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贤德 - 鬼帝狂后:废材庶小姐 - 狂笑苍生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186贤德

胤禛冷哼道:“像你这样的女子我也不是没见过,安得什么心也知道。奉劝一句,收了耍聪明的心,贤德做人,端正做事。否则下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阿弦。走了。都耽误了回宫的时辰了!”

阿弦应了,他看着如月道:“格格请让开。”

如月还没从胤禛**裸的狠话里回过神来,被人这么一叫,她慌忙抬头,也不晓得怎么鼻子发酸眼睛发涩。几多委屈涌上心来,事到如今她可不想被人再轻看。努力忍住没落下泪便再行了礼让开了路。

雨下的很大,很快马车和马蹄的声音就淹没在嘈杂里。如月举着伞呆立在街当中,直到东临已经把马车赶了过来,她这才发现流苏担忧极了含泪看着自己,于是生硬的笑了笑,“哎呦,大家都淋湿了呢。”

“姑娘。您没事儿吧,刚才可吓死我了,怎么跟您说话都不理奴婢。”

“没事的。咱们回吧。”如月看了看四周,还有些人对着他们指指点点。她看了眼胤禛马车消失的方向苦笑了,唉,又被嫌弃了,这回还是彻底的被讨厌了吧。

待回到府里自然又是番鸡飞狗跳,甄氏又急又气,济兰不在家没个人能商量,东临伤了,流苏不停的哭。最后还是换洗过衣物后的如月正经把事情说了明白,见女儿一副情绪低落的样子便知道那顿责骂定是骂的不轻,要不一向心大的女儿又怎会如此?她又听如月猜测说打人的跟觉罗书怀有关,也八成跟宫里那位有关,甄氏便愈发担心起济兰来,在宫外他们能找如月的事儿,那在宫里就能寻济兰的事儿,她担心女儿牵挂儿子一时间竟急的要去寻裕亲王妃商量。

如月制止道:“算了,这是论不出什么公平道理的,说实在的人家王爷跟太子是什么关系,咱这点交情算得了什么。就算这回把我打了抓了咱们又能如何?说的是与庶民同罪,可真能罚阿哥什么呢,何况还没凭没据的。”

甄氏长叹一声,坐了下来,她恨恨道:“听你说的,我看四阿哥也没想把事儿闹大,折腾了那么长时间竟连面都没露一下,大约从一开始就不想管这个闲事儿吧,如果你没过去……唉,怎么说他也是认识你哥哥的呀,怎么就能这么袖手旁观?”

如月摇头苦笑道:“那是谁呀,可是四贝勒爷又不是十三阿哥或是八阿哥,我早就说过了,他这种人怎么会平白管闲事?所以早先我还奇怪他怎么就能帮十三阿哥呢,避之不及才对,怕也是一时昏了头了?”

如月一想到胤禛说的那些刺人心的话,委屈已经没了就只剩下火气了,太过分了,这人!以后绝对不要跟他有半点关系,死了也不会去求他什么!

如月在家正牙咬切齿的暗自发誓,胤禛正伏案习字。写了几个字,他甚为不满的摇头,搁下笔拿过茶吃了口,发觉茶已冷。他唤了声:“苏培盛!”

一个白净面皮鱼泡眼的年轻太监便弓着身进来了,他从袖子里拿出一封信上前递了过去。“爷,这是方才送进宫来的。”说着胤禛接过来打开看了看,微皱起眉道:“递信的还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哦,说是文觉大师说下次定请您吃好茶,这次招待不周望您见谅。”

胤禛听了展眉淡笑不语,他看到书桌上的信又敛了神色,问道:“十三爷今儿可过来了?琅济兰也跟着吗?”

