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威逼利诱
聂震说道：“我不管你将来要干什么，但是现在我命令你把手机上缴！否则，我现在有权叫你滚回家去，计早退，一次早退你就别想转正。”李小白的手在发抖，的确他违反了规定，他一点点地将手机掏了出来。
沙永尚不失时机地说道：“老大，李小白其实和刚进厂那会变化很大了，你给他个机会，也给我个机会，再好好教教，争取顶岗考试嘛。”
李小白手松开了，将手机放在了桌子上。
“你们两个都给我滚出去！”聂震说道。
李小白涨红了脸，回到了包装线上。
沙永尚一直跟着，说着些安慰他的话，李小白其实很清楚，这不过是个唱白脸的。蒋云飞正嬉皮笑脸地迎了上来，沙永尚却是冲着蒋云飞怒道：“你好好去上班，不该问的别问。”
“那是，那是！老大抽烟不？”蒋云飞说道。
沙永尚瞪了蒋云飞一眼，转身走了。
过了半个小时，李小白正要出去敲冰，沙永尚跑了过来，说道：“小李白，我真正给聂震说了半个多小时的好话，他同意看你未来的表现，允许你顶岗，只要不惹事儿，你转正没问题。”
之后，小声地说道：“这个事儿你就不要把事态扩大化了，与人方便自己方便。”
其实，李小白也很挣扎，毕竟是他爹的徒弟，如果一旦宣扬出去，那可能也会影响李国清的声誉，但是如果不上报，他的内心始终不通达，总是憋着一口气，感觉非常难受。
时间熬到了下班，交接班会上，发手机，沙永尚说道：“李小白，刚才我拿手机的时候，一不小心将手机摔了下来，哎呀，给你弄坏了，真不好意思，你这也是旧手机，我给你赔五百块。”
李小白一下火从心底升了上来，原来什么好言相劝，不过是个缓兵之计，要的就是废了他的手机，他看着手机屏幕中间那是被尖锐物一下扎了进去。
他势必要与这件事儿死磕到底。
傍晚，蒋云飞冒着大雪到了李小白家里，蒋云飞没进屋，将李小白叫到了楼下抽烟，他神神秘秘地说道：“今天你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
“嗯！是的！我抓住了聂震和沙永尚盗卖国家资产的证据。”
蒋云飞恍然大悟，说道：“乖乖！我到现在还看不出个门道儿，你小白却是看得门清，厉害！”
“你找我啥事儿？我心烦着呢。”
蒋云飞马上说道：“哎呀，你的运气来了，刚才沙和尚给我打电话，他让我来找你，他说只要你愿意投诚，他们愿意接受你，并且保证在两天后的顶岗考试和大半年后的转正考试给你帮助，这是好事儿啊。你最大的心病不就解决了？”
李小白说道：“不！我不需要帮助，靠我自己也可以过关，而且我保证是高分过关，但这个事儿，我不能不报。”
说罢，转身上了楼，李国清看着李小白怒气冲冲地走了上来，他知道儿子肯定是遇到事儿了，便走过去说道：“小白，有什么事儿，我们可以谈谈，或许我可以给你点帮助。”
李小白说道：“爹！我跟你打听一个人，聂震，你和他关系怎么样？”
李国清手又抖了一下，说道：“是不是他难为你了？”
李小白说道：“不止！我就想知道你怎么看他。”
李国清说道：“当年，他和严栋一起分到了供电公司，都是我的徒弟，我对两人都很好，但严栋好学，聂震却只喜欢走捷径，所以，在提干那天，我选择了严栋，可能这是他的一块心病吧。”
接着李国清将当年的一点一滴说了出来，李小白听完大吃一惊，他终于知道了为什么那天严栋到了包装厂门口，会与聂震有那般对话了。
他也想明白了为什么聂震自从知道他是李国清的儿子后，一直对他横挑鼻子竖挑眼的。一切的根源就在李国清当年没有把提干名额留给他。如果当年，李国清选择了聂震，或许，今天就真的不一样了。
李国清说道：“他没有提干后，工作也不好好干，供电公司后来合并，他决定换个环境去发展，没想到去了包装厂，还是你的领导。真是造化弄人啊！”
李小白也不藏着掖着，将自己拍摄了聂震盗卖国家资产的事情说了一遍，李国清听傻了，他猛地一拍李小白的肩膀，说道：“儿子，你做得对，老爸支持你！如果单位因为这件事儿开除你，我拼了这张老脸，也要去石化公司厂长那里说道说道。”
第二天，休息，李小白上街买了一个手机，便窝在家里将整件事儿的原原本本写了出来，中午，却接到了蒋云飞的电话，他一接起来，便说道：“哎！小白，我约了霓裳一起吃饭，中午，我请客。”
李小白也决定换换脑子，也想听听霓裳的意见，便一起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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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家小馆子里，蒋云飞点了四个菜，三人便聊了起来。
“小白，你顶岗考试准备的怎么样了？”霓裳先问道。
李小白笑了笑，说道：“我全背下来了，包括大题一字不差。”
“啊？这么厉害？”霓裳笑了，急忙考了他一道安全题，没想到的是李小白对答如流，一字不差。
霓裳拍着手，说道：“我就知道你很厉害。”
“别说我们了，我们那边简单得很，你呢？霓裳，听说你拿下了外操？”蒋云飞说道。
霓裳点点头，说道：“可惜我拿了一个第二，毕渊拿了第一。”
“嗨！那是个学习机器，你和他比什么呀？你已经很强了好不好。”蒋云飞笑呵呵地说道。
霓裳说道：“我们那边特别有意思，我们负责产品的主要生产线，如果我们那边控制不好，生产次料是小问题，很可能会发生爆炸的。”
说着，霓裳将自己的工作内容和李小白、蒋云飞两人说道了起来，甚至说到了她的师傅，这让李小白很羡慕有这样一个负责任的师傅，比起他的师傅沙永尚可是好了不止一倍。
饭吃了一半，蒋云飞喝了一口茶，点了一支烟，抽了一口，说道：“小白，沙和尚让你考虑的事儿怎么样了？还有两天就要参加顶岗考试了，这可又一个月过去了，你现在参加考试的资格落在了聂震和沙和尚手里，我觉得该低头的时候，就低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