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梦中的梦中,梦中人的梦中
我想翻身起来,翻到一般,身体就是不能动,好像要灵魂出窍一样。
“知道了!”我在梦和现实之间的经验确实非常丰富,我闭上眼,想象身边的环境,还是和刚才一样清晰。现实中的我闭上眼睛,周围首先要变黑,而且想象出来的环境没有睁开眼睛看到的那么清晰完整。
“我现在还在梦中!”我倒吸一口凉气。刚才只是从梦中的梦中跳到了近一级的梦中。但是我现在已经记得现实中我是谁,我要干什么,圣堂武士的相关记忆很快模糊了。
以前这种经验最多的时候是梦醒了想继续睡,进入一个回梦阶段,知道自己在做梦了,而且想醒过来也是办不到的事,只有继续睡,一般过些时间,没准的,几十分钟,几个小时自然也就醒过来了。
“怎么办?”要是我不醒过来,也许时间就晚了,我这里手机收不到信号的。现实中的现在是几点了?我好急,试着努力翻身想要挣脱这个梦,身体却不能离开床,“哪怕是翻到床下也好啊。”
如果能让身体受到外界刺激,神经冲动传输过来,现实中的我就可能重启了。我想起了一个自己的理论:神经冲动的传输并不是像大学医科教授讲的那样像很多根绝缘导线连成一扎,互不干涉,而是通过一种亿万年逐步进化出来的节节相连的细胞也就是神经元传输,传输的时候再端口进行放大,便于邻近也处于放大状态的神经元接收冲动,而这样的冲动实际也对体液中的其他神经元产生干涉,只是因为其他神经元的放大端离该处较远,所以接收到的信号弱,结果就近似为绝缘导线互不干涉了。
也就是说如果我在梦境中对现实的身体发出指令,也有可能和中枢神经接通信号!
“呵!”我在梦境中拼命做翻身的动作,希望能有一次让自己动一下,这时候身体碰到床沿什么的也会受到外界刺激,用进化论的观点来看,对正常的人来说外界环境刺激肯定应该是个优先中断指令。
我终于醒来,确实是自己挣扎着主动从梦中醒来的。我干的第一件事和以前一样,强记一些梦中的经验,因为这些内容消失得非常快,我多记些梦中的经验,尽量避免梦中的他成长得比现实中的我更聪明。然后摸到手机,蓝光刺眼,原来才凌晨四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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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点。
出门了。穿着感觉和涵国味道有点接近的浅褐色休闲裤,带很多包包,两侧带细的绿色皱条纹。按道理说该配休闲鞋比较合适,可惜我还没洗,所以还是原来公司里常穿的深棕色凉皮鞋。昨天发觉刚买没多久的两件t恤被我泡在盆子里又坏掉了,所以到普尔斯马特买了一件,底色纯白,靠左边的位置是一排“v-one”组成的竖直条纹,和裤子基本搭配得上吧,我想。
九点。
没有电话,于是去洗头,把头发稍微削薄了一点。理发师说我有头屑,要焗油,我说不必了,我感觉好像一般女孩子才搞什么焗油。上次来这里是另一个理发师让我考虑做9次什么特别护理,“一次只有30块,保证头屑不再犯。”我先推荐给井雨,她都不做的话我也不做了,她和我共同认为“采乐”不错。
十点。
没有电话,除了校友录发来的短信息。坏了,坏了,没准昨天和政法大学的同学一起出去,京都的同学现在老喜欢把客人往郊区景点带,一般就是两天的行程。是不是还没回来啊?
理完发我到学府园附近溜达,把我们之间那过街天桥已经穿了三四次,开始想象政法大学的帅哥。
和珍姬聊天时有那么个情节,我告诉他政法大学的本科生部在昌平,研究生部就离这里不远,她自豪的说他的朋友是研究生,贞瑛有点遗憾的看着我,她更早已经问我这个问题了。
我再次体会论坛上一位仁兄的签名:“没读研究生,就像生活在屈辱中。”
注:考研网论坛的《原创地带》。
因为贞姬昨天用我手机打的电话,所以上边有政法大学那同学的号码,我想是不是打一个过去?要不要装个外国人说天朝话的声音来说?记得李阳到学校演讲的时候就提到他在给一些人打电话发觉模仿外国人说天朝话的音调很能唬人。
犹豫了一阵,还是用正常的语气,模糊但真实的身份打了电话,没问到什么,他说他下午就打球去了。
十一点半。
想起这边的变动,我又想到公司的变动,我应聘的是结构设计和外观设计职位,公司只招一个人,我走的时候并没定下来,奇怪昨天我好像自己感觉一定是我似的。电话响了,号码是62340033,应该是学校附近的,确实是贞瑛了。
“你好。”
“卞贞瑛?是你吗?”
“江雪冬,你好啊。”电话那边的声音,我心头一惊,想起一句电影台词“以前都叫人家‘小甜甜’,现在就叫人家名字。”还有才发觉她叫我的名字听起来好不顺耳,我很难把那口音和美女联系起来。想来任盈盈说的和西川话有些接近的西南话,如果给令狐冲打电话不知道他受不受得了。“对不起啊,我刚刚才起床。”
“嗯,那一会出来么?”我闻到味道不对了。
“嗯,我们昨天太累了。”
“热,是吧?”昨天的太阳确实毒得很,但是晚上一直下雨,今天早上却很清爽,所以京都晨报都把这个消息登在头版了。
“嗯,我想今天休息,我们以后吧?”
“以后?”看来晚上的雨不只是降了地面的温度,“什么时候呢?”
“下周怎么样?你好好上班了。”
“好吧,现在这个电话就是你住的地方么?”
“是啊。”
“好吧,下周再说了。”还好看过张无忌他妈说的名言,有心理准备,另外从枫茗那里锻炼了趋近无穷大的心理承受力,所以心情只是从原来像被风吹过的池塘起了一些波澜回复到平静的死水一潭。
不知道贞瑛是不是长得和枫茗有些像,性格也有类似的地方,那我真是受够了。不过对枫茗的一些做法我只是自认倒霉,没兴趣再和其她人那样折腾。
一种孤独的并发性症状,我又开始想念枫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