苏培盛道:“是。奴才说您出宫了。十三爷也没说什么,只和海保闲聊了几句,又跟阿哥耍玩了一会子便走了。”

胤禛没再说什么挥手让他下去了,他看了眼窗外,依旧在下雨,不觉想起今日在路上遇到琅如月的事,之前已经看到她了。黒檐下一个黄衣姑娘举着油纸红伞侧抬着头专注的样子很是引人侧目,她却明显的没察觉旁人的目光,犹自发呆,很快胤禛就发现她好像是在听曲子。接下来的事儿很是出乎意料,原本是想自己避开,让伍十弦暗中相助便可以了。没想到琅如月看到了他们竟敢过来求援,如此一来自己便无法脱身,更没想到这事儿还真跟胤礽有关,引起太子不满可不是他想做的,一时发怒便把琅如月教训了一顿。现下想起当时种种,这小姑娘还真有点临危不乱的劲儿,从今日情状推论当初她救人也不是巧合。

胤禛一想到救人便又想起永和宫,心里微微刺痛。这时苏培盛小意道:“主子,茶好了。奴才给您端进来?”

胤禛“嗯”了声,他端着架子坐好,见苏培盛麻利的沏茶后还在那里不走便问:“还有何事?”

苏培盛回话道:“福晋方才遣人说她今儿身子不舒服,怕伺候不了主子了。”

胤禛道:“知道了。身体不适就要寻大夫瞧瞧,都多少天了。拖着也不是个事儿,府邸的事儿也不是一天两天能好的容。她啊……今儿我就去侧福晋屋里吧。”

苏培盛得令而去,胤禛闭眼端坐了一会儿,又提笔静心写起了字,可写的却是:静女其娈,贻我彤管。彤管有炜,说怿女美。相当漂亮的字,可胤禛看了看很快便把纸揉了,他重新铺好纸一鼓作气写下一篇心经,这时他方满意而笑,当看到放在桌面上的那个鼻烟壶,他又一次皱起了眉,拿过来细细摩挲着,心里出现的是那绝美脸庞,佳人盈盈拜倒含羞说:四爷,多谢赞誉,若喜欢珠儿再给您奏一曲。

曼珠。胤禛轻轻念着这个名字,脸上的神色舒缓,这个不经意间总是巧遇的女子的身影竟慢慢印到了心里。可是……皇子起身踱步来到窗前,雨夜碧窗下,他暗道最是难消美人恩啊。

被惊吓又淋了雨,流苏病倒了,当夜就发起了热。如月让镶玉照应着,她宽慰默默垂泪嫌自己没用的女孩道:“咱是人不是铁,即使是铁遇了水也得生锈,病了就宽心养着,家里又不是没别人了。”

流苏道:“我不过是个下贱的奴婢,竟这般经不住事儿,主子没事儿自己却倒下了,这让人怎么看奴婢呢!”

镶玉道:“这有什么呀,姑娘和东临都是练过武的,你能比嘛,好好将养着吧。有我在呢,累不着姑娘的。”

“那你可得把姑娘伺候好了,不要总懈怠着,厨房里的事儿也得搭把手,要不澄心姐姐和鸦九姐姐都会太累的。”

“晓得了,你就好好歇着吧。话这么多。”

镶玉白了她一眼,出去煎药了,过了一会儿流苏吃了药昏昏沉沉睡了去。如月却是睡不着了,便起身练字,习字总能让她的心安定下来。她提笔写的却是:人生不过如此,且行且珍惜。这是姜语堂的话,后半句是:自己永远是自己的主角,不要总在别人的戏剧里充当着配角。其实配角也没什么不好的吧,如月苦笑着把纸揉了。重新铺好纸认真的写了三遍《终南别业》,要淡定啊,她给自己鼓励。

原本第二日该回家休沐的济兰一直未归,甄氏心绪不宁,如月劝道:“以前也不是没有过这情况,怕是留在侍卫所了吧。”

甄氏摇头道:“昨儿出了你的事儿,我就觉得不好。给关老爷上香香还断了,我这心里愈发不得劲。”

如月道:“要不就让盘金看看?”

