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238,心为灵用
在不自觉的情况下,醉生是一个代入,梦死是一个代入,对历史的理解也是一个代入。
代入就像是门,那都是自己。
门都有遗忘的性质,可以记得,也可以遗忘。在小时空下可以记得,在大时空下遗忘的性质越来越明显。
因为是有关遗忘和记得的这个器具要被遗忘。
一闪一闪亮晶晶,虚实之间的即时性、即空性也表明它们的即虚性,时间和空间会经常停顿,也就是“消失”。它们的完整性也表明了它们的断续性,总是不安分,走着走着就来一个闪失,跌了一个趔趄。
消失、闪失不是不存在,是一下子很遥远和很短瞬,类似于深渊的性质。
时间忽然分解和聚堆,分解是走得无牵无挂,是细化,它原先在这里,现在它突然撤走了,留下一个深坑,难以补足,深坑是如此之深和之坑。聚堆是霎时的膨胀,忽然一道高墙,高可及天,刺破了天,天这时候也从属于它。
人不是掉入深渊就是遭遇阻挡,无法通过。身体无法,心也无法。
深渊的深度几乎和阻挡的高度是同一个尺度,相对于“平地”都是人生的不平和不公。“你是叫我们多经历重大急难的,必使我们复活,从地的深处救上来。”
如履平地的只有灵,灵借用了灵的灵力。不就是忽然而远和忽然而近吗,无非就是自己适应这个变化。其实是一种巧法,这个巧法是两种巧,两种巧妙。一种是任何道路都是走完了的,没有没走的,只要是存在的道路都被一个人走完了。
这个人就在身边,它可以带你走过这些道路,它愿意,你只要求他他就愿意。一种是它的“衣钵”留给了你,它的衣钵就是它的血和它的肉。你吃了它的肉、喝了它的血,也就是获得了它的光辉,摇身一变,你是另外一个人,虽然你还是自己。
或者说它是密码,它又是钥匙,时间的锁头马上瓦解,一路畅通无阻。
空间也会平地惊雷,它忽然虚了,它忽然皱了,也就是折皱。折是断开,不是为了方向而是方向上的断层,透明了,是透明中的透明,再也无法捕捉。也就是不会再有原来的天地,天地不过是缥缈的气团。
皱是极限的限的出现,等同于自身,也等同于无法跨越,等于感觉到自己,用自己的感觉感觉到自己,现在这个感觉忽然中断了。没有任何假借,自己平铺成一张纸、一个膜,旧的山河已空,新的山河未来,所有的萦绕和思絮也都被大风吹走。
这时候只有一种坦途,也就是灵的坦途。
不会那么巧,时间和空间的深渊和壁立、天立同时出现,要一个一个的来,对于修灵的人来说是一个一个的遇到。如果二者联袂出现、携手而来,这就是劫就是难,也叫灵毁,生了叫灵生,死了叫灵灰。
这时候时间和空间又露出温情脉脉的一面。
这个人会遇到,那个人不会遇到,不是同时遇到也不是全体遇到。以大的天灾人祸来说,时间会留下余度,空间会留下缝隙。即便是身处其中,也有的人不会遇到。
人们注重的是身遇,这很浅薄,心遇是早就遇到了,已经千山万水,两万五千里,有了一个美丽的家园。灵遇也已经遇了,后来生了,现在“苟活”在世间。
以灵支配醉生梦死和历史的尘烟,是另一个起头,是在人间的非人间。
自己遗忘不了自己,自己也不能被遗忘,这是灵的不能忘。
是从灵的角度上来说的对于自己的记忆,自己忘了自己,醉生或者梦死,这只是心忘,也是暂时的忘。自己还会折返回来,附灵附体,把这个心完成,人们习惯于这个心,或者以为它就是生命。
通达之士说生命的时候往往不说身,知道它只是寓心寓灵。有了心才有了身体和心灵,身体不是不重要,就身体来说就是心身和灵身的道路。
灵是发端,心是桥梁,身是生命的依托。
若想不是身死道消,这已经老生常谈了,但还是得重复,就是把道挪移到心上,又回到了灵上。
此身可用是此心可用,是此灵可用。
这是一个去芜存菁的过程,首要的是改变心的认知,就是心法。
人的醉不是白醉的,喝酒的人都有过进入地狱的时候,还残存了一丝意识,恍恍惚惚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醒来后却什么都不知道,全忘了。这个残存,是灵魂还在这里,还没有离开,也就是不是人的死亡。
意识一定是因为某种情景,自己一个人在或者还有别人在,自己说了什么或者别人说了什么,这时候还有某种“沟通”,意识存在,画面感很强。撒尿是一个故事,有的经过艰难或者自然而然,终于撒在了床下面,或者床上面。
或者因为守灵,甚至撒在了棺材的一侧。
因为长期的“修养”,不能做的绝对不能做,小心提防的还是会小心提防,因为已经在心里刻下了,但是这时候会变相的发生,绕开了某些禁制。
如果拍了下来,一定感到了自己的荒唐可笑,从此决定戒酒。
喝醉了是一种病,喝不醉和不喝醉也是一种病,酩酊大醉更是要命的病。
微醺半开都是骗人的。
主要在于压制和委屈,宁不下心来,感觉到自己的捆绑。这才有了梦里的自由,但自由不能也不会过度,一者是灵的制约一者是个人心上的刻痕。
人所能达到的自由都是以个人的身心灵为边际的自由。自由只可能少而不会多出来,但是会水涨船高。
被动的自由是具备的自由,在于自己的用不用和真实不真实。主动的自由是以心为入口达到的身自由和灵自由,灵的自由才是自由的高度。
低限是身自由,心的自由是现实的自由。也是为了真实的自由,把真实化为虚无,把虚无转化成“真实”。
真的说起自由来,最自由的是心,次之的是身,最难得自由的是灵。
心的自由是去激发灵的自由,使自由上涨,有一个全面提高。说的己灵是一个碎片也正是这个意思,为活而活,把它活起来。碎片收集齐全,拼凑起来,嘘一口真气,他就活了起来,从此它是我的。
也就是经过心而灵,灵的自由和能力再反馈给身心,平衡下来之后再进入另一个循环。
不是把什么都装在篮子里,只是为了这个真实,或者在历史中看到真实的一面。
比如闯王进京,这已经过去了三百七十多年。
研究这段历史的人数不胜数,架构不一样。没有人能全部还原历史,时间和空间也不允许,允许了也没有天眼,能够注意到方方面面和一些细枝末节,也不能钻到人的心里头去看。
只能是不同的侧面,朝代,政权,起义,饥荒,势力,兵阵,民心。为官一任,义军领袖,边防军力,一个商人,一介兵卒,平民百姓,怎么生活和生活为了什么,心里在想些什么。
自己进入,不管进入到哪一个方面都是历史河流中的一滴水。
出发点是什么,是朝代更迭,是权利的分配设置,民族矛盾,生计问题,站在统治的一方还是民不聊生的一方。立在凋敝的黄土地上,灾荒连连,一定叩问过生命的意义。
历史和生命的真实有过什么关联。
真实又是什么,这段历史又去了什么地方,为什么就产生了,尘世间有身吗,有心吗,有灵吗?运载历史的是什么,生存在那个年代,如何才能逃出厄运。
意思是学问和研究都是有用的,但不是对每一个人都有用。