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章不是胃不好
沈微修长的手指拨弄着文件袋,状似漫不经心的问着:“什么意思?”
“嗯?”夏星河不可思议的瞪大了双眼,奇道,“不是吧?白纸黑字写的这么明白,你看不懂?居然还问我是什么意思?”
这个男人,事情都已经发展到了今天这个地步,有必要再跟她来这套吗?早点结束了这种不正常的关系,对彼此都好,不是吗?
“嘁!”
沈微薄唇一扬,好笑的看着夏星河。不发一言的自口袋中掏出givenchy火机,扣动手指,蓝色的火焰簇簇的冒出。
夏星河震惊的看着他,他将文件袋移到了火焰下,并很快被烧着了。
“你!”夏星河一着急,伸手就去抢文件袋。
但沈微动作何其快?他个子又高手又长,长臂一伸高高举起,文件袋被他悬置在半空热烈的燃烧着。
“你干什么啊?”夏星河急的踮起脚去抢,当然依旧是徒劳。
沈微彻底被她激怒了,脖颈绷直,凸显出分明的肌理,华丽而漂亮的抬起手单手扼住夏星河的双腕。
“我想干什么?夏星河,这话应该是我问你吧?你把我当什么?离婚?哈?我没神经错乱吧?居然会碰到这么荒唐的事?!”
“我荒唐?”夏星河虽然双手被桎梏,但却丝毫不示弱,“我要离婚就荒唐,你背着我和夏清河乱来就不荒唐吗?”
想了想,夏星河又笑道:“对,是我荒唐,我最荒唐的就是跟你这个人渣结什么婚!”
“你!”沈微瞳仁一缩,神经被夏星河刺激到了极限,手上一用力,夏星河的手腕被他捏的‘嘎吱’作响。
“啊……疼!”夏星河吃痛的惊呼,瓷白的脸上,表情很是痛苦。
沈微无可奈何,将烧的差不多的文件一扔,伸手拉过夏星河,皱眉揉着她的手腕,刚才确实用力太大,星河的手腕都被他捏的红肿了,这下子他又心疼的要命,他真是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知道疼,就不要气我,我要被你气死了!”
他这么柔声细语,只可惜,夏星河根本不买账。
“放开!知道你什么地方最可恶吗?就是这样,一边伤害我,一边还装作对我很好!我不需要,把你的关心收起来,全都给夏清河吧!我不稀罕,不要了!”
夏星河拼命的挣扎,嘴上也依旧不肯放松。“协议书烧了,我可以再打,反正婚我是离定了!”
“闹够了没有?”沈微忍无可仍,爆发一声怒吼,“离婚?休想!我不会同意的!我既然跟你结了婚,就绝对不会离婚,夏星河你记着,你怎么闹都行,但是不要再提离婚!”
“哈……”夏星河痛苦的捂着太阳穴,无奈的笑到,“你怎么就是不明白?我和你过不下去了!你让我恶心……”
说到‘恶心’,胃里那股不适感又涌了上来。夏星河眉毛一皱,捂住胃部,转身靠向花坛,对着花坛里面吐了起来。
“呕!”
这两天她胃不怎么舒服,早起外婆给她熬的小米粥,现在一股脑全部吐了出来。
沈微一看,所有的争执和烦恼都抛在了一边,上前揽住夏星河的肩膀,替她顺着背,“怎么了这是?怎么吐的这么厉害?”
边说边去掏手帕,发现手帕没戴在身上,于是拉过袖子凑到夏星河嘴边,想也没想就替她擦起了嘴。
夏星河推着沈微,有气无力的摇着头,“不要你管!”
“我是你丈夫,我还管不了你了?!”沈微拧眉低吼,再懒得跟她废话,直接将吐得虚弱的夏星河抱了起来往公司里面走。
“三少。”
凯文已经开了电梯门等候着。
沈微抱着夏星河上了最高层,吩咐到:“让医生过来看看。”
“是。”
夏星河被沈微放在休息室的大床上,沈微心疼的抚摸着她的脸颊,蹙眉叹息:“瘦了,才两天不见,怎么瘦了这么多?难道生我的气,都不好好吃饭吗?”
夏星河偏过脸不去理他,恨透了他这温情脉脉的样子。
“胃很不舒服吗?喝点热水,还是热牛奶?”沈微殷勤的问着,并不在意她的态度,从认识她的第一天起,就知道她脾气不好了,他就愿意这么宠着。
夏星河蓦地转过脸来,她很好奇沈微是用着什么样的心态游走在她和夏清河之间。该说的话都说了,她现在真的是对他无语了。
“牛奶,我要热牛奶。”夏星河叹了口气,说到,“不要别人倒,你去给我倒。”
沈微一愣,要他去倒?这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她肯心平气和的跟他说话,他已经很高兴了。点点头,答应了:“好,我去给你倒,你乖乖躺着,我马上回来。”
沈微才刚一离开休息室,夏星河就立即起来了。休息室里有直达楼下的电梯,密码她是知道的,只是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用上。
所以,等到沈微到了热牛奶回来时,休息室里已经没了夏星河的影子!
‘嘭’的一声巨响,沈微扬起了牛奶杯子,砸在了地板上……
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媒体网络上疯传着一组照片——就是夏星河生日当天,沈微带着夏星河去agoda时被记者偷拍的那一组照片!因为他们结婚的事情并没有对外公布,所以照片旁配的文字就比较难听。
——夏星河理所当然被写成了沈微新一任的情人。
这组照片同样被夏清河看到了。
沈微接到医院打来的电话,医院里说夏清河受了刺激正在闹情绪,他简直一个头两个大。匆匆赶到医院,夏清河已经把整个病房砸的不成样子,看护们守在一旁都不敢靠近她。
只是,沈微一来,夏清河的脸色立马就变了。
“沈微!”
夏清河哭着扑向沈微,沈微抬起手想要推开她,但想起上次因为把话跟她说清楚就导致了她晕厥病发,医生也说了,要尽量避免刺激她……他只能隐忍着,任由夏清河靠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