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祸端
此时寒冬已过半,年关在即,长岛上上下下忙碌着。
天阶细雪缠绵,茉白穿着单薄,此时已在步云阁下的天台上跪了两个时辰。
“弟子深知犯了大错,私自下岛数月,请师祖责罚。”说完头重重的磕在了地上。
宁白泽在一旁看着不知该怎么办,眼睁睁的看着茉白在寒风中跪着瑟瑟发抖,邱寂寥的面他还没有见到,就这样被拒之步云阁之外了。
“弟子深知犯了大错,私自下岛数月,今深知错误,请师祖责罚。”
已经数不清茉白此时重复了多少遍,额头上斑斑血迹惊人眼目,石阶上已是血迹斑斑,细雪依旧在天空中飘飘然,茉白睫毛上寒霜层层,宁白泽扑打着茉白身上的细雪,担心雪水融化浸湿了茉白的衣衫,此时寒风凛冽,细雪的到来,真可谓是雪上加霜。
“弟子有传音螺在手,祈求长岛祖师细听。”宁白泽一遍遍重复。
渐渐的茉白脸颊变得通红,浑身发热,过去的一个时辰之内晕倒过去好几次,此时步云阁中却依旧寂静好似无人一般。
“茉白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现在已是发烧,再跪下去非染上寒气呀!”
宁白泽紧紧拖拽着茉白,不让她再叩头。
“白泽兄,祸是我自己闯下的,这点惩戒不算什么,只要师祖肯原谅我,你就让我跪着吧!”
此时鹅毛大雪由天而降,飘落的雪花如同针刺一般敲打在脸上,刺的眼睛生疼。呼啸的北风肆意流窜,娇小的人儿跪在石阶上瑟瑟发抖。
茉白依旧朝着步云阁磕头,石阶上的雪花已被染红一片,茉白冻得面色发紫,牙关紧扣。
寒咧的北风依旧吹着,茉白东倒西歪依然是抵抗不住了,突然随着一声闷响瘫倒在了地上。
宁白泽心惊顾不得邱寂寥抱着茉白下了天台,宁白泽央求着几个弟子给你一间客房,可是没有执教弟子言传,祖师又闭门不见,谁都不敢轻易留下二人,去趟这趟浑水。两人只能躲在房檐之下避闪着狂风暴雪。
“木清,你的老朋友回来了,你不高兴?”公扈满是讥讽的语气。
“你说什么?什么老朋友?”
“笑话,茉白回来了,你不知道?”
“茉白回来了!茉白回来了!你说的是真的吗?!”木清一下跳了几米高,欣喜若狂抓着公扈手臂追问。
“至于吗?!我衣服!拿开你的脏手!”公扈一脸嫌弃的推搡着木清。
“嫌脏?嫌脏你来做!本就是我们两个的工作。”木清丢下手里的土豆欢快的跑出厨房。
“别高兴太早,小心你的终葵…”公扈扬声说完斜着眼睛恶笑一声。
“茉白现在在哪里?”木清明明跑出了厨房,一下不只又从哪里冒了出来,吓了公扈一跳。
“你是鬼呀!在步云阁下的天台上呢!你再去晚了恐怕就看不到她了,估计这会子应该快要冻死了吧!哈哈…”公扈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
木清此时已经顾不得公扈的嘴脸,听闻了消息随意拿了一件棉袍,一路往天台跑去,风雪实在是大,木清顶着风雪艰难的迈着步子,脸一会就被冻得紫红。
终于到了天台,可找了半天也没有发现茉白的踪影。
木清一路喊一路叫,此时宽广的大路上一个人也没有,只有北风肆意的呼啸,好似野兽的嚎叫一般,天灰蒙蒙一片,能见度极具下降。
“茉白,你在哪?茉白?”
“茉白?你在哪里?你回来了也不见我,难道你不想我吗?”
“茉白?你还不肯原谅我吗?”木清边喊两行清泪簌簌流下。
“茉白,你在哪里?”
木清此时已经满身白雪,宛若一个雪人在白茫茫的空地上游走。
“茉白。”声音渐渐变的嘶哑,风雪越下越大,无奈只能往前方的走廊中躲避一下。
“茉白?你在哪?”
“嗯?是谁在喊茉白?”崩溃的宁白泽好似听到了呼喊茉白的声音,顿时心中燃起了希望。
“茉白?你在哪?”
“啊!原来没有听错,真的是在喊茉白。”此时茉白躺在宁白泽怀中瑟瑟发抖,额头却烫的吓人,显然是发起了高烧。
“茉白在这里,茉白在这里。”宁白泽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大声呼喊。
此时两人距离已不足百米远,木清听见声音大步往这边冲过来。
“啊!茉白,你怎么成了这副模样!走走,快带她回寝室。”
茉白嘴唇发紫,双颊烧的通红,现在已是不省人事,无论木清再怎么呼喊都无济于事。
茉白额头上的血泥斑斑点点,茉白身体依旧颤抖。
木清带着宁白泽一路狂跑进寝室之中,寝室干净明亮,檀木做的桌榻可以倒映出人影,室内任何的摆件都没有变动,同茉白离开之前一摸一样,唯一改变的是,桌上花瓶中的桃花变为了腊梅,此时开的正艳。
“你是?刚才我求了几个过路的弟子,无一人肯帮我们。”
“我是木清,茉白在长岛最好的朋友,他们只是不想淌这浑水而已。”
一来呢,是出于对于邱寂寥的忌惮,二来是公扈越发的飞扬跋扈,几次暗地里追寻茉白的踪迹,想让她彻底从长岛消失。大多弟子都是平民家庭,哪里逗得过公扈。
“浑水?那你不怕。”
“不怕,茉白出走与我也有直接的关系,这是我应该做的,况且她也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能眼睁睁看她受苦。至于长岛的事情,如若你日后留在长岛自然会得知了。”
“哦。”
“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