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传国玉玺 - 重生之皇太子胤礽 - 秋了 - 其他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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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传国玉玺

认出被绑的人,胤i向赶来的耀格挥挥手,耀格立时停住,定睛瞧了瞧被绑缚的人。领会了胤i的意思后,耀格掉转马头进了栎树林,下马后掩进密林,避开外头的视线。

胤i站到那人跟前,拿下布袋,果真是胤A。歪斜着脑袋,双目合闭,呼吸匀顺,睡着了一般。解开绑缚胤A的牛筋绳索,胤A顺势倒在了地上。

取过马上的皮水囊,扑了些在胤A脸上,又往他嘴里灌了些,胤i这才在他身旁坐了下来。

片刻后,清醒过来的胤A坐起身,惊见胤i,久久都说不出一句话。

“怎么大哥身边没一个得力的护卫相随,竟是让你留在这儿等着喂狼?”

尴尬自然是尴尬,但胤A脸皮厚,立刻就反唇相讥,“我还真是看轻了太子弟弟,之前换装绕道前往汗阿玛的行宫,今日本要南下却又转道北上。亏那些汉官整天往你身上高歌温文尔雅,我怎么半点看不出,根本就是表里不一。”

原来兄弟俩选个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的地方斗斗嘴,也不失一种乐趣。

“大哥抬举我了,我没有大哥的好身手,身后不跟上一队侍卫,我哪敢儿出门。”扭头示意栎树林,胤i笑了笑,“生怕他们认出大哥的英姿,我把他们都赶到林子里去了。”

胤A气得满脸通红,举起拳头,狠狠砸向地面。泛黄的青草立刻东倒西歪,根部的泥土也凹陷下去。

“大哥,你身边七嘴八舌的人不少,怎么就让你独自冒险?明珠不像是能支持你这样做的人,你没与他商量?”

听过胤i的问题,胤A紧张起来,“你知道什么?你说,你怎么会在这儿?总不会他们私下也接触过你?你也是应约而来?”

胤A站起,东张西望,眼珠来回不安地转动。忽地,不等胤i回答,胤A蹲下,双目直愣愣定住胤i,“你是不是也知道传国玉玺的事情?”

胤i呆住,震惊无比。兄弟俩就这样大眼瞪小眼,不错眼停滞在对方的瞳仁中,一动不动。

历朝历代每一位皇帝手里都有专用的玉玺,共六方,分别为:皇帝之玺、皇帝行玺、皇帝信玺、天子之玺、天子行玺、天子信玺。然而,从古至今,能被称之为“传国玉玺”的唯是一位皇帝的玉玺,那便是首次统一华夏、史上第一位称皇帝的秦始皇。

大秦帝国灭亡后,历代帝王皆奉秦始皇的此方玉玺为国之重器,象征皇权神授、永保国运昌盛。得之则象征“受命于天”,失之则意味“气数已尽”。那些登上帝位但手里没有传国玉玺的,往往被讥讽为“白版皇帝”,受世人所不齿。

胤i自小遍读名家典籍,历朝记事也都大致阅览,自是知道胤A问出的“传国玉玺”是哪一方玉玺。

兄弟俩彼此瞪眼太久,终于眼皮酸到不堪忍受,两人不约而同各自扭头,一个猛眨眼,一个紧闭眼。

舒缓过来,胤i信手拔出一棵小草,随意清理根部的泥土,声音也是漫不经心,“所谓传国玉玺,便是秦始皇亲政时命丞相李斯刻制的玉玺,书中记载,此玺方圆四寸・・・・・・”

“得得得,”胤A一把抢过胤i手里的草,“你少给我卖弄,还书中记载。用不上背书给我听,冲我打马虎眼儿呢?”

“哦,”胤i的语调慢慢悠悠,“也是,大哥说的有理。待你回宫后,请示过汗阿玛,往交泰殿自己亲眼瞧瞧就是了。”

胤A把手里的草塞回胤i手里,语气忽然翻转,温和许多,“二弟,你可有看过那方玉玺?”

“看是看过,毕竟是传国玉玺,自然好奇。”胤i捏紧叶尖,故作轻快。

“你既然清楚书中记载,那么,”胤A犹豫了一下,冲口而出,“交泰殿里供奉的是真的吗?”

“大哥,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胤i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赫然斥问:“交泰殿里的传国玉玺是如何得到的,你会不清楚?说出这种话,你对得起列祖列宗吗?”

