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5背叛的诺言
今天的天气很好,蓝天白云照耀着美好的生命,但偏偏有人躲进了车里。诺曼坐在驾驶的座位上,手握成拳头的形状顶着嘴巴,陷入了沉思的状态。
他这几天都在观察老院长的一举一动,他发现这个神秘的女人一直在与老院长有很频繁的接触,直觉告诉他,事情不简单,或许与宗教案件有关,于是他率先跟主控官打好招呼,声称找到了与案件有关的新证据,顺便为他帮助西蒙博士埋下了赌注,他知道,要律政司将罪刑判轻一点,就要跟他们做交易,证人就是与他们做交易的最好筹码,这样既可以帮助西蒙博士,也能激励他查这宗案件的决心。
那个神秘的女人再次出现了,她又再将一张支票转交给老院长,然后就鬼鬼祟祟地离开,坐计程车离开,这个女人将自己伪装在华丽的服饰下,戴着墨镜,压低着帽子,别说是看清楚她的样子,就连性别也未必能分清,如果她穿的不是女人衣服。
这是他第五次看到这个女人与老院长有亲密接触,在她离开以后,他也离开了车里,走进了圣玛丽医院,在护士的指引下,他找到了老院长的办公室。
在老院长的办公桌上还放着那个女人刚刚交给他的支票,他进入以后,老院长连忙拿东西盖住了支票,似乎不太愿意让其他人发现支票的存在。
老院长率先说话了:不知道诺曼警官到访是为了什么事情呢?上一次的炸弹案我已经见过你,不过还没正式跟你谈话。
他笑着问:我可以坐下嘛?
老院长不以为然地说:当然可以。
他坐下以后,玩弄着桌面上的地球仪,漫不经心地说着:其实也没有很特别的事情。只不过最近为了调查新犹太教那宗案件有很多地方不明白,所以来医院看看,看有没有新的证据而已。
老院长笑着说:你有什么疑问找外面的医生和护士好了,他们绝对很清楚病人目前现在的情况。不过我可要提醒你,他们的精神状况还不是很理想,不太适合出庭作证。
他轻轻转动着地球仪:其实受害者方面我们已经尝试过,不行的,所以我们已经放弃这方面的线索。最不高兴的是,要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家伙逍遥法外。
老院长眨动着眼睛:这种事情我也很遗憾。
他很快又接着说:不过,如果因为这宗案件有人知情不报,严重妨碍了检控的进度,我想,这个人很大程度是妨碍了司法公正,可能是刑事罪行。
老院长当然明白他的潜台词,好奇地问:我不是很明白你想表达什么,我们都是公职人员,有什么事情你可以说清楚一点,不必拐弯抹角。
他放下地球仪,走到窗边,拉起窗帘,阳光从外面射了进来,很耀眼:我看到有个女人给你支票,而且还不止一次,我希望你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老院长用干净的棉布擦着眼镜,漫不经心地说:噢,原来是为了这件事。很普通的小事而已,她是一个热心公益的女人,因为看了报纸的报导,知道这里有一批误信宗教的受害者,她觉得他们很可怜,被骗光了钱,于是就想着做好事,捐点钱给他们,就当是帮助他们出院之后的生活补贴也好,表示一种心意也罢,就当是做好事。热心公益的人很多,这种事情也很平常,我觉得没什么特别的地方,所以就没有跟警方报备,该不会这样也有错吧?
