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助灵草1
黑沉沉的夜,仿佛无边的浓墨重重地涂抹在天际,街道像一条波平如静的河流,蜿蜒在浓密的树林里,明镜般的月亮悬挂在天空,银色的光辉将沉重的黑夜稍微照亮了一些。偶然一声鱼跃,冲破海面的寂静,接着又陷入无边的静谧。
“助灵草,助灵草起先有一个传说……”
“助灵草,还有一个非常凄美的传说。早些年前,有一位美丽善良的农家少女,名叫多依,她天生酷爱舞蹈,且舞技超群。她常常在农闲时间巡回于各族村寨,为广大贫苦的老百姓表演舞蹈。身形优美、翩翩起舞的她好似林间泉边饮水嬉戏的金孔雀,又像田野上空自由飞翔的仙鹤,观看她跳舞的人都不禁沉醉其中,忘记了忧愁,忘记了痛苦,甚至忘记了自己。天长日久,多依名声渐起,声名远扬。后来,一个可恶的妖精带领众多小妖将多依强抢到妖洞之中,并要求多依每天为他跳舞。多依誓死不从,以死相抗,趁看守不注意时逃出来,跳江,溺水而亡。许多穷苦的老百姓自发组织起来打捞了多依的尸体,并为她举行了隆重的葬礼。后来,多依的坟上就长出了一种漂亮的小草,每当音乐响起,它便和节而舞,人们都称之为“舞草”,并视之为多依的化身。那草味道清香,闻了会让人产生飘飘欲仙的感觉,会让人忘却烦恼,后来这里来了一位得道高人才告知,我们此为助灵草。”墨萱儿手拿着酒杯举头望着天上的明月,简述着心中凄美的故事。
“那些助灵草有什么作用?它虽然会跳舞但对于妖怪来说好像并没有什么用处呀!”茉白问道。
“听那得道的老仙人说,助灵草闻之可除忧愁,解烦恼,食之那功效便大了去了。助灵草可通灵,将其粉成碎末放一个陶瓷罐力,用烛火慢慢烘烤,使其变为焦黄色,然后研成粉末,放入温水中冲服,可使毫无意识或者将死之人,陷入迷幻当中,陷入迷幻境地的人,可再次与自己的魂魄相融合,将死之人三魂七魄有些已经魂飞湮灭,服用了助灵草便会将魂魄重新组成,而对于那些毫无意识或者魂魄尽散的人,服用了,会再次重生并得百年功力。”
“这助灵草居然这么厉害!”木清一脸惊讶。
“什么地方才会采得?”苍舒举着茶杯轻品一口。
“助灵草,目前仅此一棵,当我们知道了它的功效之后,在庄子里便奉为神草,庄子里的人每年都会大江南北的寻找,几十年了,终无果。如果还有的话,这些妖怪们也不会时不时的来闹,我们深知助灵草功效强大,万一助灵草落入他们手中,百姓更会苦不堪言的!”墨老爷面色深沉。
“那还真是珍贵。”苍舒说道。
“那现在这颗草在什么地方呢?”
“草还在一个农户的家里,草是他发现的,就让他自己保管着。”
“哦……”茉白睁大眼睛看着。
“对了,你们从哪个方位来的?”墨老爷问道。
“我们从城南过来。”宁白泽几次想说话都没有找到机会,终于插上了嘴。
“城南!”墨老爷眼睛大惊。
“怎么了吗的?”苍舒有些不明所以。
“城南有一间古老的客栈,经常有恶鬼出没,每月的十五他们都会像聚会一样,在客栈里面游荡,而且客栈的不远处便有一条好似蜈蚣精一样的大虫,经常出没,幸好你们没事,我们能力有限,面对那些祸害百姓却又手足无措,真是让人头疼。”
“墨老爷莫慌,你口中的那些妖怪我们倒是没有碰上,但那只大虫却实碰上了。”苍舒心有余悸,回答道。
“那大虫也是炼取神丹的最佳药引子,这样大的大虫真是百年难得一遇。”
“我们来的时候也发现了,那时大多数弟子已经熟睡,只剩下我们三人一时不敢轻举妄动,想必大虫还在那地呢。”
“嗯嗯,长岛弟子果真做事安稳,确实那大虫不好惹,这么多年了,我将百姓从那地转移了过来。”
“这助灵草到底为何样?可否让我们见识见识呢?”苍舒说道。
“今日天色已晚,待到明日我带你一同去老乡家中。”
“好,有劳墨老爷了。”
次日清晨。
还不到日出的时候,天刚有点蒙蒙亮。在深邃微白的天空中,还散布着几颗星星,地上漆黑,天上全白,野草在微微颤动,四处都笼罩在神秘的薄明中。一只云雀,仿佛和星星会合一起了,在绝高的天际唱歌,寥廓的苍穹好象也在屏息静听这小生命为无边宇宙唱出的颂歌。
天气渐渐暖和起来,荒凉的杂草下方渐渐冒出了新芽儿,娇嫩的小脸泛着盈盈的绿色。
太阳渐渐从东方升了起来,长岛的弟子连同墨家父女早早的吃过了早饭。
他们一队人浩浩荡荡的往老乡家里走去,不多时便到了。
一个相貌好似三岁的男童在院子里跑跳嬉戏,老两口守在一旁看着孙儿满心欢喜,男人的眼睛已经瞎了一只,带上了黑色的眼套。
他们老两口一见长岛弟子来了很是开心,招呼着茶水。
“您受苦了。”苍舒看着男人悠悠说道。
“没有,能保护着助灵草,就算是要我的命都行,这些年来乡亲们受尽折磨,就为了它。我们现在已经倾尽所能,今日你们到此就把它带走吧,不然落入妖魔手中,那天下百姓更是苦不堪言……”
男人打开地窖,将助灵草丛洞穴开的一道缝隙中取出,叶脉清晰可见,翠绿的颜色好似翡翠一般,粗壮的根脉,足足有一指粗。
从发现它将它带回家中已经有几十年光景,不曾想无水无土,日日深藏在地窖的缝隙之中它不光没有枯萎,而且还生长得如此好,比刚采摘时足足大了一倍。
“您是怎么发现它的?”宁白泽挤上前来问道。
“说来话长了,四十五年前我与老婆子正是你们这个年纪,有一天我们劳作回家,我看那边有厚重的叶子便摘了两片放嘴上吹,老婆子最喜欢听我吹叶哨,我们坐在谷堆上静静地听,突然发现杂草丛中有一束草在动,只见它的叶片来回旋转,我好奇放下了叶哨,谁知它一下又不动了,待到叶哨响起它又开始舞蹈,我们都觉得奇怪就把它采摘了回家。”
“啊!就是它!我知道它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