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第一把三十五章合谋1
沉寂的云层再度吐口水出一片耀眼到惨烈的火光,炸雷响起,在群山中久久回荡。待雷声稍歇,又一道细长的锯齿形的电光在头顶更低处如利剑般直插而下,它的前端并没有隐没在浓黑的云层中,而是变成恐怖闪灼的电火花迅速朝地面的方向直射,眼睁睁的,那道粗大的电芒重重地打在山头上,山石尽崩。
两人喘着粗气,距离一臂之远。
那人捡起衣物往山石后方的石洞中走去。
公扈躺在原地,数到闪电齐下,接下来隆隆得雷声在公扈身旁炸开。公扈先是吓得一哆嗦,看着头也不回离去的背影卑怜的冷笑了一番。
“啪啪”公扈甩了自己两个嘴巴,一声嘶吼过后爬起身往那人离去的方向走去。
光着脚丫踩在山石上,碎小的石子扎的脚丫生疼。
公扈踉踉跄跄的走在泥泞的小路上,深一脚浅一脚,衣服早已随着溪流流向了远方,哪还能找得到,此时的公扈神情恍惚。
远处刚离开的背影逐渐变的清晰起来。
是他!他怎么又回来了!公扈紧紧的抱着自己,脑袋好似恢复了意识一般,眼神之中充满了恐慌。
那人离他越来越近,此时电闪雷鸣,雨越下越大,模糊的身型越来越清晰,突然他一下站立在了自己面前……
“轰隆隆”几阵雷声,黑云象一群奔腾咆哮的野马。一层层漫过头顶,越聚越厚,越压越低,好像站在楼顶就能扯一片下来。
天地间一片漆黑。
那人光头,丰厚的胡渣围了半张脸,整张脸看上去黑漆漆的,太阳穴曾明瓦亮,硕大的脑门幽深发黑。浓眉大眼,炯炯有神,鼻子倒是坚挺但总体看上去长得凶神恶煞,好似个门神一般。
脸上的胡子像钢的刷子,脸部轮廓棱角分明,厚厚的嘴唇翻露着,身材伟岸,肩膀宽厚,粗壮的胳膊肌肉扎实,呼吸匀称有力,腰杆挺拔,脚步沉稳。
只见他健壮的步子一下一下落地紧实,走路的时候虎虎生风,大脚板踩到地上泥浆泛起层层。
公扈看见眼前的人突然有了几分胆慑的意思。想起方才发生的事情忍不住的一阵干呕。
“想不到我堂堂公主,竟被这等人……!”公扈小声嘀咕着,悲苦万分。
“你别过来!”
公扈一个劲的往后倒退,几次碰到树木,险些摔倒。
“怕什么!我还能对你怎样!给!”那人顺手扔下了一套衣服。
公扈小心的走了过去,将衣服捡起来随即盖在了身上。
大雨滂沱,两人都被淋得湿透,公扈面色蜡黄,歪斜着身子走在雨中,有几次险些被滑倒。她太过虚弱,从客栈出来已经两天了,滴水未进。
“跟我回洞中,也许会捡一条命。”男人说话冰冷眼睛都不看向公扈。
“哼!”
公扈轻撇了男人一眼,顺即调转了方向,只见她走了没几步,随着一声闷响摔落在地。
男人走过去拍了拍公扈的面颊,公扈丝毫反应也没有。男人将公扈一把拽了起来,扛在肩上朝着洞口方向走了去。走了不多时笨拙的石洞门出现在了眼前。洞口上方悬挂着众多新长出来的新枝,娇嫩的绿叶刚从枝条中冒出来,一个个的嫩芽,正在被雨水肆意冲刷。
娇嫩的叶子却丝毫没有低头,依旧坚韧的悬挂在枝头之上。
“隆隆隆”的声音响起,厚重严密的石门动了起来……
洞口一开,别有洞天。
东口矗立一个巨大的峻岩,犹如一个阴曹的判官,令人望而生畏。习习凉风扑面而来,令人精神一振。洞内乱石嶙峋,各种各样的怪石自然堆砌着,曲曲折折,阴森可怕,恰似“地狱’。洞中时宽时窄,宽处可容几十人,窄处一人通过也得弯腰侧身爬行。
一眼望去,许许多多这样的石头虽都是瘦骨嶙峋的,却是那样的玲珑剔透,千姿百态。
那人将公扈放了下来,蒲草搭成的垫塌还赋有一番风趣,躺在上面柔软适中。
那人将公扈一下扔在了草垫之上,公扈眉头紧皱调换了一下方向,侧躺下来,那人高举着火把,将四周照亮,随即点燃了岩壁上打制的石灯。
偌大的黑洞一下亮如白昼,四周墙壁上全是用坚石画作的牛羊,好似有什么寓意一般,画的方方正正的方框一个个被家畜禽类填满,倒像是壮汉每日的食谱一般。
公扈安稳的躺在上面,嘴巴干裂,额间的碎发一直飘零到了耳边。宽大的衣服,松松垮垮的掩盖着身体。
公扈满嘴说着胡话。
男人在公扈身旁燃起一个火堆,温暖的焰火照的公扈挪动几下,男人好似也累了,躺在公扈一旁高鼾如雷很快便睡了过去。
大雨下了一夜,狂风吹了一夜,闪电响雷更是此起彼伏声声不断。公扈已经两天没有睡觉了,冰凉的溪水已将她全身的热量消耗殆尽。
公扈熟熟的睡着,任凭旁边鼾声如雷好似对她一点影响也没有。
次日清晨,朝阳逐渐从东方升了起来。朝霞便天,太阳红晕的光芒与氤氲的雾气相互缠绵在一起。往远处看去,周遭一片红晕,很是美丽。
晨起的燕子,呢喃细语,初醒的虫儿窸窸窣窣在叶片之间爬行。
一缕阳光照射进洞口,洞内逐渐变的光亮起来。公扈眼珠慢慢的转动了一下,随后渐渐的睁开眼睛。旁边的人粗壮的臂膀好似一节粗壮的老树一样,皮糙肉厚。公扈看了不禁皱起了眉头。
紧皱的眉头丝毫没有放松的意思,只见她使劲的甩了甩脑袋。
昨日的一幕幕又重新展现在公扈眼前,公扈回想起昨日竟与这人做了不雅之事,不禁胃中好似翻江倒海一般。公扈迅速的爬起身,往旁边的山涧中跑去。
“扑通”一声公扈跳了进去,寒凉的溪水冰的骨头生疼,公扈失声痛哭起来,用双手使劲的搓洗着身子,好似要将昨日的污垢全全冲刷干净一般。
清透的溪水潺潺流淌,公扈一把一把抓起清澈的溪水往自己身上打去,白滑的皮肤此时变得赤红,公扈在溪水之中一直打着哆嗦。
昨日在溪水之中两人……回忆就像刺刀一般深深的刺扎着公扈的心,阵阵的干呕,一次次的搓洗,都难以洗掉身上的污垢,连同心中的污垢……
公扈一把抓下头上的发簪朝着自己脖子扎了过去,眼看发簪到了颈部,白皙的皮肤上留下了一点红印,公扈再也下不去手,挣扎着咆哮着将发簪扔了数米远。
此时的她再也忍耐不住,在溪水之中发起疯来,只见缓流的溪水一下如同骇浪往四周扑了去。
落下的冰水哗哗的砸落在自己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