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无耻之人
还没到家门口,就被陆灵之拦住,袁枫不满的沉下脸来,“怎么,坑我一顿还不够,还想灭口吗?”
陆灵之从怀里掏出玉瓶,递过去,略带歉意,“我不知你身体这么差,刚刚给你喝的真的是补药。”
袁枫一把拍开他的手,自顾自进了家门,陆灵之跟上去,却眼见房门在面前重重关上,只的叹息一声,把药瓶放到门口。
“这玉瓶里的药你每日服一颗,可解之前的药性。对不住了。”
等他走了,二傻过来把药瓶拿回去。
袁枫把自己裹在被子里,头上却沁出冷汗来,身体一阵寒一阵热,冷热交替,脸上散发着怪异的红晕。
见二傻把药拿来,她气的怒骂,“你是不是傻?到底谁是你主子?竟然帮着外人,少爷白养你这么多年了!”
二傻掏出一颗丹药,趁着她张嘴骂人的时候塞进她嘴里,险些让她被药丸噎死。好半天,才把药丸吞进去。
“看来本少爷太惯着你了!你等着,等我好了一个都不会放过,把你们的皮剥下来挂到树上晾干做风筝!”
好气啊!
她叫嚷了一阵,便觉得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眼皮也撑不住,一点点合上。
整个院子终于安静了。躲在外面的陆灵之长舒了口气,擦擦头上的汗,正要离开,就见二傻蹲在院子树下...哭了起来!
同样是女子,袁枫不免怜惜那位姑娘,“这钱家人如此作为,哪怕你女儿嫁过去也未必会有好日子过,你不如再为你女儿选一门亲事吧。”
一个粗俗结实的汉子,就这么蹲在那,虽然没出声,但是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淌,显见悲伤到了极处。
陆灵之总觉得是自己害的他被骂,便跳进院子,挪到二傻面前,递过去一块帕子,“你...他心情不好才骂你的,别伤心了。”
二傻竟然冲他翻了个白眼!
接着,拿袖子抹了一把眼睛,盯着面前的树,不知在思索什么。
“你...没事吧?”
“如果我挂在树上,会不会被晒干?”
“啊?”陆灵之实在摸不到头脑,“应该不会吧,最近太阳不大,过几日说不定阴天呢。”
二傻的面容一下子晴朗了,他高兴的一蹦三尺高,“如果不出太阳,少爷应该不会剥我的皮了!”
陆灵之被吓了一跳!我的天!这位袁大人这么恐怖吗?那自己得罪了他,等他病好了,会不会报复自己?
而且就算不报复自己,他若是在来纠缠被拒绝,肯定会恼羞成怒,然后霸王硬上弓,自己肯定会反抗揍他...
袁枫擦擦头上的汗,“有什么冤屈你大可去衙门告状,怎么跑到我这来?”
这一思量,陆灵之当机立断,决定出门一趟,去些远点的地方收些药材,躲几个月,等过些日子,这位袁大人说不定就把自己忘了呢!
既然要走,陆灵之半点不带犹豫,回到五业堂,收拾了东西店门一关,当天下午就离开了曲蔡镇。
第二天袁枫睡醒,已经好多了,她腰间揣着两把匕首,又拿了根木棍冲到五业堂...结果扑了个空!
好气啊!
没等她找到陆灵之,有人堵在她家门口,一见她回去,几个人就上前围住她。
袁枫难免惊慌,掏出匕首,“你们干什么?”
一个满身绸缎约莫四五十岁的男人走到她面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袁大人!求你为小女做主!”
袁枫擦擦头上的汗,“有什么冤屈你大可去衙门告状,怎么跑到我这来?”
他重重的磕了一个头,“大人!我要状告的,正是钱县令的儿子!”他张张嘴,见周围有人凑过来,把到嘴边的话又咽回去。
好气啊!
既然涉及到钱县令,袁枫只得把人请进去。
见这院子里只有二傻一个仆从,男人感叹一句,“以大人的官位竟然过的如此清廉,真是我从未见过的。”
坐下之后,他茶都顾不上喝一口,“大人,小女被钱县令的儿子害惨了!”
这位老爷姓郑,算是本地的一个富商,因他妻子跟钱县令的夫人是堂姐妹,在此地经商也算顺风顺水。
他往年给钱县令送的银子不少,两家关系也不错。前两年见两家儿女也十分相称,便干脆口头定下婚事。
陆灵之被吓了一跳!我的天!这位袁大人这么恐怖吗?那自己得罪了他,等他病好了,会不会报复自己?
然而哪曾想,从钱县令的儿子考中秀才之后,钱夫人就有些不满这桩婚事了,毕竟他们家只是商贾,而钱县令的儿子以后说不定还会考中举人,便是钱县令一样的官老爷。
袁枫思索了一阵,“你可想过,让你女儿把胎坠掉,没有这个孩子,钱家用什么要挟你呢?”
只不过婚事已经定下,对方不好意思反悔罢了。
事情的转折发生在昨天,郑夫人无意间发现女儿的丫鬟正在熬药,初问还不肯说,直到郑夫人要挟她不说就把她卖掉她才坦言。
郑姑娘有了身孕!
听到这里,袁枫一口茶水险些呛死自己。她咳嗽一阵,心道,不会这么巧,就是昨天遇到的那位姑娘吧?
郑老爷满面愁容,叹息一声,“大人也觉得不可思议是不是?我自问对女儿管教一向很严,却没想到出了这种事!”
然而转瞬,他就愤怒的拍了一下桌子,“都是钱满江!欺辱了我女儿,到如今又不肯娶回去...”
接着,拿袖子抹了一把眼睛,盯着面前的树,不知在思索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