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鬼术
看守所不远处有一条小河,地属城关镇断冲村。这条河名叫沤江,是桂兴县的母亲河。我半举着小棺材来到小河边,向河神打过几句招呼,见河神没有反对,便把小棺材放在河水中。我可以这么说,这种“鬼术”没人懂得,除了我爷爷。
如果大家这会看到我作法,绝对会对此匪夷所思,还有可能会大呼小叫,“耶,看看,那河流中的小棺材怎么回事?怎么会往上游呢?”
为了挽救伍德干,我把小棺材拉开一条小缝。陈玉坤的鬼魂立即会意,窜出小棺材,向依然被手铐脚镣的伍德干窜去。
没错,我把小棺材放到沤江水面后,小棺材在水流喘急的河流中往上游动,我知道这是河神在跟我配合,意思就是把小棺材里面的邪祟定住,如果这时谁有天眼定可看到,小棺材其实是漂浮在虚幻的太空中,四周恍如万丈深渊。有点想象力的人也可想而知我这法施得怎么样,如果还具有紫外线透视能力的话,定可看到小棺材周边已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的雾气,好比一个大灯罩罩住小棺材。
“黄仙人,请您饶了我,我再也不敢了。”小棺材里的邪祟恐惧地呼喊,腿脚乱蹬,只是没能力窜出小棺材,慌得手足无措。
“开!”我双手合一,再伸右手食指朝小棺材一点。
小棺材盖板受到我激光似的神力,从上往下移开小半截。
邪祟立即从小棺材里站起身,意图逃跑,但他稍一动作,就被如紫外线似的火线电的手舞足蹈,接连惨叫。
“黄仙人,我再也不敢了,敬请恕罪。”经过一阵挣扎,邪祟向我跪下。
“呵呵,搞得像古时县官审人似的。”我不禁好笑,既想看看雷局长审讯,也想看看这个伍德干何德何能,正好观摩伍德干这世的命运造化。
“说,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害人,到底你们前世有何冤仇?为何喋喋不休,闹个没完,如敢再对我撒谎,我定让你永不超生,灰飞烟灭。”
“是,黄仙人,请容我禀告,这事不能仅仅怪我,而是要怪你,我虽然跟方会水前世有仇,恨他把我的头扔到臭水沟,导致我无法再次投胎做人,可归根结底是因为你太过严厉、狠毒、无情,命阴差把我等抓到阴间,施行残酷的十八层地狱,让我等受尽地狱刑具的折磨,我等极为痛恨,终于趁一次地狱改良时逃出地狱,可你执意不饶,意图追究我等逃出地狱的罪责,向上天请示负责抓捕逃跑的鬼魂,上天对你渎职加以惩罚,命你投胎做人,也命你把我等魂魄抓回去继续受罪,但你不到十二岁是奈何不了我们的,因为你得等十二经脉贯通后,才可完全恢复以往的法力,所以我等意图在你恢复法力之前,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当然,我等也意图在你十二经脉贯通之前消灭你,可惜你爷爷黄老将军一直护佑你,叫我等不能近你的身,最近你爷爷已命归天,并且率军远赴天外降魔伏妖,故而我等有了可趁之机。跟你说句实话吧,你把我一个小邪祟抓了没点屁用,那次从地狱跑出来的鬼魂成百上千,现在潜逃在世界各地,你要把这些邪祟想抓回地府定要费尽周折,兴许未等你抓完,你自己也会魂消魄散,其实说来我只是一个小喽啰,比起那些邪祟来连个屁都不是,不过,我心已经满足了,终于把对方会水的仇给报了,哈哈!……”
“没事,车到桥头自然直,我知道您雷局长能力强,一定会把这事处理好。”
我听了他好一段话,也知道了我身份的大概,他与刘大娘说的没什么差别,看来我的确是地府提刑官,只是因为具体什么原因投往人间,那就不能仅仅听他一面之词了,怪不得地府的官差对我那么恭敬,原来我前世真的身居高位。
“你姓啥名谁?老实交待,仅仅是因为方会水把你头颅抛到臭水沟吗?”
