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陆叔叔,你什么时候再走啊?
第56章陆叔叔,你什么时候再走啊?
陆衍洲望着陆时晏冷漠无情的背影,嘴唇紧闭,唇角微微下压,显然怒火中烧,他扬声质问道:“你走了,你房间里那人也带走。”
“以后再敢带不三不四的人回来,老子就家法伺候打断你的腿。”
陆时晏并未回头,而是擡手挥了挥,神色有些凉薄起来,“这就不劳您老费心了,毕竟我可不会像您似的,被人爬床还搞出人命来。”
“你……混账东西!”陆衍洲眉头一压,眸中盛怒,大有黑云压城城欲摧的架势,“那都多少年前的事情了,你还拿出来笑话老子?”
可惜陆时晏已经出了门,任由陆衍洲一个人在那跳脚,谁能想到北城最有权势的两个人,还是父子俩,一见面就水火不容的互掐?
佣人们也都见怪不怪了。
陆衍洲拎着药箱回到傅辞房间,见他正趴在落地窗边望着外面发呆,一改刚才跟陆时晏的针锋相对,声音温柔的喊道:“阿辞,快过来,叔叔帮你重新包扎一下。”
傅辞望着陆时晏的车子毫不眷恋的走远,只留下一道黑色的残影,心口像是被湿透的棉花堵住似的,传来阵阵无力的闷痛感。
他漆黑的眸子如同寒潭沉星,整张脸上似笼上一层乌云,满是阴郁。
陆衍洲以为他是因为受伤所以心情不佳,一边帮他上药一边关心的问道:“阿辞,陆叔叔不在这段时间,那混……你哥哥有没有再欺负你?”
他害怕傅辞胆小再有什么顾虑,一脸的愤愤不平,“你放心大胆的跟陆叔叔说,陆叔叔定饶不了他。”
傅辞却只是擡起琉璃般水润的眸子,定定地望着陆衍洲,极为认真且期盼的问:“陆叔叔,你什么时候再走啊?”
陆衍洲拿着棉签的手立刻僵住了,这孩子怕不是被陆时晏欺负狠了,所以怕他再走,没人给他撑腰吗?
他不但理解错了傅辞的意思,还反过来心疼的安慰他,“阿辞别怕,陆叔叔暂时都不会离开北城。”
“以后陆时晏别想再欺负你。”
他的话让傅辞的一颗心直往下坠,他不怕被哥哥欺负,都说打是亲骂是爱,爱得越深欺负的越狠。
可是陆叔叔不走了,那他不就没机会被哥哥欺负了吗?
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心情沮丧的傅辞也没心思给陆衍洲回应,只轻轻“哦”了一声。
陆衍洲一时拿不定主意,他是想让自己走还是不走啊?
虽然陆时晏在陆衍洲面前,还维持着之前对傅辞深恶痛绝的冷漠态度,但是到底心软,还是打电话给周暮让他去陆家庄园帮傅辞看一下崩开的伤口。
周暮点头答应,然后像是想到什么,连忙说道【对了阿晏,早上你走得匆忙,忘了跟你说了,你的体检报告下来了。】
陆时晏看他欲言又止,眉心不禁颤了颤,凝眉问道:【有问题?】
【你直说无妨。】
周暮如实说:【没有什么大问题,只是你晚上睡不着觉吗?】
陆时晏签字的手一顿,他年纪轻轻掌握这么大集团,工作强度大有时候都连轴转,所以都是沾枕即睡,怎么可能睡不着?
除了偶尔梦到那些炽热缠绵的春梦,平日里压根就是不够睡才对。
所以他立刻否认,【没有,你怎么这么问?】
周暮疑惑的声音从听筒内清晰传到陆时晏耳中,【那你血液里怎么会有安眠药的成分?】
接着笑侃道:【我还以为你压力太大,经常睡不好所以才吃的安眠药,毕竟你们霸道总裁十个里面五个有胃病,五个睡眠障碍。】
不过说笑归说笑,周暮还是正色道:【阿晏,我看你都有抗药性了,安眠药吃多了对身体不好,最好戒掉。】
直到周暮一口气说完,陆时晏才在惊谔中找回自己的声音,【周暮,我能说……我根本没吃过安眠药吗?】
【不可能!】周暮立刻反驳,他的手上还拿着陆时晏的体检报告,上面的血项可是清楚显示的,【我只相信科学数据。】
陆时晏清冷矜贵的面容上闪过或震惊、或惊诧、或愠怒的神色,他瞳孔微沉,晃出一抹冷冽的暗芒,【这件事你先不要伸张,跟任何人都不要说。】
听到陆时晏的话,周暮神色也跟着严肃起来,【好,我知道了。】看样子是有人悄无声息地给陆时晏下了安眠药,可是是谁呢?
给陆时晏下安眠药又是为了什么?
夜晚下班回到家,难得一家人齐聚一堂。
周莉也不再往外面跑参加什么晚宴聚会,而是老老实实陪在陆时羽身边。
陆时羽也收敛起平日的骄矜与调皮,坐得规规矩矩,比起陆时晏这个性子清冷的哥哥,陆衍洲这个常年不在家的严父更让他害怕。
自己要是惹恼了他,可是分分钟被送往老宅学规矩的,听说哥哥当年跟他差不多大,就被爸爸狠心送进老宅了。
陆衍洲夹起一个大虾给傅辞,“阿辞不是最喜欢吃虾吗?”
“刘姨烧得虾不错,多吃点吧。”
周莉看到这一幕,心头冒出一阵若有似无地酸涩,自己的两个亲儿子不疼,疼一个假的傻儿子,果然白月光杀伤力就是大。
她撇了撇嘴,虽然不满却也敢怒不敢言。
傅辞小声道谢,“谢谢陆叔叔。”说完就安静的剥虾,骨节修长的指尖剥着虾的简单动作,看着还有些赏心悦目。
很快剥好后,傅辞殷勤地递给陆时晏,眼巴巴讨好,“哥哥吃虾。”
陆时晏本想说自己会剥,可是陆衍洲却在旁边冷哼一声,然后对傅辞轻声说道:“阿辞,别管他,你自己吃。”
“阿辞,我要吃虾。”陆时晏一声令下,傅辞立刻欣喜而又殷勤地开始剥,至于旁边气得干瞪眼的陆衍洲,他刚才说了什么,傅辞压根没听进去。
从书房处理完工作出来,陆时晏经过傅辞房间的时候,紧闭的房门突然开了,伸出一只结实的手臂,将他整个人快速拉了进去。
傅辞刚洗过澡,只在下身围着一个浴巾,湿漉漉的短发垂在额前,看着又乖又纯,水珠顺着下颌滚向性感的喉结,在锁骨窝蓄着湿漉漉的水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