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媒人上门
袁枫沉着脸,为防出现意外,她之前还是准备了一块刻画模糊的石头,这也是许多风水道士常用的手段,模棱两可,怎么解释都行。
那这多出来的石头很可能就是凶手扔下去了!
里正满脸惊慌的上前解释,“大人!大顺不可能啊!不是他,这...是不是河神看错了?”
她忽然大笑一声,“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本官已经知道了凶手是谁!”
袁枫打断刘甲的解释,“不必多说,当晚刘大顺约了陈兰晚上见面,本官问过了,除了他们二人,只有你知道...不过想必你是不会承认的,毕竟,这也只是巧合嘛。”
里正几乎要给她跪下了,老泪纵横,“大人,不会是大顺的!我求您再问一问河神大人!不会是他的!”
袁枫把他扶起来,“本官可没说是刘大顺。”她捏着那块石头,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中开始装逼...不对,开始讲解,“这块石头可不是河边随处可捡的...”
河边的石头大部分都太硬,想把名字刻的这么清晰而石头不破损很难。
“你既然会玉石雕刻,这块石料你应该最清楚了,”说着,袁枫看向刘甲,众人也纷纷面露疑色。
刘甲淡然一笑,“大人,这只是一块雪花青,颜色不太正,这么一小块,几百文就能买到。”
袁枫点点头,“原来如此,不知你是从哪买的呢?”
“大人这是何意?”刘甲上的笑容隐没,“难不成,您怀疑这块石头是我扔到河里的?”
“之前仵作检查陈兰尸体的时候,还发现一件事,本官一直没说,她死前抓伤了凶手...而你今天回来,手也受伤了,啧啧,还真是巧...”
“大人!小人的手是...”
袁枫打断刘甲的解释,“不必多说,当晚刘大顺约了陈兰晚上见面,本官问过了,除了他们二人,只有你知道...不过想必你是不会承认的,毕竟,这也只是巧合嘛。”
村里人也不是傻子,袁枫说到这里,所有人都不免怀疑,里正皱眉思索,捏紧了拐杖,张张嘴,却没说话。
“还有一件,你不在家的这两天,本官去你家里查看了一圈,在树下发现了一根绳索...”
一旁衙役拿过绳索来,陆灵之适时站出来解释,“这绳索的粗细跟勒死陈兰的几乎无差!”
一阵哗然!陈父忍不住质问,“你这禽兽,我陈家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这样害死我女儿?”
说完,媒人就走了。袁枫仍旧一副风度翩翩的模样,却露出一个猥琐的笑来,“我说小灵芝,哪家姑娘眼光这么差看上你了?”
陈母更是痛哭不止,若不是旁边又差役拦着,怕是恨不得上来生生将刘甲撕碎了!
“大人!”刘甲不见一点慌乱,“这绳索是我之前用来捆柴的,后来用不到了,就扔到树下。不管是石料,还是手臂上的伤,都只是你的猜测,您若想用此定我的罪,小人不服。”
陆灵之一把扯开他的手臂,解开布条,“你的伤就是证据,这伤痕先深后浅,分明是你从手肘划向手掌,而你雕刻时,用刀是自上而下,刀伤只可能从手掌划向手肘...”
他涨红了脸争辩道,“那又怎样?我也可以不是雕刻时伤的!”
袁枫一抬手,“哈,若是你没有弄这块石头,本官还真没办法定罪。这石头是你从店里拿来的吧?本官只有去镇子上玉石店问问,自然就知道了。将他绑起来,带回镇上,押进大牢,等候审问!”
周围人一阵欢呼,陈父陈母上前叩谢,袁枫把人扶起来,“这是本官的职责,唯有尽心尽力,才不负皇恩浩荡!”
于是众人又称颂了一遍皇恩浩荡,等到所有人都散去,袁枫打算打道回府的时候,里正犹犹豫豫过来。
“大人,草民想跟侄子说几句话,不知...”
袁枫叹了口气,“你去说吧,不过本官为防他逃跑,不能把人撤走。”
里正了然又感激的点点头,几步路走的格外沉重。
“甲儿,那陈兰就要进刘家的门,以后也算的上你侄媳妇,你为何要害她?”
不知怎地,看着她气的鼓着脸颊的模样,陆灵之忽然觉得...也挺可爱的...
刘甲嗤笑一声,“叔叔,袁大人怀疑我也就罢了,您难道也不信我?”
“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要狡辩什么?”里正怒道,“别人不知道,可我看见了!前几天,你的手臂上有几道抓痕!”
刘甲消沉下去,许久,“我不知叔叔在说什么,总之我是不会认罪的,等到了镇子上,自然有人会救我。”
“我不管你认不认罪!”里正有些上不来气,“我只问你,你为什么要害陈家姑娘!”
然而刘甲根本不回答,袁枫见他到了这个地步还如此底气十足,不由得有些担忧,干脆的带人赶回镇子。
路走到一半,天色渐暗,袁枫有些心急,招呼大家快些赶路。没走出多远,就见迎面几个人也是骑马而行,速度很快,他们往旁边错开一点。
那些人骑马过去扬起一阵烟尘,陆灵之忽然喊了一声,“护着刘甲!”
因刘甲几乎是罪证确凿,所以他一直被衙役缚与马上,此时听了喊声,猛一抬头,一道寒光闪过,鲜血迸发...
说完,媒人就走了。袁枫仍旧一副风度翩翩的模样,却露出一个猥琐的笑来,“我说小灵芝,哪家姑娘眼光这么差看上你了?”
刘甲最后看到的就是染着血色的天空,就像那天陈兰的衣裳。
袁枫怒不可竭,这么几个衙役,追不上不说,就是追上去,也未必能拿下那群人,她走到刘甲身边,焦急的问,“是谁要杀你?”
叔叔问他为什么要杀陈兰,其实他一开始没想杀陈兰,他也只是想问问,为何大顺的腿伤了,她却仍然要嫁给他。
见到袁枫,陆灵之眼前一亮,“袁大人,你又犯病了?”
这世间的情意哪敌得过生活的艰辛?若是他从未见过,自己也得不到那便没什么好说的。可为何那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大顺得到了?
这样就好像他曾经不断安慰自己的话,都成了笑话。
陆灵之飞奔过来,按住他脖子上的伤,然而血还是不停的喷射,几匹马都被这血气惊的慌乱起来。
烟尘渐渐散去,那一行人早已不见身影。
袁枫怒不可竭,这么几个衙役,追不上不说,就是追上去,也未必能拿下那群人,她走到刘甲身边,焦急的问,“是谁要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