“回大人话,我叫陈玉坤,前世系湖南宜章莽山一带的人,只因痴恋方会水之妻李芸,被方会水杀害,我也不是什么地痞,而是当地秀才。当时,李芸爱慕小的才华,同我谈古论今,由于李芸出自大户人家,知书达理,所以我们很有共同语言,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成为无话不谈的知己,可不久后,在外卖豆米糕的方会水回来后听信街坊谗言,不由分说趁夜把我杀害,后来的事,你已经知道了,我由于头被方会水扔到臭水沟无法投胎转世,成了恶鬼岭的孤魂野鬼,可你在一次巡视恶鬼岭时,命阴差把我等带到地府审问,当你得知我曾勾搭李芸后,便把我打入地狱,让我受尽冰山地狱和孽镜地狱之苦,你也真是太狠了,所有被打入地狱的鬼魂都恨不得剥了你的皮。”
雷局长担心出事,赶紧命人把伍德干送往医院。谁也不敢怠慢,尤其是看守所所长张晓诚担心再在看守所里死人,马上命令狱警带伍德干上车。当伍德干送往医院不久就传出消息,医生诊断伍德干疯了。
“哼,不该受吗?与人通*奸,不吐实情就得打入地狱,我看你是没受够吧?逃出地狱为非作歹,谋害他人,时至今日,还不知悔改,是否要我让你永不超生。”
“是,谢黄大人不杀之恩,小的记住了。”
“不,黄大人,黄仙人,我再也不敢了,恳请大人饶命。”
“好,那你说此事如何化解,伍德干与你无冤无仇,而我已经用天眼看过他的前程,此人乃修了十世的大善人,今生系大富大贵之命,可如今被你侵入身体,致使我满叔黄百年被他杀害,这等罪过他伍德干还有命留存在世吗?地府有地府的规矩,人世间有人世间的法律。”
“是,大人,此事确实小人之过,但大人若信得过小人,小人保管伍德干平安无事。”陈玉坤带着内疚,想借此拉近他跟我的关系,“黄大人,请您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将功赎罪,以保伍德干太平。”
“好,若你敢再为非作歹,那就休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哼,不该受吗?与人通*奸,不吐实情就得打入地狱,我看你是没受够吧?逃出地狱为非作歹,谋害他人,时至今日,还不知悔改,是否要我让你永不超生。”
“是,谢黄大人不杀之恩,小的记住了。”
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也不例外,即使陈玉坤做了几件恶事,我也没把他一棍子打死,而是再次给了他一个机会。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我谅陈玉坤也不敢再跟我斗法,稍微有点常识的鬼,也知道是斗不过我的,虽然我现在才八九岁。
我把装着陈玉坤鬼魂的小棺材带回看守所审讯室。雷局长等人看我把小棺材再带回来表示吃惊,特别是雷局长立即问我,“大师,为何?”
“不用惊讶,我已经把他收付了,不碍事。”我知道雷局长是担心陈玉坤的鬼魂再作祟,便告知他一句,“人和鬼都一样,都是通情达理的。”
“谢大师教诲。”雷局长很有悟性,一点就通,然后继续审讯迷迷糊糊的伍德干,“说,你为何杀害黄百年?若再嘴硬,小心刑具伺候。”
“呵呵,搞得像古时县官审人似的。”我不禁好笑,既想看看雷局长审讯,也想看看这个伍德干何德何能,正好观摩伍德干这世的命运造化。
为了挽救伍德干,我把小棺材拉开一条小缝。陈玉坤的鬼魂立即会意,窜出小棺材,向依然被手铐脚镣的伍德干窜去。
伍德干无精打采,只说我没杀人,“喂,雷局长,几位公安大人,你们看,我像杀人的人吗?我从小到大连只鸡也不敢杀呀。”
好一个伍德干,真会狡辩,但事实如此,如果我不帮他洗尽冤情,他定然就会遭受挨枪子的命运,证据确凿,他是绝对难逃神圣法律对他的惩罚。
这是伍德干的命中一劫,逃不逃的过,就看他的造化了。
如果按一般人的思维,定然是想要了他的命,但我非同寻人,知道他的前因后果,虽然他把我的满叔黄百年杀害了,但却是被陈玉坤借刀杀人,罪不在他。
为了挽救伍德干,我把小棺材拉开一条小缝。陈玉坤的鬼魂立即会意,窜出小棺材,向依然被手铐脚镣的伍德干窜去。
不一会儿,迷糊中的伍德干精神大振,两只眼睛猛然发光,炯炯有神,我看陈玉坤再次进入伍德干的身体,示意他开始“作妖”。
“开!”我双手合一,再伸右手食指朝小棺材一点。
“啊哟,我肚子疼,疼死我了。”伍德干咧嘴一笑,赶紧捂住肚子惨叫,“雷局长,刑队长,赶紧送我去医院啊,我受不了了。”
“混账,又想装疯卖傻是吗?”雷局长身旁的刑队长拍桌而起,手指伍德干大怒,“看来不刑具伺候你,你是不会老实招供。”
“呵呵,搞得像古时县官审人似的。”我不禁好笑,既想看看雷局长审讯,也想看看这个伍德干何德何能,正好观摩伍德干这世的命运造化。
“啊,啊哦哟,疼死我了,刑队长,雷局,你们就行行好,我快没命了。”伍德干装得特别像,额头上的汗珠豆粒般大,惨叫声连天,叫人不由不信。
为了挽救伍德干,我把小棺材拉开一条小缝。陈玉坤的鬼魂立即会意,窜出小棺材,向依然被手铐脚镣的伍德干窜去。
雷局长担心出事,赶紧命人把伍德干送往医院。谁也不敢怠慢,尤其是看守所所长张晓诚担心再在看守所里死人,马上命令狱警带伍德干上车。当伍德干送往医院不久就传出消息,医生诊断伍德干疯了。
“疯了?”这个消息立即在公检法系统炸开了锅,县委书记和县长也为此事生疑,要求县公安局把伍德干送往市精神病院确诊。
雷局长怀疑是我捣的鬼,把我拉到副局长办公室问话,“小哥,大师,你跟我说说,是不是你从中做了什么手脚?他伍德干怎么就会突然疯了呢?”
“雷局长,这您可误会我了,他杀的可是我满叔,于情于理,我也不会帮他呀。”这个说法叫雷局长哑口无言,雷局长愣了半天也没说话。
尔后,雷局长叹息一声,“哎,真是多事之秋呀,现在你满叔的事还没处理完,又出了这档子事,这叫我这个负责刑侦的副局长该怎么收场哇?”
为了挽救伍德干,我把小棺材拉开一条小缝。陈玉坤的鬼魂立即会意,窜出小棺材,向依然被手铐脚镣的伍德干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