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埋葬秘密
埋怨他人的时候不如自己寻找出路。
“在这根线上做点手脚事后别人不会发现一点痕迹。”
少年把车停在树荫下，打开车前盖很细心的在教少女很多不常见的知识和经验。
少女听的很认真。
回到家竟然发现姑姑也在家，她停住了脚步，震愣在家门口不知该进去还是出去。她原以为昨天姑姑发现了那样的事情，至少也应该大吵大闹，没想到姑姑只是走到她和杜明辉的身边，冷冷的看着他俩，抽出被她压在桌子上的手机默默的离开了家。
姑姑以那天同样的眼神盯着她看，这种眼神楚宁见过很多次了，那是近段时间姑姑看向楚洁的眼神，现在终于也连带着一起看她了。
原来一直都是自己太过愚蠢，同睡在一张床上，整天在同一张饭桌上吃饭，姑姑怎么可能会不知道杜明辉对她们俩姐妹所做的事情。她只是想不明白既然姑姑已经知道，为什么还要纵容杜明辉继续做下去，为什么还不和他离婚，以姑姑的样貌和家势改嫁也不会是什么难题。
为什么姑姑还要装作和杜明辉一幅恩爱的模样，为什么她的恨意要转嫁到她和楚洁的身上。
少女的心中渐渐被恨意包围。这时房间里的挂钟开始准点报时，已经下午一点钟了。少女拖着疲惫的身体进了自己的房间，她还要换上鲜艳的裙子去找张德兴，上次爽约了一次杜明辉第一次打了她两巴掌，他下手可真狠，现在嘴角还能依稀看见疤痕。
自从杜明辉在一次私人聚会上把她介绍给张德兴之后，她就要开始学着应付两个人了。无论她怎么哭喊杜明辉都不为所动，他说那是他的事业前程，那是她父亲欠他的债，她父亲已经死了，父亲遗留下来的债自然要女儿来偿还。楚宁听不懂杜明辉的话，可他却不愿再解释，只是把她的手放在了张德兴的手里。
张德兴是个变态，他有很多稀奇古怪和想法，楚宁在杜明辉的威胁下不得不遵从张德兴的所有指示。
那段时间她吃不下东西，甚至连喝水都觉得费力，身上没有一块完整的地方，原本细嫩的皮肤全被掐得青一块紫一块，已经很瘦的楚宁严重营养不良，有好几次在课堂上虚脱到晕倒，那个时期是瘦到皮包骨的她和楚洁最不像的时候。
也许从楚宁决定为了保护楚洁接受杜明辉的威胁开始，楚宁和楚洁之间就出现了隔阂，不再像小时候一样无话不说，彼此之间没有任何秘密。
楚宁一直在等楚洁有一天或许会把她和杜明辉的事情告诉她，可她等了那么长时间了，楚洁始终没有说出口，甚至她和张德兴的事情中主角变成了她，她宁可被人诬陷也不肯把实情说出来。
那是个阴天，姑姑和杜明辉开车去参加同事的婚礼，楚宁就站在二楼的窗户前看着他们上车，那辆车在中午的时候被她动了手脚。
楚宁的心里莫名觉得异常平静，即便杜明辉的车子已经驶出半小时了，她一点儿也不觉得后悔，她觉得姑姑和杜明辉都是该死的人，不是今天也会是将来的任何一天，与其让他们继续折磨自己和姐姐，还不如让他们早点离开这个世界。
杨淼闭着眼睛身处在梦境中，眼前的景象渐渐消散，可她却始终无法睁开眼睛，仿佛无形之中有一股力量在拉扯着她的眼皮，可杨淼清楚的知道自己现在很清醒。
“帮我保护好他们，所有的一切都不是他们的错。”
那个诡异的声音再次响起，是上次说他该死那句话的声音，和梦中少女的声音类似却不尽相同。
突然一股冰凉袭上了杨淼的额头，那种紧张压迫的感觉也渐渐随之消散，她慢慢的睁开眼睛，发现许玲就在她的眼前。
“杨淼，你这几天究竟怎么了，是不是太累了。”
“我怎么了?”
杨淼开口发现自己的嗓子哑的不成样子。
“我回来的时候你就躺在了床上，你额头和全身都发烫，你已经高烧到意识不清可却死活不肯去医院，没办法我只好去给你买退烧药，拿冰毛巾盖在你的额头上，好在你现在终于醒过来了，你现在觉得怎么样，还觉得哪里难受吗?”
