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暑假错过见面机会

中午回家后江傻又仔细回忆了一下，就在某一个时间里，好像从虹兴桥方向往政府走，离政府门口大约十几米的地方，出现了一个欢乐的影子，穿着短袖短裤，不像枫茗常有的形象，她的右边还有一位大约是她的母亲。江傻只是耸拉着脑袋在朦胧中用余光看见了她，当时江傻在想，“我真是无可救药了，看到谁都会想是不是她，已经看错100次，不用再多这一次了。”0.8秒之后，江傻又改变了想法，对方分明是个美女，不看实在太可惜了，看一眼吧，反正鸡格格又不在旁边。等江傻做完决定并付诸行动时，离她已经不到3米了，

“我看她时她也看见了我，好像有变脸色，很有认识的感觉，然后是一些其它感觉。”两个多月后，江傻才又找到了那样的感觉，是在实验室里，无意中用身体接通了焊件和焊枪。

“我不能肯定那是不是你，但在这之前只有你才会给我这种感觉。感觉很好，想要忘记，做不到。”一瞬间之后，江傻就只能看见她的背影了，像不像也说不很清楚。

“现在我只相信你的眼睛。我不奢求她就是你，我想再面对面的看着你。”

“对我来说，发挥合理的想象，寻求一个适当的借口不是很难的事，只不过有所得，有所失，我需要衡量。”江傻总是在思索着，别人不是很清楚他在想什么。

19号晚上江傻的新计划出炉了。

计划实施的先决条件是：枫茗可能提前出发到大莲，也很可能先到京都玩。象江傻自己当年家里都是提前送自己到学校的，还一路旅游，不少同学也是这样，所以江傻猜测这个条件成立的可能性有六七层以上。

计划实施的人为条件是：江傻和舅子从京都回来时借用了慕茗的学生证给舅子买半票。京都的其他同学要么没回来，要么已经走了，只要江傻晚走——借口也是好找的，比如唐虞要9月才走，和她约好送她——总需要有人在慕茗开学前去还他的学生证。枫茗、唐虞和慕茗三家关系很密切，那么枫茗或者她的父母应该会觉得可以承担这个义务。

“既然慕二娃的学生证在我手里，要么你来取，要么我送到你家。”当时江傻想，“上天太不给我面子，小小的乞求都不能满足我；但或许上天又很公平，真正的傻子才会有傻福气，既然我已经有幸生了个还算不差的脑袋，就应该懂得自己去争取。知足常乐。”于是忍不住笑了。

周四晚上江傻在舅子家玩，舅子的妈妈说到枫茗脚受伤的事情，江傻才想起枫茗妈妈已经说过的。先听说时江傻以为多半又在被晃点，对枫茗家电话里得到的消息的可靠性没有信心。这时候听舅子的妈妈再说，江傻的疑虑消了，差点在舅子老妈的怂恿下和他们一道去看望枫茗。

稍微犹豫了一下，最后江傻还是没有听舅子老妈的话。他觉得用自己的计划应该还行得通。

周五下午江傻到卜智益家却得知枫茗已经走了。卜智益是枫茗初高中同学，考上了京都政法大学，和京都原来在京都读书的同学有些联系，杜冰和江傻都到他家玩过。

江傻从卜志益家出来后给枫茗家打了电话，电话里枫茗的奶奶说她刚出发到成都，第二天的飞机直接到大连。她们学校要求22号学生党员骨干要到学校报道，所以18号得到通知书，19号就要动身出发。

晚上江傻查了航空公司的电话，拨通后询问到第二天从蓉都飞往大莲的飞机一趟是中午两点的，一趟是下午四点的。也就是说如果晚上坐10：30的夜班车或者早上坐6：30的火车都还可能来得及赶在机场见到枫茗。（此时成南高速公路还未修通）

晚上查了航空公司的电话，拨通后询问到第二天从成都飞往大连的飞机一趟是中午两点的，一趟是下午四点的。也就是说如果晚上坐10：30的夜班车或者早上坐6：30的火车都还可能来得及赶在机场见到枫茗。

晚饭时江傻在家里把定到北京的火车票的钱骗了出来，准备到飞机场去见枫茗。朋友们一起设想了几种可能，每种可能都带来怎样的后果。

江傻自己也在盘算，“前几天刚由于多次夜不归宿和凌晨n点归宿跟家里边闹了很大的矛盾，刚刚自己退步缓解了一下，如果在这时候再来个莫名其妙的离家出走，不知道会把我妈气成什么样。很久以后她或许会夸奖我的勇气，但在这之前恐怕已被我气到病床上了。”

江傻又想起刚回家的前几天，妈妈因为他留“尾巴”的事就很生气，而且江傻还要顽固的顶着不剪。江傻的妈妈一向都是一个正派人士，最令她失望的是她把三爷子调教得正不正、邪不邪的。尤其是江傻，明明以前还是很听话的，现在看起来像混混。

最后，江傻选择了继续当一个孝子，老老实实呆在家里，给老妈老爸做几顿可口的饭菜。

“24号就要和朋友们一起到蓉都定票去了，最后几天孝顺一下也是应该的。”芝溪县古代有个“孟都哭竹”的故事，讲的是孟都的母亲临死前想吃竹笋他便出去找，但正值寒冬腊月，哪里都找不到竹笋，然后他就跪在一丛竹子跟前一直哭，最后哭得感动了神仙，地上生出了竹笋。此人被列为中国“二十四孝”之一。这个故事被芝溪人民传诵下来，到清代县里有人捐款修建了“教孝亭”，教化芝溪人民孝顺父母，到现在，“孝”成了芝溪人重要的文化底蕴之一。江傻也是芝溪人中的一个，平日虽然常和父母过不去，心里还是孝顺得很。

