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断首14

灵州重土城，糖西北边陲，离柔然最近的一座城池，也是糖重要的一道防线，因此此地常年重兵把守。这天却有一队30人上下着柔然军服队伍迅速靠近此地，只见队伍呈防御姿势，把两个抬单架的人围在中间，而单架上则躺着一个身中羽箭的大胡子男子，胸口处以箭为中心往外渗着血，约距离城墙五百米处停下，不多一会儿城内便有人出来，待确认来人身份后，便让这队人马进城了。

“大哥，是谁？是谁把你伤成这样的？快叫军医。”刚接到通报，阮西便来到城主府待客厅看到了身中箭伤的人，上前一步扶好单架上的戎飞。并冲着身后的人大喊着。堂堂七尺男儿硬是在看到眼前的情景之后湿了眼眶。

“不……用了，来……来不及了……”戎飞拉住阮西。说着吐出了一口血。但即使是这样还是一只手拉着阮西，另一只手从胸口掏出一封被血湿了一角的书信。并继续说到。“送到……长安……快……”话毕便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同一时间，城外又有大队人马赶至。为首的人看了一眼几百米外的紧闭的城池大门。大手一挥，撤。转瞬之间，人马已掉头绝尘而去。

让我们回到太原县。狄仁杰一行人在出了暖春阁后便往赵合家的方向行进，并在距离赵合家数十步的一个小巷子中发现了尸体，尸体被杂物随意覆盖，身首分离。

“大人，邻居已确认，头是赵合的，但别的事情就都不知道了。”狄仁杰到来后便有先到现场的衙役前来汇报情况，并送上附近的邻居调查记录。

“嗯，知道了，你下去吧，小苏苏，小荣荣，发现什么线索没？”雨刚好这个时候也停止了，赵荣和苏荣听到狄仁杰说话都摇了摇头。

“身体部分也出现了刘七他们店一样的制服，没有太多打斗痕迹，周围还有大量血迹。可以确定这里就是第一案发现场。”赵荣说。

“只能说凶手是个高手，没有给他们留下太多的反应时间。当然了，也没有给我们留下什么有用的线索。”苏荣也说到。

“唉，那现在怎么办？好像现在也就韩奇这一条线索了。我一个人走走，你们去忙自己的事吧？对了，小芳芳叫人把尸体集中一下先放衙门停尸房。”狄仁杰说完便独自离开了。

“哎~你……”赵荣想说什么，却被小芳芳拦住了。于是问小芳芳，“他怎么了？又饿了？”

“我跟上去看看，你们自便吧。”李元芳跟狄仁杰在一起的时间比较长，所以知道这个时候还是不要打扰他的好。所以就远远的缀在后边。

狄仁杰漫无目的在街上走着。

“狄大人这是要去哪儿呀，要不要吃个包子。”街边一个包子铺老板看到狄仁杰自己心不在焉的在闲逛，便开口叫到。

“不了，我要……要回衙门了。”他其实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儿，只是看了看路，好像刚好是回衙门的路便顺口说到。

“狄大人有心事吧，来坐下吃个包子再走吧。刚出笼的。”老板是个慈祥的老者。并不是不想错过今天的第一个客人，而是觉得这个时间的狄仁杰需要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因为他刚才出摊时就看到狄仁杰在路上走路时都差点儿撞到人。

“那好吧，来两个。”狄仁杰想想自己好像也没什么事，就坐下了。

“大人有什么烦心事不介意的话也可以跟小老儿说说，小老儿虽然可能帮不上什么忙，但凭我多年的经验，有时话说出来人就轻松一点儿了。”老者一边把包子端上来，一边对着狄仁杰说。

“只是有时感觉自己很无能，是不是不适合做这个父母官。”狄仁杰像是在跟对方说，又像是在跟自己说。

“大人，你往大街上看。”狄仁杰顺着老者的手指看向大街上，搜捕令宵禁令已经在张贴，巡逻的衙役也增加了。因为雨停下来的缘故，街上也慢慢热闹了起来。人们有说有笑的开始了今天的日常生活，一片祥和。

“看到了吗？虽然有好多人已经知道了咱们这儿有个杀人魔头。但大家并没有受太大的影响。知道为什么吗？”老者说。

“为什么？”狄仁杰想不到。

“因为大人呀，自从大人上任以来，事无大小，都认真仔细的完成，为民作主，所以在百姓的心里都把大人当成了主心骨，有大人在，咱们老百姓呀就不怕任何的妖魔鬼怪。”老者解释到。

“我明白了。谢谢，我知道应该怎么做了。包子多少钱。呀，出门急，没带钱。”狄仁杰说着便准备结账走人。但马上就发现自己没带钱。

“不要钱，就当小老儿请大人吃的。”老者挥手拒绝。

“那怎么行。我一会儿找人送来吧……”狄仁杰说到。

“我来吧……”小芳芳这时从远处来到近前付了钱。

“那大人慢走。欢迎大人下次再来”老者收了钱后说到。

“一定，小芳芳走，我们去县衙大牢……”狄仁杰拉着小芳芳整个精神状态较之前已经大不一样了。

“何先生为什么不自己对狄大人说这些话呢？”等狄仁杰走后，包子铺老板对着站在自己身边的一个男子说到。

“有些话必须有人跟他说，也必须你们跟他说才会有效果。”被称作何先生的人回答到。

“小老儿不懂，不过小老儿说的也确实是百姓的心里话，狄大人真的是一个好官……”老者说完便开始招呼起别的客人来。被称作何先生的人也离开了包子摊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