大清自建立起,一代又一代的皇家子嗣皆知交泰殿里供奉的传国玉玺从何而来。胤A,当然也是知道的。

天聪年间,后金汗王皇太极曾三次发兵征讨察哈尔部林丹汗。后林丹汗病逝,皇太极命弟多尔衮、多铎再次领兵搜寻林丹汗子嗣。多尔衮不仅带回了招降的林丹汗福晋以及子嗣,并且还有林丹汗一直收藏的传国玉玺。

得到“受命于天”的传国玉玺,皇太极喜不自胜。于此上合天意、下顺民情之际,皇太极改后金为大清,改汗王为皇帝,改年号为崇德。

既是顺天承命,大清铁骑自然就一路过关斩将,定鼎中原,统一华夏,开立新的王朝。

胤A的脸色瞬间惨淡下来,“我本来就不信,可,他说得言之凿凿,我才产生了怀疑。”

心思一转,胤i试探问去:“赫钦说的?”

胤A怔愣,“谁是赫钦?”

胤A摸着脑袋,沉思起来,忽地想起来,“这名字我听过,噶尔丹的儿子,可对?打从噶尔丹攻入喀尔喀,赫钦便一直随父征战。听说此人骁勇善战,颇得噶尔丹器重。要是在战场上相见,一定要与之较量一番,不过是打散了喀尔喀那帮乌合之众,有什么可得意的,我要让他们见识见识我大清的厉害。”

胤i哭笑不得,“你没见过他?那你到这儿来做什么?你不是被他绑在这儿的?”

“我,”胤A难以启齿,耷拉下脑袋。

胤A回想与准噶尔使团在大帐会晤后,使团的一名年轻随员不小心碰了自己一下,当时胤A忍了下来,没作计较。天黑后,胤A脱衣打算休息,谁知在卷起的袖口里发现一张纸条,上用满语写着:传国玉玺,使团营帐。

好奇作祟,啃咬着胤A身上的每一寸骨肉。难耐奇痒,胤A遂出大营,去了使团的宿营地。谁知才靠近营地,那位冲撞他的青年早已候着,并把他迎进了边上的普通营帐。

从始至终,他都没见上领使,唯是这位青年自称代表领使向他透露,大清手里的传国玉玺是假的,真正的玉玺隐藏在喀尔喀,但如今已经落到了噶尔丹手里。

胤A呵斥对方满嘴胡说八道,那位青年并未多解释。只放话说,如果胤A不信,就当什么也没听过。如果相信,使团离开北回的路上,只要胤A出现,他自会说明所知的细节,既然皇太子无权做主,他可以代表噶尔丹与胤A达成互惠互利的交易。

胤A回营后,在炕上翻来覆去,辗转难眠。皇宫里交泰殿的那方传国玉玺,胤A当然知道从而何来。

可万一,这方护国佑民的传国玉玺是假的,大清的存在岂非成为笑谈?那迄今为止一代又一代的大清皇帝岂非“白版皇帝”?

思来想去得不出结论,清晨时分,熬红了双眼的胤A谎称生病不许人打扰,然后偷偷溜出大营,守在了使团北上的必经之路,誓要问个水落石出。

胤A徘徊在蒙古栎林附近时,果真等到了那位青年。胤A心存戒备没下马,两人驱马慢慢走向树林边缘。

对手面前,胤A倒也压制下心急火燎,摆出一副高贵清冷的目中无人。对方却是恭恭敬敬,言谈举止间无一丝戾气,温和如风动轻摇的草叶尖尖,毫无攻击性。

然而一场事关重大的交涉还未来得及展开,随着几声尖锐急促的鹰啸响起,两支飞箭风驰电掣而来,分别一左一右擦过胤A与青年的马匹臀部,随即没入不远处的草丛中。

箭锋割开坐骑的皮肉,伤口不算深,但瞬间突然裂开的疼痛足以让马匹受惊,扬蹄狂跳。变故来得太快,毫无防备的胤A与那位青年都不约而同落马。所幸两人也是打小马背上长大的,也就受了点轻微的擦伤,当下谁也顾不上说话,分别撒开腿脚各自去追赶东奔西逃的马匹。

驯养良好的马匹都能记住方向,那位青年人的马便是朝北上的路径狂奔不已。胤A的马匹是他近来驯养的乌珠穆沁名驹,因与主人的默契欠了火候,漫无目的钻进了树林。一心追马的胤A就是在林子里中了埋伏,连对手的一根头发都没瞧见,就倒地昏睡了过去。

思及此,胤A后知后觉恍然而悟,抬头看向胤i,“是他,赫钦就是总跟在领使身边的那位青年。”

狠狠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胤A悔恨不已,“我真是糊涂,若早些知道,我就・・・・・・”

原本想冲口而出绑了赫钦,然后威胁噶尔丹,可胤A还是忍住了。兄弟俩内心丛生疑窦,却都要有所隐瞒,个中的缘由都不愿相互和盘托出交换信息。是以胤i站起身,走到胤A的坐骑旁,伸出手抚向马匹的长颈,感叹了一句,“吃一堑长一智。”

胤A忽地想起什么,跃起靠近马匹的臀部,定睛注视那一道鲜红的血痂。分明射来两箭,赫钦的马也挨了箭。若是赫钦想对自己动手,好像说不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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