这天晚上江傻在十一点前按时回了家，爸妈都在看电视等着。江傻告诉他们帮他定票的人走了，自己24号和同学一起到成都定票。爸妈很吃惊江傻24号就要走，互相说了些埋怨的话。

家里早就为江傻准备了好多好吃的东西，有时是他们忙不在，有时又是做好了而江傻在外边玩没回来。一转眼江傻又要走了，大家都有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江傻彻底打消了第二天早上到成都的念头。

凌晨，江傻冲了个凉，凉了皮肤里边还很热，不大睡得着，又翻翻床头的像册，看了爸爸妈妈从少年时到现在的照片，又看看自己，若有所悟。

“有的东西一生只应拥有一份，那么不管我付出什么甚至是青春都是值得的。幸好我才二十岁而已，青春足够挥霍，呵。”

在枫茗飞走之后，江傻没有失落。他并不像他那些朋友那样认为那是最后的机会。

“说那是最后一次机会倒也不算错，但只是骗小女孩的最后一次机会，对我的意义不大。”江傻想。

当时县里正好上演了成龙主演的那部叫《玻璃樽》的电影。大家各自都有点体会。江傻理解的部分是女孩见了世面后会有很大改变的，这无可非议，里边舒淇和任贤齐同住一个小渔村的时候就是个傻女孩，走到外界广阔的世界后一切便都变化了。

这年，枫茗和江傻各伤了左、右脚跟，都瘸着腿走在各自的路上。枫茗到学校因为脚伤参加不了军训，作为伤员休息。江傻拖着瘸腿准备了“挑战杯”科技学术竞赛的决赛。

他时常想，传说里有一对折翼天使，他跟她都只剩一只翅膀，可是他们拥抱在一起的时候，却还能飞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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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月后，大学里。

江傻挑战杯科技学术竞赛归来，给枫茗写信。

枫：

你好，我是“蓝”。

“蓝”是我在五年多以前一件挺巧的事中定下的一个别称，一直没想过这个名称有什么深远的含意，现在想或许暗示了我和蓝色海洋的渊源呢。

这封信我写不了多长，因为后天期末考试的第一门就要开始了。预计的第二封长篇只能大打折扣了。

……

不好意思，我一给你写信就一发不可收拾，三天三夜没写完——睡觉的时候除外。实在刹不住车，只好跟班长说了让院里以我比赛耽误学习时间的理由把最近这门期末考试给我推迟了两周，所以我又可以继续写信了。

后边主要是挑战杯见闻和自己的一些发展规划。《大学生》杂志和一些报纸有专栏写我的报道，后边拿到我会送你看。

其实我关注的比赛并不只有科技竞赛，也有创业计划比赛，现在只有京华大学内有举办，因为允许校外人加队，所以我跟杜冰、阿昌等人加在一个队里也去锻炼了一下。现在清华休学创业的故事炒得很火，其实不然，视美乐公司做开发的那个西川老乡，比我高一级，好象叫邱虹云，会继续读研同时担当公司技术骨干，而运作公司的真正老板是清华的mba毕业生，都30来岁了。而京华宣传上对邱虹云炒作得多，实际上我在创业计划比赛上看到了他本人，在这届科技竞赛上我们的展位挨着。我觉得他至少目前来看是没有什么创业的气度，就是一个典型的书生，如果多一些魄力，或许会有成就。另外，全国科技赛中他结果不佳仅拿到鼓励奖，我运气还不错，低一个级却拿到了个三等。比赛两年一届，我还可以努力准备下届比赛，能在大四下期赶上。（编者注：挑战杯科技赛在99年以前没有设特等奖，进最后决赛的作品也只有一半在三等奖以上）

我想如果我要创业成功的话，需要技术开发上胜过邱虹云，管理运作上胜过他们队长京华mba，这样我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

现在大家都知道97年一个川大的女生一项皮革制造工艺专利卖了700万但自己拿不到钱的事了，记者们往往也只能站在自己的角度片面的看问题，拿到一件事就得出一个结论：“挑战杯”中相当数量的作品是国家项目，参赛者大多只是挂一个名。甚至有报上称：“如果现在的大学生都达到了这样的水平，那么要科学家来干什么？”（引自《京都教育报》11月6号到10号的某篇头版）

这不用说是一个弱智写的话，（他的整篇评论还不错，我就不喜欢这一句）什么叫科学家？胡子留长，头发磨白了叫科学家？据我所知爱因思坦在大学时就反驳了教授理论，提出了新理论；莱特兄弟把第一架飞机送上天时比我也大不多点；爱迪生发明电灯时应该还没当教授；陈景润刚刚算到1+1=3时还没人认为他是科学家。“家”是事后人们对某人在某方面能力的一种认可，并不是说还没被称为“家”就没有这样的能力。所以“大学生”和“科学家”没什么矛盾的地方，很多科学家在大学时代就做出惊人的成果，后来被称为“科学家”。“如果现在的大学生都达到了这样的水平，那么要科学家来干什么”这句看似平常的话本身就有毛病，所以我说写这句话的人是弱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