他站在窗边,专注着外面的风景:如果只是普通的热心公益当然不用向我们警方报备,但是如果有人知情不报,还刻意隐瞒,那就是不一样的情况了。
老院长当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但是还是在拖延时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他回到老院长的桌子前,拿起支票薄:三番四次地捐赠,普通人再好心,也不太可能一直坚持捐钱,我相信里面一定有很多隐情,而且这个隐情,我相信你是清楚的。
老院长固执地不说话,他见状,会心一笑:看来你也不会对我坦白,这样我只好以涉嫌“与他人进行不道德交易”为罪名将你拘捕,请你回去协助调查。这种情况很小意思,依例拘留你24小时,没有足够的证据自然将你释放,不过你有家人有小孩,就这样抓你回去,我看不太好吧。影响到你的事业与家庭就不太好了。
老院长气急败坏地说: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我只知道她是可怜新犹太教那一批受害者而愿意捐钱给她们。
他漫不经心地说:说吧,你知道的事情全部都告诉我,这样我就考虑不请你回去协助调查。
老院长重新摘下眼镜,转过身望向窗外,回忆着说:
“那天我在病房里跟新犹太教的受害者聊天,了解病情,在我离开病房之后,突然出现了一个女人,她二话不说递给了我一张支票,金额是30万美金,声称是捐献给新犹太教的受害者的一点点心意,我当时也有问过她,为什么对那些受害者那么好,可是她没有回答我,她告诉我,只需要拿支票照顾他们就行,其余的不需要我问太多。既然她不愿意透露太多,我也没有问太多,毕竟有人愿意捐钱给这群可怜的受害者总是一件好事。”
他捏着下颚,好奇地说:怎么会那么奇怪呢?愿意捐钱给受害者,但是不愿意透露自己的身份甚至也不愿意透露捐钱的原因。
老院长接着说:更为奇怪的是,某个夜里我亲眼看到她在病房里,对着沉睡中的受害者跪了下来,还向他们磕头,眼里全是泪水,脸上全是愧疚感,不断地自言自语,一直对着他们道歉,忏悔,声情并茂的。我觉得很奇怪,于是我走了进去,可是我一进去,她看到我,就慌慌张张、匆匆忙忙地跑了。
他陷入了沉思,自言自语地说着:这一边又捐钱给他们,另外一边又哭哭啼啼向他们忏悔。看来这个女人不简单,在她身上一定有很深刻的过去,说不定她深受其害,说不定她感到内疚。不管怎么样,找她聊几句总是不可避免的。我相信你会有她的具体信息的对吧?
“这个我真的不太知道,她每次将支票交给我以后就匆匆忙忙地离去,从来不肯透露自己的名字,也不肯透露自己是什么人,我连她在哪里上班都不知道。”
“慢着,她能够三更半夜摸进医院,巧妙躲开警卫的阻扰,是不是说明她对医院的一切都很熟悉呢?”
“对了,我想起来了,她递支票给我的时候,手上有一股消毒水的气味,我相信她也是在医院工作的,但是具体那家医院就不得而知了。”
“好了,我明白你的意思,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我好了。”
他刚要离开,突然想起某些事情:她交给你的那张支票,你先拿给我吧,这张诚实可靠的支票相信会帮助我们找到很多线索。
诺曼拿着这张支票给情报科的同事追查来源,追查结果表明,这张支票来自一家国际银行所开出的,该银行在19世纪60年代在英国成立,后来被收购并购,最后变成了国际银行。一般的资金在国际银行里是很难追查到源头的,情报科的同事拥有着高超的渗透力,轻而易举地追查到开这张支票的持有者,并且掌握了她的身份,还得知了她最近的消费记录在哪些范围。
她的照片发送到诺曼的手机上,诺曼轻轻地发出笑声,然后坐上了计程车,去了“伊朗”酒吧。
“伊朗”酒吧自从病毒事件之后已经进入一个封闭期,月初的时候才刚刚解封,生意异常火爆,酒吧里的客人排队等着喝酒,整个内场变得水泄不通,到处是欢呼声,节奏感极强的音乐充斥着整个酒吧,年轻一代在这里过着醉生梦死的生活一点也不为过。
他坐在吧台,等待着猎物的出现,根据消费记录,她出现的时间不会超过一个半小时。
没多久,他就发现了她的踪影。
他发现她正在跟一组乐队合奏着,自从这个酒吧再次扩建以后,可以玩的东西显然变多了。
具有迷惑性的音乐不断地催眠着叛逆青年。
偶然间,她与他的眼神碰上了。
她的笑容消失了36秒,15秒以后,她的笑容再次出现,她跟她的朋友打了声招呼,然后就往洗手间的位置走过去。
作为一名警察的职业病,他当然是在后面跟着她,到了拐角处,他发现她已经在等着他出现。
他笑了笑说:怎么,原来我暴露了。
她很冷静地说:你的眼神充满着诱惑,你肯定会跟过来的,其实我不是很想去洗手间。
他恍然大悟地说:原来你在引我出现。
她情不自禁地说:你真的很有魅力……她二话不说扑了上去,刚刚抱着他,突然被一个很硬的东西给顶到了。
他这才反应过来:不好意思,配枪不应该在下班期间带在身上的。
她缓了缓说着:原来你是警察……
他纳闷地问着:怎么?这个你就看不出来了?
她很直接地说:我觉得你像一个不法分子而不像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