甄氏叹道:“看有什么用,这么大的紫禁城圈着呢,能看出个什么名堂来?只能求老天爷保佑不要出事吧。”

如月被她几句话说的也开始忐忑起来,他们提心吊胆到下午始终不见济兰回来,正急着只听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这声吓得如月一个激灵,她立刻跑了出去,也不顾什么大门二门的,直接冲向大门口去,甄氏也赶了过来,二人相遇什么都没说,只等盘金开门。

果然出事。来的是宫里的人,看穿戴是苏拉和侍卫们,一见他们其中一人就道:“快点来抬人!”说着他身子一闪,如月便瞧见济兰从后面的马车上被抬下来!

整个琅府顿时乱了套了,抬人的抬人,哭的哭,如月见济兰居然还清醒心就放下一半,“哥。你怎么样?”

济兰摇头道:“我没事。”说着话还笑了笑,甄氏马上让人去请大夫,如月见掀起的单子上沾着血头都晕了一下,好多的血!她紧跟着进了屋,其中一个侍卫交待道:“这是挨了杖,可不能仰着躺,得趴着。”

甄氏急道:“这位哥儿,这到底是怎么了。”

那侍卫看了看甄氏,低声道:“琅侍卫犯了错儿。挨了罚,详细的我并不清楚。这是我家主子给的伤药,这段日子就让琅侍卫在家休养吧。宫里的事儿他会处理的,没事儿也别外出,省的再出事儿。”

“敢问您主子是?”

“十三阿哥。”那侍卫皱着眉道:“我也得尽快回宫复命了。您也别过于担心,这伤看着重其实没伤到内脏。呃,我家主子说这次的事儿对不住了,没护好琅侍卫。得了空他定会来探望。”

说完那人便急匆匆的走了。甄氏不晓得这个所谓犯了错儿是怎么回事,她心急忙慌忙地过去看儿子,只见济兰白着脸半合着眼趴着,一旁围了一群哭哭啼啼的丫鬟们,澄心正指着他们道:“哭什么!还不去烧水拿纱布过来!”

如月含着泪正和济兰说话,济兰抬眼看到母亲过来只说了句:“儿子不孝让您担心了。”人就晕了过去,甄氏身子晃了两晃。她扶着桌子站稳,喝问道:“大夫呢!”

忙了两个时辰终于消停了下来,如月和甄氏无语的坐在东厢的正屋里,卧室里鸦九和华铤在服侍着,如月看着已经擦黑的天心情沉重,她不晓得转过多少念头。谁人能在宫里如此责罚侍卫?只怕除了皇上便是那位天之骄子了。打成这样真的是一点面子都没给啊,好歹济兰是十三阿哥的人,怎么就能下这么重的手,即使前面有什么交恶也不至于此吧!自己在街上遇袭怕也不简单,不是说了什么觉罗家么……如月想了又想,却想不出任何法子解决,难道要看着济兰在宫里被人瞎折腾么?今儿是受了杖刑,下次呢?如月烦躁的站起来。她扶着门框看着依旧下个不停的雨,第一次觉得十分无助,十三阿哥若是又能力相助当时就不会让哥哥挨打,莫不是太小不成气候?可这么大的北京城能去求谁相助呢?

忽然自己的手被拉住了,也是一样的冰冷5。却非常有力,是甄氏。昏暗的光线下她显得很疲惫。“事情既然已经出了,就得想法子解决。一味消沉不是个事儿。”

如月点头道:“好。我去求求八福晋吧。只是不晓得她会不会管这事儿。”

甄氏沉默了一会儿道:“等你哥醒了细问下情况。如果真是和那位有关咱们也就不要这个脸了,求他高抬贵手放了你哥吧。”

如月忍了又忍还是没控制住,流泪道:“为什么会这样,连个说理的地方都没有了么。”

甄氏含泪道:“你哥没事儿已经是老天保佑了,若是……又能如何?说是你的错就是你的错,不是错也是错。”

如月咬着牙道:“要是哥哥出了什么事,我一定会报仇!”

字体大小
主题切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