许玲的脸上满是担忧之色，她的眼底也有很重的黑眼圈，显然这几天也没有休息好。
“我没事了，你也快点去休息吧。”
杨淼对自己发烧又不肯去医院的事一点印象也没有。
“好吧，你有什么事的话记得叫我。”
原本许玲是打算今天晚上就和杨淼说张德兴陈祥被害案的事，遇上了杨淼发热，现在又这么晚了还是明天再说吧，况且她此时此刻也是没有精力再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一遍。
许玲走后，杨淼又烫躺了下来回想刚刚的梦境。这是这么久以来信息含量最大的一场梦里，虽然说一直以来她也无数次的怀疑过楚柔和杜明辉的车祸并不是一般的意外，可今天看到了事情的真相她着实还是被吓到了，同时又觉得可悲。
为什么受害者最终都会变成加害者，为什么都会选择那样一条无法回头的路。
可她想不通如果事情真的是楚宁做的，为什么现在的楚宁看起来和正常人无疑，甚至在提到怀疑楚柔和杜明辉杀害自己父母的时候还会那么激动。
杨淼想不明白，又觉得事情不只这么简单。如果楚宁动用手脚杀了楚柔和杜明辉夫妻二人，钟磊知道这件事情吗，这其中钟磊又扮演了什么角色，现在钟磊会跟踪楚宁也是因为这件事吗，跟踪她是想保护她，不让任何人发现这件事。那如果张德兴和陈祥的案子也和这件事有关系，是不是他们知道了些什么来威胁楚宁，所以才招惹上了杀身之祸。
那些诡异的话是出自已经死去的楚洁吗?可是如果梦境中发生的所有的事情都是真实的，楚洁口中的保护他们说的到底是谁，那天她听见的那句他该死正是张德兴被杀死的日子。可是当初被迫和张德兴接触的人是楚宁，为什么楚洁会那么恨张德兴，难道楚洁很早就知道杜明辉逼迫楚宁和张德兴发生关系的事情，可是梦境只毫无迹象啊，梦境中的楚洁看向杜明辉的严重依然充满了无限的爱意，无论楚宁如何隐晦的提醒她杜明辉不是个好人，她根本不相信。
保护他们指的会是钟磊和楚宁吗，可是楚洁和钟磊并不熟识，钟磊喜欢的是楚宁，楚洁难道知晓这件事？
杨淼觉得离事实真相更近一步的时候又会出现更多的疑团，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为什么现在所有的问题似乎都找不到答案了。
阮顾在第二天终于找到了张德兴和陈祥的关联性，也许这并不是关键点，但这是目前唯一的着手点了。
陈祥十五年前还是一所高中学校的教师，辞职那年他所带的班级正是楚家的双胞胎姐妹所在的班级。当时深陷援交谣言的楚洁在姑姑姑父意外车祸死亡的葬礼上不堪双重打击跳楼自杀，当时身为班主任的陈祥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阮顾不清楚现在楚宁会不会恨陈祥，但当年想必一定恨过。
张德兴的死现在还没有任何证据表明和楚宁有关，现在陈祥又被查出也和楚宁有关，虽然陈祥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很多年，小城不大存在巧合也不是没有可能，但身为警察他们不能放过任何一个疑点。
可是所有的信息都查遍了也没有找到楚宁和陈祥还有关接触的证据。按照昨天许玲的分析凶手是一位男性，会是受到楚宁的指使去杀人吗，可为什么张德兴和陈祥被刺伤的刀数不一样，难道凶手和张德兴有私人恩怨?昨天许玲还说到她怀疑凶手可能和陈祥熟识，既然熟识为什么会听从楚宁的指使去杀人？
所有的事情都还只是猜测，没有证据根本无法指认凶手，这个世上是不会有完美的犯罪，那么这次的疏漏到底在哪里，他要如何才能找到。
如果许玲的猜测没有错误还会出现下一个受害者，他们能否赶在下一个受害者死亡之前抓住凶手。
就在阮顾一筹莫展的时候他突然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手机屏幕上没有来电显示。
“喂，您好，我是阮顾。”
“我打电话来是想告诉你一些事情，关于最近被杀死的张德兴和陈祥的事情。”
电话那头的声音经过了处理，根本无法判断出任何信息，甚至不知道是男是女。
“张德兴和楚宁并不是最近才认识，他们可能早就认识了，十五年前楚宁的姐姐楚洁违背社会道德做了援交的勾当，而当时她的援交对象就是张德兴。还有陈祥是当时楚宁高中时期的班主任，当时楚洁因为援交的事情被全校同学作为攻击的对象，身为班主任的陈祥没有做出任何行动，任由学生欺负楚洁，最终导致楚洁孤立无援不堪忍受选择跳楼自杀，难道这些所有的事情不足以表明楚宁是杀害张德兴和陈祥的凶手吗。”
“我们是警察，要的是证据。”
阮顾拿着手机贴上的那侧额头在隐隐冒汗，不知是手机在火热还是他在紧张，不管打来这通电话的人到底是谁，他都不能让对方听出他在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