自己盘腿的姿势有些压迫住腹部了,她连忙伸直已经酸麻的双腿,扶着墙壁慢慢朝床上挪去,直到平躺到床上时,这才觉得胎动平缓了一些。

“真是调皮。”她拍了拍肚皮,温柔的说道。不敢幻想以后这个孩子将要面对什么样的生活,但是此时的阮溪忽然萌生出一种哪怕再难也要保护她无忧无虑成长的豪情。

这股豪情还未散去,口袋里的手机便铃声大作,她拿出手机发现是一个未知的固定电话号码,她犹豫着接还是不接时,铃声忽然中断。

房间忽然陷入安静中,让阮溪的心觉得慌张起来。

总觉得是有什么事发生一样,她翻开未接的号码,点击准备拨过去,却在拨出去那一刻,手机铃声再次响起,正是刚才那个号码。

她迫不及待的接通了电话,那段传来汽车喇叭的嘈杂声,以及一连串急促的呼吸声。

“是谁?”电话那端的声音让她觉得有一种莫名的压迫感。

“阮医生。”对方忽然叫道,“救救哥哥,一定要救救哥哥。”

是小飞!

许久未见小飞,竟然没想到他的声音变的如此含混不清,以至于阮溪一开始根本没有听出来,但是那句哥哥,却带着小飞特有的韵味。

然而小飞传达的信息,让阮溪顿时傻眼了,李思齐,不是应该在常成志的医院吗?忽然,她想起昨天常成志打电话时,那略显低沉的语气,难道出事了?

“李思齐?他怎么了?”阮溪反应过来,想要询问时,电话那端已经挂断。

“喂,小飞,小飞。”阮溪连忙按照刚才的电话号码拨了回去,电话刚接通她就喊道,但是那端传来的却依旧是忙音。

怎么会这样?她开始惊慌起来,回忆小飞刚才的语气和声调,显然是偷偷的打的这一通电话,也就是说电话中断,一定是被发现了。

既然这样,不光是李思齐,现在小飞也一定很危险。

连忙给常成志打了个电话,将刚才的事情和他说了一遍后,电话那端的常成志沉默了。阮溪一听到他不说话,就彻底着急了。

“学长,你倒是说句话啊,现在怎么办?李思齐到底怎么回事?”阮溪从床上站起来,在房间里来回的走动着。心里的不安愈发的浓烈,让她坐立不安。

“阮溪,有件事情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在你去美国的那一天,李思齐被一个神秘黑衣人接走了。”常成志略显抱歉的说道。

“什么是没来得及?”阮溪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为什么不早些告诉我?”

常成志那边再次陷入沉默,阮溪烦躁的挠了挠头发,竭力压抑真内心的焦灼,她知道这个时候质问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只有心平静气的了解始末,然后在商讨出对策。

“学长,我们现在怎么办?”平静下来的阮溪,发觉自己陷入了另一个没有尽头的情绪,那就是手无足措的慌张。

“我不知道。”常成志如实回答道,“现在正在拜托柯以贤调查一些事情,等那边有结果了,说不定能够找到出破口。”

柯以贤?阮溪忽然眼前一亮,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略显激动的说:“报警吧,学长,不如我们报警。”

然而这个提议似乎并没有引起常成志的应和,他只是沉沉的叹了口气,带着疲惫的声音无奈的说道:“阮溪,没办法报警的,李思齐出院手续是按照正规的流程,而且那个人带走李思齐的时候,是在李思齐意识清醒,表现正常的情况下,最主要李思齐个人是没有任何排斥的。”

阮溪失望的挂掉电话,浑身无力的坐在床上,看着窗外刺眼的阳光,第一次她感觉到人生处处都是陷阱的恐惧。

呆愣的坐在床上,良久才稍微平复了一下情绪,想起教授的档案还没有归还,阮溪换了身衣服,拿起档案走出了酒店。

搭乘出租车到学校不过十几分钟的路程,按照阮溪的习惯,她比较喜欢坐着城市观景公交,感受着熟悉的风中熟悉的味道,但是今天显然是没有任何心情的。

车子在学校门口停了下来,阮溪朝教授的研究室走去,刚走到楼下,口袋里的手机再次响起,已经形成条件反射的她,被这个铃声吓的心跳加速。

电话是常成志打开的,接通后话筒里传来的确实急促的警铃声,阮溪的呼吸戛然停止,思绪也骤然一片空白,而再空白前她听见的最后一句话便是:“小飞死了。”

小飞死了,尸体被海水冲到了沙滩上,被附近的渔民家的孩子发现。由于春季是休渔期,这片沙滩很少有人来,除了一些躲避大人玩耍的孩子们,因此找不到目击者。

当然并不能排除他是自杀的。

这是阮溪后来清醒一些时,从常成志发来的短信里了解的一些零碎的信息。然而她已经完全忘记了悲伤,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极端的恐惧中,像个极其脆弱的孩子坐在教授的办公室里,眼神呆滞,行为慌乱。

“喝点香槟吧?”教授倒了杯香槟放在阮溪手里,阮溪茫然的举起放在嘴边,忽然想起自己不能喝酒,于是又木然的放下手,朝着教授艰难的挤出笑容说,“谢谢,我不能喝。”

“酒能安神。阮溪,你现在看上去十分的惊恐。”教授说,“需要我的帮助吗?”

教授眼睛里的和蔼,让阮溪稍微有种安心的感觉,但是转而小飞死去的消息有想噩梦一样紧紧的将他笼罩,让她无法喘息。

良久,她说:“我要回去。”

回去又能怎么样呢?当她下了飞机看到站在出站口接她的常成志和柯以贤时,眼泪再也止不住流了下来。

车子平稳的在路上行驶,柯以贤开车,常成志和阮溪坐在后驾驶座上,这次美国之行毫无收获,所以她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因此车子里异常的安静。

“已经证实是他杀了。”开着车的柯以贤猛然间说道,“我做的尸体解剖,发现内脏多出受损,如果是单纯的投海,不会出现这种殴打性损伤。”

殴打性损伤?阮溪震惊的无以加复,但是同时另一种担忧从她脑海里闪过,她看着常成志说:“你说李思齐会不会也被他们这样对待?”

常成志面色低沉的摇摇头,他没办法确定,所以也不知道该怎么样安慰阮溪。

显然,看到小飞的处境,在加上小飞之前的那通电话,任谁都会这样去联想。

“你不要担心,”柯以贤透过后视镜看向阮溪说,“我们已经立案了,很快就会着手调查,如果加害小飞的人,和带李思齐出院的人是同一拨的话,一定能把他揪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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