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不死不灭

第178章不死不灭

“那又如何？她只是被魔心附体。”

“可她有天灵石，一但魔心醒觉，你也未必是她的对手，朕知道你想做什么，你一早就打定了主意，引魔心到你自己身上，然后替她去死。”

“这是我应该做的，”梵生道，一说完就转身回寝殿去，不想再和天帝说什么。

天帝快一步拦下梵生，道：“朕不希望你这么做。”

“那我还能怎样？”梵生回视天帝，在目光交接里拂开天帝，道：“你让我教引她，拴她在我身边，所有的所有皆因让我对她了如指掌，她哪天堕魔了，偏离正道，我能更容易杀她，可是我做不到，即便我不爱她，我也下不去手，那么就让我替她去死，把这一切都结束了。”

“不行的，梵生！朕……”

梵生打断道：“天灵石的强大，不是因为积蕴先天之神的力量，而是可以不死不灭，殇演剑以外，连她自己都杀不死她自己，我也不可能把演殇剑给别人，让别人去杀她，所以，因为孩子，我和她必须有一个人要活下来，因为魔心，又必须有一个人去死，那么活下来的那个，不会是我。”

“可是朕怎么能眼看着你在演殇剑下神形俱灭！”

“我在拥月化尘后选择了活下来，若我当时一死了之，就不会有后面发生的事，这是我一念之差造成的，错在我，理应由我承担。”

“是朕当初求你的。”

话未完，梵生的脸色变了，僵硬的回身看去，花树林外：“敏敏！！”

她睡了一会就醒了，见他不在寝殿里便寻了出来，正好看见天帝往花树林里走，她直觉一定有什么事，遁隐身形跟过来，就这样听见了全部，她显出身形，好想问把她这个沉重的包袱扛在肩上，还瞒了这么多事，他不累吗？

梵生在一秒不到时间里反应过来，他因伤势不能第一时间察觉到她，但天帝不可能一直没有发现。

凝指一记光刃逼近天帝咽喉，天帝没有躲开，道：“是朕一手造成的今日局面，朕对不起你们，这条命你们想要随时可以拿走，正如那句活得痛苦不如死了算了，也不用对朕手下留情，朕若还能回到凌宵殿，依然会颁下天旨，魔心必除，谁若阻抗，杀无赦。”

太多的逼不得已，太多的无能为力，做不到不管凡间的灾难，就只能狠下心肠。

天帝闭上了眼睛，没有对与错，只有应该与不应该。

光刃在梵生眉心收紧的动作里，擦着天帝的咽喉划过，他转身握紧凌小敏的手，带她回寝殿去。

凌小敏走了几步就抽回手，想到一个办法能让他别再这么累，她便对他道：“真得是为了承担所有吗？还是你始终觉得和我在一起是对拥月的背叛？你原谅不了你自己，才想要一死了之。”

“不是的，”他马上否认，重新握紧她的手，道：“我们回去再说。”

她看着他轻笑了笑，然后突然唤出天灵石，用天灵石的力量把他震退了开，道：“教引我是为了更容易杀我，你不爱我，又可以替我去死，梵生，你不觉得好笑吗？”

“敏敏，听我说。”他急声道。

但她不想再听，一把扯下紫水晶，这是她的仙籍，她现在一点也不想要了，抛给他道：“从此以后，我和你再无瓜葛，你不用再过问我的事，也不用你替我去死，你不爱我，我又凭什么要领你这个人情，你觉得背叛了拥月，想要去死，那是你的事，请不要再在拿魔心乱世当借口。”

收紧天灵石，释放出五色斑斓的光芒，将圣殿的结界划破，她飞身离开，在半空里遁隐身形，封印行踪，绝不让他找到她。

小耀儿哭了，她回身看了一眼，不等泪流下就强迫自己离去。

意料之外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她可以去恨他，但是不管他教引她的目的是什么，这些年他为她所付出的，他所为她所承受的，足以让她恨不起来，一心只想着他和她之间，应该活下来的那个人，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